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學(xué)聚會,就差錢大康,焦健和馬倩倩,三人還沒到。同學(xué)們之間,互相聊著天。云??偸潜煌瑢W(xué)們問他繼承遺產(chǎn)的事,弄得他內(nèi)心有點煩。云海不想聊這些,聊這個讓他總感覺老同學(xué)聚會,失去了本質(zhì)的意義。
“云海,聽說你在馬來西亞繼承了一座島,那島得值個上千萬吧?”云海的同學(xué)張峰問道。
“千萬?那可是一座島,怎么也得幾千萬,甚至有可能得上億。是吧?云海?!?p> 云海還沒有說話,坐在一邊的彭鵬接話道。
“嗨,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經(jīng)營,其實那島也未必屬于我?!?p> 云海已經(jīng)無奈的,承認了自己繼承遺產(chǎn)的事實。但他不想拿這件事,成為同學(xué)們聚會的話題。算是帶著敷衍,回答著他們的問題。
“未必屬于你?我可聽說,那是你什么海外親戚的遺產(chǎn)。還是位富豪,沒兒沒女,把全部家產(chǎn)都留給你了。你小子運氣真好。遺產(chǎn)不光這一座島吧?還得有其他資產(chǎn)吧?照這么算,怎么也得幾個億吧?”云海同學(xué)彭鵬,眼睛中泛著綠光,表情中帶著貪婪,和云海說道。
“你這都聽誰說的?。俊?p> 云海對彭鵬的問話,有些反感。很不耐煩的情緒,已經(jīng)開始表現(xiàn)了出來。到底是誰?把自己在馬來西亞繼承遺產(chǎn)的事傳開的?這傳的已經(jīng)開始有著夸大和以訛傳訛的狀況了。
“你甭管誰和我說的啦,你就告訴我,你現(xiàn)在是不是億萬富翁了?”彭鵬有些賤笑著,小聲的對云海問道。
“有意思嗎?咱老同學(xué)聚會,聊點兒上學(xué)時的事不好嗎?沒事老聊我干嘛?”云?;卮鸬?。
彭鵬看到云海的臉色有些變了,說話的語氣也有點生硬。賤笑的表情,收了一了下后,又笑著說道:“嗨,我也就是好奇,沒和億萬富翁喝過酒。我又不搶你,呵呵。”
上學(xué)時,云海就有些煩彭鵬。彭鵬這人有些雞賊,還是個笑面虎。云海懶得理他,撇了他一眼后,沒有搭腔。
就在這時,包間門開了。一位穿著一件短款貂皮上衣,下身筆直的西褲,腳蹬一雙锃亮的漆皮皮鞋。左手腕子上帶著一個大金表,右手盤著一對大個的獅子頭。一頭卷發(fā),嘴里叼著煙的男人沖包間內(nèi)喊道:“同學(xué)們好,同學(xué)們好?!?p>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錢大康。錢大康這一身打扮,在云海的眼里,像極了暴發(fā)戶。也許就差脖子上的那一條,有手指粗細的大金鏈子了。
“這不是錢大康嗎?錢總嗎?你可算來了啊,我這兒剛想問你怎么還不到???還沒問呢,你就來了,真不禁念叨。哈哈?!?p> 彭鵬見到錢大康來了,第一個站起了身,沖著錢大康笑著說道。
“哎呦,大康,你可來了,就差你們幾個?!表n樂樂就站在包間門口附近,正和老同學(xué)李梅聊天呢。轉(zhuǎn)頭見到錢大康,走上前熱情的跟他打著招呼。
“不好意思,堵車,來晚了點,讓同學(xué)們久等了啊。”錢大康沖著所有在場的同學(xué)們,雙手抱拳表示歉意的說道:“我不是最后一個到的吧?”
