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嵐當即立斷,帶著紅木箱去找黑臉軍人。
剛趕到破廟就聽到一聲“元澈”。
凌嵐被“澈”刺激了神經(jīng)。
沒想到,這位叫“元澈”的男子,正是黑臉軍人。
凌嵐懷中的木箱“哐當”落地。
黑臉軍人和戰(zhàn)士們,被聲音吸引轉身看過來。
凌嵐對上黑臉軍人的視線,男人面龐堅毅,劍眉星目,整個人高大威猛,熱血正直,讓人很有安全感。
凌嵐這段日子的擔驚受怕,不安和脆弱都找到了出口,有了元澈,自己就有了依靠,不再是孤身一人。
不管不顧的抱緊元澈,當眾就去扒他的衣服。
灰藍色軍裝洗的發(fā)白,袖口手肘處磨損嚴重,補丁摞補丁。
但穿著男人身上,依然筆挺又英氣。
軍裝下是一件褪色的白襯衫。
凌嵐雙手靈巧,很快的解開紐扣,拉開襯衫。
男人心口處的黑色枯葉胎記,是那么熟悉又深刻。
這就是我的阿澈……
凌嵐溫柔的撫摸黑色胎記。
周圍的戰(zhàn)士們,因為凌嵐的膽大妄為,目瞪口呆楞在原地。
元澈呆若木雞。
因為凌嵐出手太快,讓他措手不及。
而馬大娘和馬燦母子倆趕到時,正好看到這一幕——凌嵐和一個黑臉漢子拉扯不清,還當眾摸人家的胸脯子。
馬大娘是為“紅箱子”而來,沒想到被“狗男女”一打岔,氣得血壓爆表,上前扯住凌嵐的耳朵就要拖回去處理。
凌嵐剛和元澈相認,怎么可能放手,當即就不管不顧,抱住元澈死活不撒手。
耳朵都被馬大娘揪紅了。
凌嵐淚流滿面,手中的力道卻依然緊的可怕。
馬大娘被這個死丫頭氣的跳腳,多日的萎靡都氣沒了,直接氣精神了。
狠狠在凌嵐軟肉上,擰了一把。
凌嵐咬牙忍著,心中苦笑。因為逃跑失敗總是挨打,自己的忍痛能力都越來越好了……
凌嵐能忍,馬燦和元澈不能忍了。
馬燦看著自己的童養(yǎng)媳,緊緊抱著別的男人不撒手,心里又酸又澀,忍不住上前勸道:“娘,回去,我餓……”
以前凌嵐挨打時,馬燦用這招勸說,百試百靈。
但今天,馬大娘太生氣了。
自己養(yǎng)了大半年的兒媳婦,竟然抱著野男人不撒手,要不是元澈人高馬大,馬大娘連元澈都不想放過。
馬大娘就算跳起來,也要給元澈幾巴掌。
一對不知廉恥的野鴛鴦!
馬燦看馬大娘不為所動,就上前撒嬌打滾,勸說拉架……
馬燦心疼凌嵐,元澈也何嘗不是呢?
凌嵐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平時就熱心幫助戰(zhàn)士們,人好的不得了。
凌嵐的好,大家都記著,自己也記著……。
看著凌嵐圓潤可愛的耳垂,被馬大娘拉扯的紅腫不堪,耳朵尖都出血了。
元澈止不住心口疼。
元澈的雙手不受控制,抱緊凌嵐。把人護在懷里,用后背抵擋馬大娘的怒火。
馬大娘本來就對這個野男人沒好感,見他還敢光明正大護著凌嵐,馬大娘簡直要氣笑了。
猖狂,太猖狂了!!
