識人
沈忱聞言,對著胡生行禮:“見過胡將軍。”
胡生望著那如玉般精致的小人,滿眼笑意:“不敢不敢,想必這便是太子殿下吧?!?p> “胡生見過太子殿下?!?p> “太子殿下雖還年幼,便已經(jīng)如此聰慧識禮了,我沈朝后繼有人啊,也多虧了皇后娘娘教導(dǎo)有方?!?p> 雖然沈忱已經(jīng)被廢,但眾人還是稱她為太子殿下。
她見皇后并未作聲,而是滿眼笑意的看著她,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
沈忱對著胡生作揖:“將軍過譽(yù)了。”
客套的寒暄完,胡生也不愿在說些廢話,開始表明自己此行來的目的。
他這次來,就是要接欽明文走的。
可能以后就生活在關(guān)外,做一些買賣,不會再回到這京城之中,卷入這諸多的是非了。
沈忱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
她根本無法左右他們的想法。
不過她想,若是他走了,雖她的心腹養(yǎng)成夢破碎了,但對他來說,這無疑是極好的。
這京城之中,太過危險(xiǎn)。
她也不好為了一己私欲,將他強(qiáng)行的留在京城之中,面對這諸多危險(xiǎn)。
看他昨日那般反常,只怕是私下已經(jīng)見過那大胡子了,他的心中,定然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決斷。
不管怎樣。
沈忱還是決定尊重他的想法。
皇后聞言,只是矜貴一笑,便派人去請了欽明文。
少年今日著了一身黑色衣裳,干凈利索,又黑又長的頭發(fā)僅由一根黑色布條挽住。
看起來干凈又利索,那張臉更是風(fēng)華絕代,瀟灑俊美,皎如玉樹臨風(fēng)前。
他抬眸看了一眼大胡子和皇后。
頷首行禮:“拜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多謝娘娘與殿下這些日子的收留與悉心照顧,明文感激不盡。”
皇后眼角微挑,唇角微微勾起,帶著慈祥的笑意。
“本宮與你父親本就相識,助你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舉手之勞,何足掛齒?!?p> 大胡子似是很著急,他們并未逗留過長的時(shí)間,在道過謝后,就急匆匆的帶著他離開了。
臨行前。
欽明文蹲了下去,重重的抱了沈忱一下:“阿忱,等我回來?!?p> 沈忱點(diǎn)點(diǎn)頭。
少年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沈忱望著少年的身影,就這樣慢慢的消失在了門前。
沈忱轉(zhuǎn)身,關(guān)門。
皇后站在遠(yuǎn)處望著她,見她回來了,笑著對她溫柔的招了招手。
“忱兒,過來?!?p> 沈忱慢慢走了過去,望著日漸消瘦的皇后。
“母后,外面風(fēng)大,我們進(jìn)去吧?!?p> 皇后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好?!?p> “母后,我扶你?!?p> 皇后將手遞給,兩人一副母慈子孝的畫面。
皇后輕柔的開口:“忱兒的朋友走了,忱兒可傷心?”
沈忱搖搖頭:“回母后,兒臣不傷心,夫子說,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p> “而且,對明文來說,離開這里,才是最好的選擇,兒臣為明文開心。”
皇后點(diǎn)點(diǎn)頭:“忱兒很聰慧,這些,尋常人都不得明白?!?p> “母后知道,忱兒有收他為心腹的心思?!?p> “只是,忱兒太過著急了,他確實(shí)有幾分聰明,但他才十二歲,心思不穩(wěn),母后瞧著,那孩子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乖巧?!?p> “此人,只怕不好掌控,若利用的好,是一把好刀,若利用不好,只怕會反噬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