“不是,不是,馬倩倩和焦健還沒到呢?!表n樂樂回答道。
“哦,哦。那就好,我不是最后一個就好,呵呵?!卞X大康笑著說道。
此時,在場的大部分同學(xué)都站了起來。和眼前的這位錢大康同學(xué),主動的打著招呼。云海,只是沖他笑了笑。
“大康,別在門口這兒戳著啦,快點坐下來唄?!卑嚅L韓樂樂,一邊說一邊領(lǐng)著錢大康,來到了包間的正座。
“我坐這兒?這不好吧?”錢大康在韓樂樂的引領(lǐng)下,來到了正座面前,有些假惺惺的說道。
“怎么不好啦?上學(xué)時,你不就是學(xué)校的‘老大’嗎?”韓樂樂也不知道是在開玩笑,還是阿諛奉承的說道。
“就是,那位置就是專門給你留的,你就坐吧。”彭鵬接話說道。
“是嗎?專門給我留的?。磕俏铱删褪⑶殡y卻了?。」??!?p> 錢大康哈哈的笑著,說了句客道話后,就一屁股坐了下來。坐下來后的錢大康,把手上大個獅子頭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隨后又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盒九五之尊和一輛寶馬7系的車鑰匙,擺在了餐桌上。
“哎喲喂,大康,又換車了啊?你以前的那輛凱宴呢?”彭鵬看到錢大康的寶馬車鑰匙問道。
“凱宴,我媳婦開著呢?!?p> “哦,看這寶馬鑰匙,是7系吧?比凱宴,還得貴吧?”彭鵬又問道。
“差不多吧,比我那輛凱宴,也沒貴出多少。這輛寶馬7系,也就一百萬出點頭吧?!卞X大康擺出一副特得意的樣子,回答著彭鵬。
“哦,看來錢總的生意,做得一定風生水起了吧?要不怎么會這么豪邁呢!一百來萬的大寶馬,對于我們這些做小生意的人,可是望塵莫及啊。今后,還望錢大老板,不忘老同學(xué)這情,有好生意做,想著我點呀,哈哈?!迸睐i拍著錢大康的馬屁說道。
“聽說你的生意做得也不賴啊?!卞X大康說道。
“小生意,小生意。我哪兒能和您,錢總比啊。要比我也就是個小帆板,您可是大游輪,泰坦尼克號那種的豪華游輪?!?p> 彭鵬繼續(xù)拍著錢大康的馬屁。錢大康被彭鵬拍的有些特別舒服。
云海坐在一邊,聽著彭鵬拍著錢大康的馬屁,感到有些惡心。但,又不好說什么。他觀察到其他同學(xué),有的人在躍躍欲試找機會和錢大康攀談。有些人,選擇了無視這邊的聊天,默默的喝著茶,或跟身邊的同學(xué)聊些其他話題。
馬倩倩終于來了,她今天穿了一身機車服,手中拿著頭盔??礃幼?,今天她是騎著摩托來的。
馬倩倩的頭發(fā),比當初。最早和云海見面時,長了不少。不再是那時的短發(fā),似乎馬倩倩在特意的留長發(fā)。短發(fā)時的馬倩倩顯得很干練,現(xiàn)在留起不長不短的發(fā)型后,顯得多了些女人味。
“同學(xué)們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p> 馬倩倩也是先和同學(xué)們問好后,向在場人的人們表示歉意。只不過她說話的語氣和姿態(tài),和錢大康不一樣。錢大康是帶著自大和傲氣說的。馬倩倩則顯得更真誠。
“馬倩倩。”韓樂樂還是面帶笑容,迎接馬倩倩說道:“你怎么來這么完啊?快找地兒坐下?!?p> “馬倩倩,你可遲到了啊。遲到了怎么辦?酒桌上的規(guī)矩,你得自罰三杯吧?”
錢大康,這時歪著腦袋,一邊抽著九五之尊,一邊沖著馬倩倩說道。
“喲,這不是錢大康嗎?”馬倩倩笑著說道:“你怎么穿的跟只大狗熊似的啊?嘿嘿?!?p> 馬倩倩見到面前的錢大康,穿著一件貂,調(diào)侃著對方說道。
錢大康被馬倩倩這么一調(diào)侃,臉色有些掛不住了。但他又不好在這個場合發(fā)作什么。并也知道,自己拿這位當年上學(xué)時和他干過架的老同學(xué),沒什么辦法。一上來對馬倩倩說的那句話,其實也只是為了在同學(xué)們面前擺個架子。
“什么叫大狗熊,這叫貂皮。正經(jīng)的上等貂皮做的,價值上萬呢。你懂不懂???”
