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
林鵬盤膝而坐,閉上眼睛,占卜之術(shù)的法門自然在他腦海中流淌,細(xì)細(xì)將全文研究了一遍后,他不禁嘆了口氣。
鳩摩空說的沒錯,修煉這占卜之術(shù)確實不易,其中的必要條件,是需要一定的精神修為或境界感悟,來推算之時,需達(dá)到心如澄凈,惟念唯一,上達(dá)天聽,下至眾生的地步,玄之又玄。
那鳩摩空雖然武功不及林鵬,但對佛家之道貫徹如一,心境尚在林鵬之上,林鵬自得到奇遇也就經(jīng)歷了二個世界,他的歷練還不夠。
由著這個法門,林鵬又想起原著當(dāng)中的一些場景,默默嘆了口氣,其實這個世界并不簡單,如同這占卜之術(shù)一樣,還有一些超出正常武俠世界范疇的東西。
最顯著的便是這個世界的男女主角,劉病已和霍水仙,秉承滔天的氣運而生,從小就天資聰慧,異于常人,小時候男女主角碰面,更是氣運顯化,天雷勾動地火,兩人言出法隨,口含憲天,平地起風(fēng)雷,晴天霹靂,暴雨傾盆,雖然威力不大,對他這樣的武者沒有威脅,但這些類似術(shù)法一樣的東西涉及了天地之間的奧秘,實在不是他現(xiàn)在所能研究的。
在想想那些影視劇集中通天徹地,一念之間能摧山毀岳,天翻地覆的大能們,或許只有到達(dá)了他們這樣的境界,才有資格觸及這些。
雖然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連先天之境都沒有到達(dá)的凡人武者,不過他相信,有著奇跡之光的幫助,他總有一天能達(dá)到大能那樣的地步。
將這些東西先放在一邊,林鵬看了看時辰,隨即起身,大步跨出未央宮,來到上林苑與上官鳳兒初遇的地方。此時,上官鳳兒在那里等著他了。
上官婉兒一看見林鵬,便笑面如花的向他招手:
“鵬哥哥!”
“鳳兒!”
林鵬大步走上前去。
上官婉兒剛想說些什么,卻看到林鵬身穿皇上的服飾時,臉色頓時一白,泫然欲泣:“你……?”
上官鳳兒不蠢,反而還很聰明,再加之身旁的奶娘宮女在他耳邊述說宮中見聞,他早已猜出,跟自己時常見面的林鵬,便是當(dāng)今的皇上。
不過雖然她知道,但她卻并不想戳破,因為在和林鵬在一起時,是他為數(shù)不多休閑快樂的時光,一旦戳破,她這不多的快樂也就沒有了。
可是今天看著林鵬不加掩飾的穿著皇帝的服飾,頓時以為他顧及外界的流言蜚語,要和她做徹底的了斷。
“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跟你坦白?!绷柱i看上官鳳兒臉色一變,急忙解釋道。
“那……你說吧?!鄙瞎嬴P兒感覺事情好似非他所想,面色恢復(fù)了平靜,準(zhǔn)備傾聽。
“我不是皇帝,我的名字也的確叫林鵬,這點我沒有騙你……”
隨著時光流逝,林鵬將自己的身份來歷,為什么會在皇宮之中,和劉病已的約定等等通通告訴了上官鳳兒,上官鳳兒的臉色時而煞白、時而迷惘、時而沉思,最后通通恢復(fù)了平靜,只是默默的聽林鵬講述。
講完之后,林鵬亦恢復(fù)了原來的容貌,道:“我還以為,我說道一半,你就會驚恐的跑開,呼叫刺客來抓我呢!”
上官鳳兒看著林鵬陌生的面龐,輕輕一笑,如鮮花盛開,道:“其實我也隱瞞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們扯平了?!?p> “扯平了?”林鵬有些不可思議。
上官鳳兒沒有說話,自顧自的用她的柔荑緩緩撫摸上林鵬的胸堂,感受著他心臟的跳動,道:“我能感受你的心,對我并沒有惡意?!?p> 緊接著,上官鳳兒的臉色突然臉色變得通紅,用額頭頂著林鵬的胸堂,細(xì)不可聞的道:“況且,我喜歡你?!?p> “我也喜歡你?!?p> 林鵬內(nèi)功超凡脫俗,自然將這句話聽在耳中,話一入耳,他那顆心也有了某些的悸動,看著眼前的人兒,情難自己,緊緊摟住,上官鳳兒也反手讓他抱住,隨之偎依在胸膛上。
良久,林鵬低頭看著上官鳳兒這張美麗的面龐,還是開口道:“可是,我快要走了?!?p> “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鄙瞎嬴P兒在剛才的傾聽中早已想明白,豁達(dá)的道:“男女之事本來就沒有對錯,也不需要誰對誰負(fù)責(zé),我們只需對自己負(fù)責(zé)即可,我們相知、相愛、相守過,我并不后悔。”
林鵬想起原著中的上官鳳兒,她與劉病已相互喜歡著,最后,她讓劉病已選擇,是帶著她遠(yuǎn)走高飛,還是讓她回宮撥亂反正,劉病已選擇了后者,成功之后,她亦是尊重劉病已的選擇,沒有藕斷絲連,自封于長樂宮,不再見劉病已一面,為自己的愛情圓滿畫上了一個句號。
他哈哈一笑,將懷中的女子摟得更緊了:“你確實與眾不同,讓我心折?!?p> 林鵬摟著上官鳳兒在水池邊坐下,隨后,似乎想到什么,左手在腰間一抹,抽出一柄銀光閃閃的軟劍,對著上官鳳兒道:“此劍伴隨我多時,還沒有一個名字,今日我想為它取個名字,就叫遇鳳,如何?”