馬大娘毫不留情,在周圍尋找一番,氣的連紅木箱都無視了,最后找根燒火棍,劈頭蓋臉的向兩人打去……
云澈凌嵐也不還手。
戰(zhàn)士擔心不已,只能偷偷拉偏架。
聞訊趕來的村民們,看熱鬧不嫌事大,還在一旁煽風點火,污言穢語說個不停。
眼看事態(tài)嚴重,戰(zhàn)士們只能放手。
不過放手之前,還是警告了馬大娘,讓她保證回家后不再打人。
馬大娘答應了。
這下,不放手都不行。
畢竟是在人家村子,凌嵐名義上還是馬家的童養(yǎng)媳,戰(zhàn)士們也不能為所欲為。
凌嵐被馬大娘拉走,元澈心如刀絞,心痛來的莫名其妙。
看熱鬧的人慢慢散去,元澈還出神的望著凌嵐離開的方向。
馬大娘回去后,倒也說到做到,不再動手。
因為她開始忙活馬燦的婚事。
之前,因為藥物試驗的影響,凌嵐身體毒素未盡,如果強行圓房,必定會影響后代發(fā)育。
所以馬大娘才苦等一年。
沒想到,凌嵐和野男人偷偷搞到一起,死活不分開。
自己的燦兒也被傷了心。
再耽擱下去,說不定這對野鴛鴦都要私奔了……
還是盡快安排洞房比較好。
不過生完孩子,女人就心軟了,凌嵐以后肯定就收心了。
自己當年不就是這樣過來的……
當晚,凌嵐就被鎖到馬燦屋子。
新婚夜,沒有婚禮,沒有婚紗,沒人賓客,也沒有拜天地父母……
凌嵐被強灌了春.藥,塞給馬燦。
馬燦抱著渾身發(fā)燙柔軟似水的女人,驚恐失措。
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凌嵐冷白的皮膚沾染了一抹粉紅,好看極了,臉頰帶著酡紅的春意,眼尾含情,看的馬燦面紅耳赤,心跳如鼓。
馬燦把凌嵐放到炕上,焦急的拍門:“娘,我餓,放我出去……”
馬大娘“嘿嘿”一笑,對著馬燦房間喊道:“傻兒子,餓了就吃啊,人都給你抬房間了,難道還要娘上去替你種娃娃嗎……”
馬燦一頭霧水。
我娘說的啥呀?我怎么聽不懂……
看著凌嵐被燒的神志不清,淚眼模糊。
馬燦焦急的拍門求救,想出去。
馬大娘悠閑的坐在炕頭,不為所動。
男人不都這樣,現(xiàn)在哭著喊著要出來,等沾上了女人,你從炕上拉都拉不下來……
果然,門慢慢不響了。
馬大娘心照不宣,邪魅一笑,傻兒子,睡上了吧……
馬燦果然睡上了。
元澈翻墻進去就是一個手刀,馬燦后頸一疼,不睡也得睡。
估計,打雷都醒不過來。
元澈慢慢上前,心疼的捧住女人滾燙的側臉。
凌嵐被情欲燃燒,雙眼迷離,身體空虛,僅有的理智讓她呼喚“阿澈,不要離開…我……”
凌嵐感受到熟悉的男性氣息,臉頰旁的清涼,本能的湊近,想要……
元澈,身為血氣方剛的男人,怎么受得了……
只能咬牙苦苦堅持,希望凌嵐清醒一點。
凌嵐感覺自己被火焰包圍,粗布褂子慢慢被掙開,粉嫩的肚兜露出……
女人的幽香撲面而來。
肚兜外,玉雪肌膚被情欲灼燒成粉紅,秾艷靡麗,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
元澈,腦海中名叫理智的弦斷了……
元澈上前抱緊女人,肌膚緊貼,手足無措。
女人的小手不安分的在男人身上游走,四處點火。雙腿則纏在腰間,讓他無處可逃。
女人眼神迷離魅惑,一聲柔媚的“阿澈”。
元澈身下一緊,命都想給她。
元澈狠狠的貼在女人唇上,柔軟香甜不可思議,男人不得要領的啃咬摩挲。
男人果然上當。
男人呼吸粗重,慢慢向下……
……
聽了一夜墻角的馬大娘,滿意極了,自己的兒子就是能干!
第二天,馬大娘帶著黑眼圈打開馬燦的房門,屋內彌漫著一股不可描述味道。
馬大娘捏在鼻子,開門窗通風。
上前一看,兩人衣著整齊。
還睡著呢。
馬大娘在炕上翻找,看到沾血的元帕,才滿意離去。
凌嵐剛才在裝睡,因為云澈一夜荒唐讓她根本沒機會睡。
見馬大娘離開,凌嵐磨蹭下床,一瘸一拐偷偷往后院走去。
元澈等了半天,看見凌嵐的樣子心疼不已。
“沒事吧?”
元澈不好意思,湊過來想幫凌嵐揉一揉。
男人臉黑黑的,偏偏小虎牙可愛潔白,讓凌嵐稀罕極了。
“對了,昨天的紅木箱,你們檢查了嗎?還有藥物試驗的事調查的怎么樣了?”
說到正事,元澈也不由的嚴肅起來。
“昨天已經(jīng)和上級聯(lián)系了。紅木箱里的東西確認了,是倭國奸細所有。不過,那件白色刺繡旗袍是我們華夏的。還是個古董旗袍,距今應該有幾百年歷史了。不過,具體是哪個朝代的還不能確定……”
凌凜點點頭。
兩人交談之下,凌嵐知道了自己失憶的前因后果。
原來,紅日藥廠的資料從上京傳來了。
紅日藥廠是中倭合資的。
藥廠老板早就和倭國人狼狽為奸。
并且,在藥廠下方建造了秘密實驗室,為倭國專家做藥物實驗提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