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劍術(shù)
夜色漸晚,繁星當(dāng)空,一輪明月高懸天際,銀白的月光灑滿大地。在這幽暗深邃的皇宮后山,不遠處還能聽到蟋蟀唧唧的聲音,少年掃視四周,緩緩進入。
“少俠,你叫什么名字呀?”
“你不感覺此地陰森怪異嗎?”
月光下,微風(fēng)中,鄭明的步伐顯得格外矯健。他身著一身黑紅色的武者道衣,臉上戴著一塊薄紗,遮住了半邊臉龐,只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他手持長劍,劍尖指向夜空,仿佛要將所有的煩惱和壓力都斬斷。
“沒事,巡宮而已!”
“實在要是害怕,咱練劍如何?”
劉浩塵微微一顫!
寒風(fēng)刺骨的后山,樹木也在跟隨微風(fēng)輕微搖曳,好似蠻荒之地的輪回小妖嬉戲打鬧。劉浩塵的內(nèi)心似乎也被這幅景象所影響,心臟怦怦亂跳。
劉浩塵擦了擦臉上的虛汗,朝著少年的衣角拉了拉。因為他也聽說了后山之中盡是墳?zāi)?,居然還有未被安葬的鄭文棺槨。
如此情景下,劉浩塵也是滿臉怒氣,一劍砍向了旁邊的樹木,嘴中也在大聲咒罵李楓等人。
“混蛋李楓,老子遲早廢了你?!?p> 事情的起因還得從剛剛說起:
本來夜色朦朧,他們二人應(yīng)該去地宮鑄劍室進行巡查的。
這是他們的分內(nèi)之事!
誰知道那李楓,咄咄逼人,欺負弱小。他們幾人一把揪住劉浩塵的衣角,然后指了指后山的方向。
“你小子,今天剛來,給我去后山巡視去?!?p> “要是讓我知道你躲在什么地方偷懶,我弄死你!”
……
這一幕,剛好被少年鄭明所聽見。少年還好,沒有受過欺負,他也只需要去地宮鑄劍師巡查一番便可回來睡覺。
本來少年還打算去探望一下妹妹,畢竟一天時間了,他都沒有去看過妹妹一眼。自從來到這天琴殿,少年不是在巡邏,就是在磨劍,根本沒有時間。
后來不小心聽見了李楓跟劉浩塵之間的對話,還聽說了一個尤為心動的信息。
鄭文棺槨在后山……
作為他的兒子,他有必要去親眼看一下,有必要去進行叩拜。自從上次做夢之后,少年一直耿耿于懷。
如此正好,少年上前主動請求跟隨劉浩塵去后山巡查。一個是思人心切,一個是膽戰(zhàn)心驚。
原本還在想著棺槨的存放之地,沒曾想居然就在劉浩塵斬斷的小樹后面。
或許是夜幕低垂,視野不好。伴隨著樹木的倒地,銀白色的月光也把那震撼而又顯恐怖的石棺呈現(xiàn)了出來。微風(fēng)吹過,樹葉愈發(fā)搖曳,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宛如低語。如此一看,肉眼可見的一尊青黑色石棺引入眼簾。
“嚇?biāo)牢伊?!?p> “少俠,你看,棺槨……”
少年探了探頭,也是幾步跑了過去。
面前,一條毒蛇悠閑地來回探頭,好似守護者一般藏在棺槨底下,使其顯得更加詭異。棺槨雕刻著復(fù)雜的圖案,似乎在訴說著一段塵封已久的歷史。周圍彌漫著一種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父王?”
“對,是家父的棺槨!”
少年大喜,暗自在心中嘀咕了幾聲。這一幕,他淚流滿面,很是氣憤。自古以來,死者為大。趙國這些畜生奪我鄭國城池,辱我父王遺體,簡直天理不容。
想了想,為了不讓劉浩塵發(fā)現(xiàn)一些端僻。少年偷偷擦了擦眼淚,隨后走到面前摸了摸棺槨,跪于地面,磕了三個響頭。
這一幕,棺槨下面的毒蛇居然似乎沒有干擾他。反而愈發(fā)大膽地爬上了石棺,靜靜地盤踞在棺槨蓋板上。它身體細長而有力,皮膚呈現(xiàn)出深邃的黑色,上面布滿了奇特的斑紋,好像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異。
毒蛇的頭部微微抬起,兩只閃爍著寒光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它的舌頭不時地伸出,快速地伸縮著,仿佛在探測著空氣中的氣味和氣息。蛇須在月光下閃著幽光,顯得異常詭異。
劉浩塵本就對棺槨極具排斥感,如今看見毒蛇,他拿著寶劍就要進行斬殺。
但被少年制止了,此蛇很有靈性,不曾有過攻擊人的舉動。
“干嘛護著一條毒蛇?”
“萬一傷人了怎么辦?”
劉浩塵不解,他指著毒蛇看向了少年。少年也是有所耳聞,據(jù)說在棺槨旁邊的蛇都是祖先靈氣化成的動物,不能殺。
毒蛇也立刻警覺起來,身體緊繃著,仿佛隨時準(zhǔn)備發(fā)動攻擊。剎那間,毒蛇猶如一道閃電般射出,向劉浩塵發(fā)起了致命的攻擊。它張大了嘴巴,露出尖利的毒牙,在向劉浩塵進行示威和恐嚇。這一幕,少年也是立馬拉開劉浩塵,然后深情地鞠了一躬。
“是家父嗎?”
“他不懂事情,得罪勿怪!”
