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處理
“原來楊師琳是岳家的千金小姐,怪不得應(yīng)援排場這么大!”
“啊啊啊,岳總也寵了吧!!我也想要這樣的姐姐?!?p> “樓上做夢吧,看岳家姐妹都長什么樣!那是人嗎!是仙女!”
因為一個意想不到的轉(zhuǎn)折,網(wǎng)絡(luò)上關(guān)于楊師琳的言論都在朝一個好的大方向去發(fā)展。
“私生女”這三個字不僅沒有成為焦點,反而被網(wǎng)友們說是“酸”的慌。
“人家姐妹關(guān)系多好,用得著你在這強調(diào)非婚生?搞事情誒!”
“樓上好!很有精神!”
躺在病床上的王哲月身體都在顫抖。本來受了傷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品牌方竟然認下了…是岳朗晴出手了。
被岳朗晴追究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她已經(jīng)不在意了。
憤怒吞沒了她,腦海中只有歇斯底里的吶喊。
她投資了多少錢??!費了多大的力氣曝光這一切!甚至花大價錢賄賂了總裁判!為什么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
岳朗晴她一個岳氏嫡系子弟為什么會對楊師琳這個野種這么好!
猩紅的,充滿血絲的眼中呈現(xiàn)出王哲遠微笑的臉。
楊師琳好了你就這么開心嗎,我的好哥哥。
主辦方匆忙趕來,笑出滿臉褶子給岳朗晴道歉,同時直接取消了對總裁判的聘用。
比賽繼續(xù),有些人的傳奇流傳開來,而有些人的狼狽在黑暗的角落里腐朽。
楊師琳在隊友們驚慕的感嘆聲中淡定下臺。撲向岳朗晴的懷抱。
“姐姐!”
“嗯?!?p> 楊師琳比岳朗晴低十厘米,恰好把頭放在她肩膀上。
沒人知道她在臺上的時候心里慌死了,要不是知道姐姐就在下面哪里會有底氣。有人撐腰的感覺真的很好。
“你很棒。跳得很好?!?p> “謝謝姐姐?!币驗椤阍谙旅妫晕蚁胍幢M全力。
王哲遠在不遠處羨慕的看著她們,始終沒敢上前。
好巧不巧,這副慫樣子被岳朗晴瞧見了,并且充滿渴望的眼神和岳朗晴對視了。
呵,自家妹妹干了什么心里都沒點數(shù),還敢對楊師琳有想法。
岳朗晴冷漠移開視線。
“去吧,和你隊友們再待一會?!闭f完給楊師琳指了與王哲遠所在截然不同的方向。
楊師琳很聽話的去了。
岳朗晴對著王哲遠勾了勾手。本來陷入無盡失望的王哲遠瞬間眼前一亮,屁顛屁顛跑了過去。
順帶一個一直關(guān)注著岳朗晴的林焱。林焱悄悄站到岳朗晴身后,冰冷的眼神落在王哲遠身上,這個入世未深的小少爺硬生生停在了距岳朗晴十米遠處。
岳朗晴及時抓住了林焱想要往她身上爬的手。在總裁的冷漠人設(shè)還沒崩塌前對王哲遠說:“回去問問你那妹妹都干了些啥?!?p> “在她那堆破事處理完之前,不要往楊師琳跟前湊。”
王哲遠臉上準(zhǔn)備好的笑容釋放不出來了。
哲玥,做了什么嗎。
想起今天的驚險,王哲遠心慢慢冷了下去。他片刻也待不下去了,溜出體育館急忙趕往王哲月住的醫(yī)院。
楊師琳在走廊的一個犄角旮旯里碰見了蕭想。準(zhǔn)確來說,不是碰見,是找到蕭想的還厚她蜷縮在墻角的椅子上,臉上的表情還驚魂未定,茫然失措。
蕭想十點鐘出現(xiàn)了一雙耐克運動鞋,是楊師琳的。話說楊師琳雖然身世顯赫,一起訓(xùn)練的這一個月卻從未在吃穿用度上體現(xiàn)出和大家不一樣的地方。
她的低調(diào)也成功讓蕭想忽略了,能進入首都——珀斯中學(xué)的,該是什么樣的人。
“你來干什么?!泵靼走^來自己被人當(dāng)槍使了,蕭想低喪的聲音與方才的囂張跋扈可謂是天差地別。
“哦對,找我算賬的吧?!辈坏葪顜熈沾鹪?,蕭想就自顧自說道。
“你錯了,我不是來找你算賬的?!笔聦嵣蠗顜熈找仓?,憑借蕭想的財力和見識,沒有可能想出這種坑害她的辦法。只是一個愚蠢的,被利用的人,楊師琳還不屑于跟她算賬。
“告訴我,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我憑什么說?!?p> 楊師琳被逗笑了,蕭想沒腦子可真是獨一份。
“你有選擇嗎?你以為這事過去了,我家人就會放過你嗎?”
“你爸爸,你媽媽,都是拿月薪的小職員吧。你確定他們能承擔(dān)的起你任性妄為的后果?”
