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人生的價值
我只希望我的死亡比我的人生更有“價值”
——亞瑟·弗蘭克
狂笑的亞瑟在奔跑之后跳入了哥譚市的史邦河中。
冰冷的河水洗刷了他身上的血液和臉上的染料，但同時也冷靜了他有些瘋狂的心靈。
亞瑟從河中游了出來，他的衣衫全都濕透了，就像一只無家可歸的落湯雞一般。
瘋狂過后，就是落寞。
被河水冷靜下來的亞瑟不再興奮，他茫然的看著四周。
過了一會，他帶著有些疼痛的疲憊身體，一步一步的向自己的家中走去，雙腿就如同灌鉛了一般。
路上的行人看見全身濕透的亞瑟，都露出厭惡的表情，紛紛的繞開。
在眾人的眼光中，亞瑟再一次感受到世間的惡意，他將頭埋得很低，根本不敢去看眾人的表情。
亞瑟從來不是一個自信的人，他很自卑，他渴望別人都得肯定和需要，所以才對蘇乾的那句“你是個英雄”有這么大的反應。
可自己，真的是個英雄么。
亞瑟十分麻木，當他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而他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來的。
亞瑟苦笑的搖了搖頭，來到了洗手間內。
他抬起頭，看了看鏡子中瘦骨嶙峋的自己，不由自嘲的搖了搖頭。
“哈哈哈，你是個英雄？”他伸出一右手，撫摸著鏡子中這個狼狽的小丑。
“對，你是個英雄！”蘇乾的聲音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亞瑟的腦海中。
亞瑟神經(jīng)再次緊繃，與剛才在胡同里的狀態(tài)不同，那個時候的他彷徨，恐懼，不知所措，所以特別容易受到蘇乾的感染。
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聽到這個莫名其妙的聲音后，不由得產(chǎn)生了恐懼。
這個聲音，究竟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你是誰！”亞瑟四處轉身，向著周圍大叫到。
“happy？”房間內，聽到亞瑟大叫，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是亞瑟的母親，潘妮·佛萊克。
“我沒事，媽媽！”亞瑟朝著房間內大神喊道，他是一個懂事的兒子，不能讓他的母親擔心。
“倒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蘇乾的聲音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亞瑟的耳邊。
“你究竟是誰！”衛(wèi)生間內，亞瑟壓低了聲音，環(huán)顧著四周，眼神中帶著一絲渴求。
“我就是你！”
話音剛落，亞瑟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紅色西服、黃色襯衫、綠色領帶、白色的臉，滑稽的紅色香腸嘴，還有綠色的蓬松頭發(fā)。
亞瑟向后退了幾步，
這是，小丑扮相的他自己。
毫無疑問，這是小丑的身影正是蘇乾變成的。
蘇乾現(xiàn)在的神魂雖然沒有恢復到巔峰時期，但狀態(tài)已經(jīng)好了不少。
他雖然依舊不能施展出神魂的力量，但是之前他之前的精神力就不錯，更會使用類似“天宮幻影”之類的手段。
因此，即便只是只是碎片狀態(tài)的蘇乾，依舊可以輕松的利用一些手段影響亞瑟的精神。
而且，蘇乾的那句“我就是你”其實并沒有錯，因為如果一切順利，他就是要覆蓋亞瑟的意識，取而代之。
雖然蘇乾現(xiàn)在沒有覆蓋亞瑟的意識，但靈魂依舊寄宿在他的身體里。
湊某種意義上講，可以理解為精神分裂。
更何況蘇乾發(fā)現(xiàn)，這個叫亞瑟的家伙本就有精神分裂。
至少在他那弱小又無助、溫柔又怯懦的靈魂里，隱藏著一個暴戾和偏執(zhí)的人格。
這種感覺，就像一個完美的反派。
因此，蘇乾不需要做的多過分，只需要細加引導，將亞瑟身體隱藏的哪個人格激發(fā)出來，就可以將他變成真正的小丑。
最關鍵的是，還能賺影響因子。
因為在目前的進程當中，蘇乾對亞瑟的影響數(shù)據(jù)已經(jīng)上升了，所以只要繼續(xù)不斷蠱惑他，就一定可以讓他早日成為一個完美反派。
至于實力，蘇乾有著和這個世界不同的修煉體系。
以顯神境界的蘇乾為例，在這力量限制大約在化神期的「happy word」中，估計除了日后可能登場的超人外，沒有人會是蘇乾都得對手。
更何況，80年代，這位來自氪星的超級英雄應該還沒有被肯特夫婦發(fā)現(xiàn)。
所以只要一切按照蘇乾的預期去發(fā)展，他是完全可以將亞瑟培養(yǎng)成這個世界中最強的反派存在。
當然，唯一要在意的就是哪個隱藏在不知處的「域外天魔」。
上一次在笑傲世界中遇到的，還是葉坤那個老熟人，不知道這一次遇到的是什么人。
蘇乾在思考，而亞瑟卻在恐懼，他認為自己的精神病又犯了，而且似乎更加嚴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幻覺。
“求求你，不要出來了！”亞瑟非常痛苦，抱著自己的頭顱不斷的掙扎。
“你是生活在社會的夾縫中小人物，自己過得很累，總是受人欺負，但工作確實扮演小丑，逗別人開心?！?p> 蘇乾扮成的小丑沒有在乎亞瑟的痛苦，但說到這里他卻突然停了下來，十分鄭重的對亞瑟說了一句讓他愣住的話。
“這不是一種偉大么？”
“你是說……我很偉大？”亞瑟松開頭顱，呆呆的看見這面前的“自己”，空洞的眼神中，似乎閃爍著別樣的火焰。
“是的，你很偉大！”蘇乾點了點頭，他大手一揮，小丑立刻就感覺自己的意識飛到了天上。
只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周圍不再是洗手間，而是哥譚市的上空。
這是一座繁華的島嶼，亞瑟怔怔的看著腳下，將哥譚市的一切都映入眼中。
“看著這一切！”蘇乾來到亞瑟的身后，抓住了他的左手，并指了指腳下的這座城市。
“有屁事不干卻衣冠楚楚的官僚，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中產(chǎn)階級，可他媽的就是沒有做事的國家機器?！?p> “他們有的是蠢，有的是壞，有的是又蠢又壞，一個個喊著‘自由’，但卻都爛咋矮了骨子里?！?p> “就連倒垃圾的環(huán)衛(wèi)工人都罷工了！”
蘇乾每說一句，亞瑟的眼前都隨著他的話進行閃動。
“這座城市，就像一個垃圾場，每個人，都是垃圾。”
“而你將笑容帶給他們，你的價值難道不偉大么？”
“我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