錢大康在馬倩倩面前丟了面子后,就想用身上這件貂皮的價格來找回點尊嚴??蓻]想到,馬倩倩接下來的話,差點給錢大老板氣炸了。
“哦,不是狗熊皮?。渴钦?jīng)貂皮??!不過,你怎么知道的這貂生前正經(jīng)不正經(jīng)啊?不正經(jīng)的貂是不是特別聞兒啊?”馬倩倩嬉皮笑臉的繼續(xù)調(diào)侃著錢大康。
這一下子,馬倩倩真的讓錢大康,有些在同學(xué)們面前掛不住臉了。臉色瞬間變得黑沉沉的。在場的所有同學(xué)都憋著笑。
“我說馬倩倩,你會說人話嗎?我招你了嗎?”錢大康陰沉著臉對馬倩倩說道。
“瞧,瞧,瞧。還急啦,開不起玩笑???咱老同學(xué)好久沒見了,跟你開個玩笑,至于嗎?”馬倩倩繼續(xù)的嬉皮笑臉的說道。
“甭廢話,有你這么開玩笑的嗎?”錢大康說道。
“得,得,得。錢大康同學(xué),我開玩笑過了,惹您生氣了。我這就以茶代酒,自罰三杯,向您賠罪。”馬倩倩向錢大康說道,隨后并沖云海接著說道:“云海,幫我倒三杯茶?!?p> 云海點了下頭后,就拿起了茶壺,幫馬倩倩倒上了三杯茶。
“三杯茶哪兒成?。磕銇硗砹?,得罰酒三杯?!迸睐i這時搭茬兒道。
“對啊,喝茶哪兒成啊?得喝酒?!卞X大康接著說道。
馬倩倩瞪了一眼彭鵬,隨后又笑著沖錢大康,舉起了手上的摩托車頭盔說道:“我騎摩托來的,喝不了酒?!?p> “不就是怕遇到有查酒駕的嗎?沒事,遇到了我給你鏟。我交管局有人?!?p> “別說,我還真怕。我從小就見到警察叔叔哆嗦。再說,讓您幫我鏟事兒,我不是還得搭人情呢嗎?算了,還是算了吧?!瘪R倩倩說道。
說完,馬倩倩就端了面前的三杯茶,一飲而盡。
接下來,彭鵬剛要開口說些什么。馬倩倩和云海一起瞪向了他。彭鵬見狀,立馬閉上了嘴。
隨后,宋茜和韓樂樂打了圓場。一個說:“你們倆兒,怎么跟說相聲似的?。縿倧牡略粕绯鰜戆??”一個說:“好啦,你們倆兒,上學(xué)時還沒斗夠???馬倩倩,你現(xiàn)在怎么還跟假小子似的啊?別開玩笑了,快找地兒坐下來吧?!?p> 錢大康沒在說什么,他自己知道也說不過馬倩倩。馬倩倩呢?沖著大家調(diào)皮的吐了個舌頭后,又向錢大康說了句:“開玩笑的,被介意啊,老同學(xué)?!?p> 之后,就做到云海身邊的空座上。
馬倩倩坐好后,云海低聲的問馬倩倩:“你沒事,一來就跟他叫什么勁兒???”
“我沒叫勁兒?。烤褪强粗@件衣服,穿著像只大狗熊啊。再說,誰讓我剛一進門,他就想灌我酒的!姥姥。”馬倩倩低聲的和云海說道。
云海笑了笑,沒有在說話。不一會兒,云海又低聲問馬倩倩說道:“對了,你說實話。我繼承遺產(chǎn)的事,到底是不是你胡說八道,說出去的啊?”
“什么就是我說的?我閑的???我跟誰也沒說。”馬倩倩回答道。
“真不是你說的?”
“我跟誰也沒說過啊。你不信我是吧?”馬倩倩撇著云海說道。
“那我就奇怪了,不是你說的。那咱們這幫同學(xué)是怎么知道,我在馬來西亞繼承遺產(chǎn)的事?。俊痹坪@^續(xù)納悶的說道。
“知道就知道了唄,反正不是我說的,你愛信不信?!?p> 馬倩倩抓了一把面前的瓜子,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道。
當面云海問馬倩倩,是不是她把自己繼承遺產(chǎn)的事,散給同學(xué)們的。他可以從馬倩倩的眼神和語氣中確定,這不是馬倩倩說的。但,那又是誰說出去的呢?到最后,云海也不知道同學(xué)們是怎么知道的。
其實,這事兒是夏小雨給說出去的。夏小雨同學(xué)的堂姐,就是韓樂樂。巧的是,有次夏小雨一個人逛街,正碰上夏小雨的同學(xué)和她堂姐韓樂樂,也在逛街。她們就一起吃了頓飯,吃飯的時候,夏小雨跟她們聊起了,云海的事。也許云這個姓并不多見,在加上一深聊兒,住址什么的。韓樂樂就確定了,夏小雨嘴里說的云海,就是她的初中同學(xué)。就這樣,在云海還沒進老同學(xué)微信群的時候,群里就開始議論上了。馬倩倩,沒有看到微信群里誰開的頭,議論起這事的。就算,看到了是韓樂樂最先說的,她也不合適去追問“誰和她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