楊師琳語氣嚴肅了起來。當(dāng)初為了做好這個隊長,楊師琳從教練那里大致了解過隊員們都未情況。蕭想家里是最困難的一個,這也是楊師琳對她百般忍讓的原因。
楊師琳平生最看不起一種人,就是做事情從不考慮后果而連累家人的人。這是一種極端自私,極端愚蠢的做法。
“我…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她只說了可以對付你,讓我?guī)退?。?p> “你們怎么交流的?”
“一次我出去吃飯,她給我塞了一張二維碼,說想要對付你,要和我合作。”
“然后就是在網(wǎng)上聯(lián)系。她問了你要穿的衣服的品牌型號,讓我換一件假的進去。”
岳朗晴明白了,算計她是早有預(yù)謀。與她有仇怨,且能承擔(dān)的起制作高仿高定費用的人,就那么一個了。
王哲月。
王哲月是一個心機深沉,自私自利的人。她想出這個辦法的時候絕對沒有給蕭想留后路,甚至可能存在了讓蕭想當(dāng)替罪羊的想法。
終究是嫉妒讓人面目全非,蕭想一路奮斗至今多么不容易,可全被她自己毀了。
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就再也沒法回頭。
楊師琳自嘲一笑,她何德何能,讓王哲月大小姐費盡心機的陷害。
王哲月嘴里吐出來的都不是什么好話,但有一句楊師琳覺得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私生女,你的存在是岳氏一族的污點。一個靠著憐憫活著的人,請認清自己的身份?!?p> 當(dāng)實力撐不起自信的時候,人就像一個氣球隨時可能垮掉,不堪一擊。
楊師琳表面上看起來執(zhí)拗帶刺,其實心里從沒有落到實處過。她總會在夢中見到自殺的母親,睜著一雙絕望的眼睛看她,還有見面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的父親,他一張笑面桃臉,只有在見到自己的時候冷的掉渣。
她不知不覺間從蕭想面前離開,失魂落魄的游蕩著。腳踩在地上的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游離感。
一個行色匆匆的女人不小心撞在她身上,略帶溫度的手指撫上她冰涼的手腕。
“啊,不好意思?!?p> “沒事?!睏顜熈章槟镜幕卮鸬?。
眼前女人有一頭飄逸的深棕色的卷發(fā),眉眼中仿佛刻著天生媚骨幾個字。
即便見慣了岳朗晴級別的美色,楊師琳還是不禁多看了女人兩眼。
女人面帶歉意的微笑,隨后離開。
楊師琳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但她不知道的是,女人在走出楊師琳視野后,觸碰過楊師琳手腕的手指上閃現(xiàn)一抹藍光,一面迷你屏幕出現(xiàn)。
女人好看的眉毛在看到上面的數(shù)據(jù)后驚訝的挑起。
“意外發(fā)現(xiàn)啊…”她嘴中喃喃道。
岳朗晴坐在臺下,主辦方非常狗腿的一直噓寒問暖并派了人隨侍。
這次不只岳朗晴神色冷,林焱神色也冷了下來。主辦方吵鬧的像只八千瓦的燈泡,把他的臺詞搶了個干凈。
知道老管家晃晃悠悠的跑來。岳朗晴漫不經(jīng)心的抬了抬眼皮對主辦方說:“我們有要事商談,不占用您時間了?!?p> 主辦方連忙點頭稱是,帶著一眾人下去。臨走的時候看著老管家匯報公事的身影嘆了口氣。
方才岳朗晴要了查看監(jiān)控權(quán)限,讓那個老人去查看,但愿不要有什么事,岳總的怒火絕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
“衣服是今天早上進場后才給小姐的,所以我查了那段時間得監(jiān)控,是她的一個隊友偷換了衣服?!?p> “誰?”岳朗晴眼神霎時變得陰鷙,濃重的郁色幾乎要化作實質(zhì)。
“這個?!崩瞎芗医o岳朗晴看了監(jiān)控截圖。很清晰的一個女孩的照片。
岳朗晴有些印象,方才團體舞中表現(xiàn)比較出眾的一個。
手下握拳的動作不知不覺間加大了力道,林焱寬大的手掌卻突然覆了上來。
他輕柔的去掰岳朗晴握拳的手指,沒用什么力氣就松開了。林焱看著岳朗晴手中被摁出的紅印,呼吸緊了一瞬。
他林焱,可從來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
“你看指甲這么長,掰了多可惜。”林焱嘴上還說著很溫柔的話,一絲絲的一樣沒有讓岳朗晴發(fā)現(xiàn)。
“嗯?!痹览是缢伎蓟驓鈶嵉臅r候習(xí)慣性握拳,而且指甲做過硬化不會斷,只會是手受傷。
這是第一次有人強制性打斷她的習(xí)慣。
“既然是隊友,看楊師琳想怎么辦吧,你不管了?!痹览是鐚瞎芗艺f。
“是。”老管家隨即退出會場。
“我該管嗎?”岳朗晴略有些疲憊的靠在林焱身上問。
“小姐的事情,讓她自己去處理?!?p> “但讓晴姐不開心了,給自己出氣也沒什么問題?!?p> 岳朗晴挑眉,林焱這“不要臉”的說話習(xí)慣是跟誰學(xué)的。慫恿自己背著楊師琳報復(fù)她隊友,還說的理直氣壯。
“你說的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