上官鳳兒看著這把劍,知道林鵬的意思,點點頭:“這個名字,我很喜歡。”
林鵬將此劍往上官鳳兒前一遞,道:“我希望這把劍能留在你身邊,讓它替我守護(hù)你?!?p> 上官鳳兒推手拒絕:“我不需要它,我反而希望他它能替我好好保護(hù)你,我會記著這把劍的名字的,這是最好的禮物?!?p> 見上官鳳兒執(zhí)意如此,林鵬也不強求,對他們來說,這個名字,兩顆在一起的心,足以。
隨后兩人又像往常一樣,在水池邊談天說地,林鵬還不時的講些前世的見聞或者小故事給她聽,上官鳳兒樂呵呵的聽著,沒有離別的傷感,也沒有說要他留下來的話語。
。。。。
幾日之后,天牢。
劉病已盤坐于牢房之中,閉目凝神,吐氣納息,猛然間,他的內(nèi)力急劇涌動,牢房內(nèi)的草垛也似乎受到了感染,微微顫抖,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抖動的愈發(fā)的劇烈,頓時,牢房里的其他人均向劉病已看去。
只見劉病已雙手合十,似有氤氳之氣在他的雙掌之間產(chǎn)生,凝聚成團(tuán),首先只有雞蛋般大小,漸漸的變成拳頭、臉盆般一樣大,又?jǐn)U大散至全身,轟然炸響,身邊茅草頓時被炸裂開來,漫天飛舞,如雪花飄零。
劉病已也睜開眼睛,縱身一躍,來到一處空地上,演練起一路掌法,那掌法時而輕柔,時而剛猛,那漫天飄零的茅草一靠近他身邊,便被他身旁無形的氣勁震碎開來。
劉病已的掌法初時還有些生疏,不過隨著他的不斷練習(xí),漸漸的行云流水流水起來,剛?cè)徂D(zhuǎn)換的毫無間隙,揮灑自如。他整個人也隨著這套掌法演化的愈加深入,變得越來越年輕,最后隨著他這套掌法演練完畢,劉病已便恢復(fù)了原本的容貌。
一旁的許平君驚喜的道:“病已,你恢復(fù)了呀!”
“是嗎?”劉病已看著自己的手和頭發(fā),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高興的道:“看來是恢復(fù)原狀了?!?p> “病已,看來你的易筋經(jīng)已經(jīng)修煉到第三層境界了。”鳩摩空恭喜道,不過隨即又有些疑問:“你那套掌法?”
“那是我剛剛練成易筋經(jīng)第三層時,心中有些想法,明悟了苗家劍法當(dāng)中的一些劍理,創(chuàng)造出來的一套掌法,我稱它為混元掌?!?p> 眾人在牢房一起多日,自然會分享一些自己的武功見識,傳自林鵬的苗家劍法更是他們交談的重點,鳩摩空自然不陌生,不過他看著林鵬的掌法,還是微微搖頭道:“病已,你練成易筋經(jīng)第三層后,內(nèi)力并不會遜色于林鵬多少,但是這外功招式,你剛才那套掌法雖妙,但對上林鵬的那一刀一劍,卻是力有未殆?!?p> “不錯!”劉病已點點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道:“我這套掌法只是草創(chuàng),確實比不得林鵬那身經(jīng)百練的刀招劍技?!?p> “我看過林鵬幾次出手,再加上師傅的描述,那林鵬刀劍雙絕,其劍法隱隱綽綽有著苗家劍法許多的影子,定是以此為根基。雖然當(dāng)初不曉得林鵬為什么將他的獨門劍法傳授給我,但是,這門劍法卻實是我們戰(zhàn)勝他的關(guān)鍵。”
“對了,病已,你現(xiàn)在練成易筋經(jīng)第三層,你可推算出林鵬現(xiàn)在的武功,到達(dá)了何種地步?!被羲上肫鹉侨找姷搅柱i抬手之間,內(nèi)力縱橫,靠近他十步之內(nèi),便性命不由自主的感覺,便發(fā)問道。
劉病已思索了一會兒,說出了一句話:“可以輕王侯,慢公卿,天地之大,縱橫來去。”
“什么意思???”眾人不解。
劉病已有詳細(xì)說道:“以我朝最精銳的御林軍為例,水仙平君你們的武功大概可以對付一兩百人,師傅你的話可以對付四五百人,而想要對付我或者林鵬至少要出動八百人以上,若是我們不正面相抗,只是游走突圍,縱使數(shù)千軍隊也無濟(jì)于事。”
至此,眾人才對林鵬的戰(zhàn)力有了具體的判斷,看著眾人有些沮喪,劉病已打氣道:“大家不要擔(dān)心,我們集眾人之力,一定可以打敗他。”
“正是,讓我們先研究研究你那套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