……
劉浩塵一驚,居然發(fā)現(xiàn)了少年是鄭國人,還可能是鄭文的私生子。
“你說什么?”
“你叫它家父?”
少年沒有理會劉浩塵,然后鼓起勇氣很和藹地走向毒蛇,摸了摸蛇頭。
“噓,別亂說!”
“普天之下,誰不知道鄭文就一個兒子,也在攻城那天被殺了!”
毒蛇滿意地收回了毒牙,重新盤踞回棺槨旁。它半抬頭,吐著蛇須,仿佛在享受著親情的喜悅。月光灑在它的身上,使它看起來更加神秘和威嚴。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只有毒蛇那冷酷的目光和吐著的蛇須在不斷地提醒著人們它的存在。在這片寂靜的森林中,毒蛇成為了真正的霸主,任何敢于靠近它的生物都將面臨死亡的威脅。
他們二人也是誤打誤撞才發(fā)現(xiàn)了此處,當(dāng)然,正和少年的心意。他原本就想想尋找一下父王的棺槨,或者尋找一處幽靜寬敞的地方進行練劍。
功夫不負有心人,少年也算是見到了。回憶起那個夢,少年也不知從哪里尋得一個布袋子,他溫柔地打開了袋口。
記得父王說過,他想要被葬于皇宮城外的一座高山之上。這種事情一時半會還真的難以做到,畢竟這可是石棺,很重。
還是鄭文的石棺。
“如果是家父,請你爬進來。恕孩兒無能,我只能先將你的靈魂送到那山林之上。待孩兒奪下城池,救出妹妹,我一定將您的遺體風(fēng)光下葬?!?p> 果然,毒蛇慢慢悠悠就鉆進了袋子之內(nèi),似乎很相信少年。
“少俠這是?”
……
不等劉浩塵繼續(xù)問下去,棺槨散發(fā)出一陣耀眼的紅光,劉浩塵也在一瞬間昏迷了過去。
原本少年也是一怔,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襲來,他意識到自己可能闖入了一個危險的地方。
然后,這時,原本陰森的棺槨也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座由石頭砌成的講臺。講臺上面,赫然站立著少年已經(jīng)過世的父親。他懸于半空,腳未落地,腳下也是煙霧繚繞。
“明兒,你來了?”
低沉渾厚的聲音傳來,響徹了寂靜的后花園。少年嚇得頓時驚慌失措,一臉呆滯地看著面前之人。
“父親?”
面前之人頭發(fā)蒼白,好似鬼影,手中拿著一把虛有空幻的寶劍。他穿著黑色王袍,長發(fā)飄飄,面容和藹。他笑著伸出的手來,欲拉一把少年,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思念和欣慰。
少年也沒有見過如此場面,驚恐萬分,轉(zhuǎn)身欲跑,卻是不能動。
“你不記得父王了?”
“乖,來,讓父王摸摸你的臉?!?p> 這種溫和的聲音一直縈繞在少年耳邊,慢慢地,少年也融入了這個景象之中。他緩和了一下心情,慢慢走了過去,也是拉了拉父王的手,然后讓鄭文摸了摸臉。
“瘦了……”
“頭冒虛汗,是不是最近沒有勤加練習(xí)功法?”
父王站在那里,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嚴肅,言語之時,還不忘手持一把寶劍跟少年對峙。少年自然知道,這很可能是父親心中的意念所化的場面。
“是個人都可能會被嚇到冒汗的吧!”
……
鄭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隨后也是示范了一套基礎(chǔ)劍法給少年進行觀摩。每一招每一式都流暢自如,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少年仔細觀察著父親的動作,盡量模仿他的姿勢和力度。然而,劍法并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我的動作顯得笨拙而生硬。
鄭文耐心地糾正少年的錯誤,告訴我如何調(diào)整握劍的姿勢,如何發(fā)力,如何控制劍的方向。他一遍遍地示范,一遍遍地指導(dǎo),直到我能夠基本掌握這套劍法。
少年其實還不懂劍術(shù),也是第一次接觸劍術(shù)。他也是根據(jù)今天所得的劍法進行著琢磨,所以成果不高。
如今受過鄭文指導(dǎo),畢竟都是鄭家祖?zhèn)鞯膭πg(shù),他父親自然是十分精通。要知道,鄭家作為武官氏族,直到后來登基稱王后,這些劍譜才被珍藏了起來。
少年結(jié)合自己所領(lǐng)悟的劍術(shù)加上父親指導(dǎo),很快他的每一次揮劍都更加有力,每一次轉(zhuǎn)身都更加靈活。
“不錯……”
普天之下,還得是我鄭家劍術(shù)……”
“記住,好男兒志在四方,豈能遇到一點困難就松懶懈????!编嵨膰烂C地對我說,“劍法的精髓在于心靜氣和,只有當(dāng)你內(nèi)心平靜,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潛力。”
少年深深地記住了鄭文的話,將它們銘記在心。他知道劍道是一條永無止境的道路,只有不斷地學(xué)習(xí)和進步,才能成為真正的御劍武者。
不知過了多久,劉浩塵也醒了,不過他所看見的世界里,少年并未在習(xí)劍術(shù),而是跟自己一樣,屬于昏迷狀態(tài)。
此刻,夢境之中,少年也學(xué)習(xí)地差不多了??粗倌晔稚线M,領(lǐng)悟力高超的情況下,鄭文也是微微一笑。
“明兒,你回去吧!”
“記得,照顧好你妹妹!”
言語剛落下,鄭文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