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第一個盟友
遲春雷和張維一同站在大殿外面,看著靈幕內(nèi)不斷變化的排名,遲春雷面色冷酷的問道:“現(xiàn)在死了多少?”
“死了三人,傷了十六人。”張維回答道。
“嗯……死的有點少?!边t春雷有些不滿的冷哼一聲:“我設(shè)下了這么多的獎勵,結(jié)果到現(xiàn)在才死了三個人,現(xiàn)在的弟子性格太過軟弱,也太沒有血性,就算修煉到了金丹期,也是軟蛋一個?!?p> 張維聽完,笑而不語,拿出一壺桂花釀,仰首猛灌了一大口,遲春雷聞到酒香之后,略微驚訝的問道:“這是花澗的酒?”
“還剩了幾壺,我保存下來了,可惜那宗門被滅了門,連釀酒方法都失傳了。”張維又拿出一壺遞給遲春雷,二人一邊看著山野中的廝殺,一邊飲酒。
“呵呵,宗主,你看,有的人雖然修煉到了練氣八層,可他連怎么出劍都不知道,歸根到底,還是時代變了,現(xiàn)在的修真界太和平,不像我們那個時候。”
“現(xiàn)在就你我兩人,就不要喊我宗主了?!边t春雷看到一位女弟子反殺了一位男弟子,滿意的點點頭。
“當年我們師兄弟十七人,死到最后,就剩你我還有老柳三人,現(xiàn)在這些新晉的長老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扶不上墻的爛泥,現(xiàn)在留著他們,只是為了撐撐門面罷了?!?p> “瞧你這話說的,這萬仙宗真正的門面,除了我們?nèi)?,還得看這些?!睆埦S手指向下方的山野,此時有五百人正在那里廝殺。
“他們才是希望,他們才是未來,他們強大起來,才是宗門的強大,更何況,現(xiàn)在的長老們雖然缺少些實戰(zhàn),但也算各有所長,不必太過貶低他們?!?p> “貶低?”
遲春雷本就粗獷的面孔突然猙獰一笑,身穿的金色長袍鼓動而起,通體透露出一股子迫人的煞氣:“剛才他們敢對你指指點點,如果換成我早就拔劍砍上去了,也只是你脾氣好,不愿與他們計較?!?p> 就在他動怒的一瞬間,大殿內(nèi)的長老們齊齊打了一個冷顫,好像一只散發(fā)著死亡氣息的遠古巨獸出現(xiàn)在了他們身后。
怎么回事?難道有敵人暗中窺視?
除了柳長老,其他人立刻發(fā)動神識在周圍不停探查,終究是一無所獲,只能疑神疑鬼的重新坐下。
山野之中,李安然剛剛趕走了一群想來搶奪令牌的弟子,忽然聽到左手邊陡峭的山坡上突然傳來一陣呼喊聲,緊接著有一些碎石和樹枝陸陸續(xù)續(xù)滾落下來,跟著一同滾下來的,還有一位年輕修士。
“??!下面的人快閃開!”
這是一位身形和年齡都與李安然差不多的年輕修士,身形并不壯碩,從外表上看,就像世俗中有錢人家的少爺一樣。
年輕修士手腳并用的試圖抓到某些東西來阻止墜落,但陡峭的山坡和順滑的草地讓他的速度越來越快,看著要撞到李安然身上。
李安然本來坐在青石上,見此一幕,抬腿向右賣了一步,從青石上躲開。
修士眼看自己已經(jīng)停不下來,被迫哀嚎一聲,撞在了李安然身旁的青石上。
“啊……啊……”
年輕修士摔的昏天黑地,緩了好一會兒,才揉著額頭掙扎著從地上坐起。
“天殺的宗門,到底是誰設(shè)的禁空陣法,差點摔死本少爺!”
“喂,你沒事吧?”李安然問道。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沒……”年輕修士話說到一半,在看到李安然后突然愣住了:“練氣九層?”
嗯?李安然神識一掃,發(fā)現(xiàn)此人也是練氣九層。
兩人瞬間僵持在了原地。
李安然實在沒想到,一個練氣九層修士居然如此狼狽的從山坡上滾下來。
而年輕修士也是傻傻的坐在原地,沒有一絲防備的看著李安然,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yīng)。
誰能想到從山上掉下來后,能正巧遇到一個練氣九層的修士呢?
難道萬仙宗的練氣九層修士已經(jīng)多到遍地走的程度了嗎?
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后,年輕修士首先打破了尷尬的局面,咧開大嘴一笑,指了指靈幕方向:“那邊還有幾個大圓滿的,咱們兩個同為練氣九層的,就別互相算計了。”
“有道理?!崩畎踩凰妓髁似?,覺得有個盟友也算不錯,便把左手伸手到此人身前:“在下李安然,不知閣下貴姓?”
“天青郡,秋向榮?!?p> 秋向榮看著李安然伸到面前的手,十分干脆的拉住。
從地上站起后,秋向榮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邊偷瞄著李安然的反應(yīng)。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李安然在聽到自己來自天青郡后,居然沒有任何驚訝或者好奇的表情,好像只是聽到了一個簡單的地名而已。
不應(yīng)該啊,自己家族應(yīng)該還算有些名氣,此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來歷?還是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
秋向榮摸著下巴,拍了拍腰間的塵土,“不經(jīng)意”間掉出了一個青色香囊。
這個香囊中摻雜著天青郡獨有的一種香料,與其他種類的香料不同,這種香料香氣越淡,便代表著持有香囊之人地位越高。
李安然看到后,用引氣術(shù)吸到手中,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傳到他鼻子里。
“你的東西掉了?!?p> “……哦!哦,謝了,我都沒注意?!鼻锵驑s笑嘻嘻的接過香囊。
李安然看著他:“你剛才說的禁空陣法是怎么回事?”
“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宗門用禁空陣法封住了整座山,現(xiàn)在所有人都無法御劍飛行了?!?p> 秋向榮彎腰從鞋子里倒出一塊石頭,然后掏出一把青灰色的飛劍,邁步站了上去。
看到秋向榮腳下的飛劍,李安然眼皮跳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其上的靈氣波動毫不遜色于自己的破陣。
此人用的,也是一把上品法器。
秋向榮踩著飛劍,緩慢上升到一人多高的時候便再也升不上去,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控制了飛劍。
李安然仰頭問道:“就這么高了?”
“就這么高,我試過,再往上就要掉下來了?!?p> “往屆比賽中有限制飛行的說法嗎?”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我也是頭一回參加這比賽?!鼻锵驑s蹲在飛劍上,對李安然無奈的攤開雙手。
李安然想了想,宗門禁止御劍飛行,又沒有給出相應(yīng)的解釋,這其中肯定有些未知的原因,說不定還有一些隱藏規(guī)則是自己不知道的。
既然得不到信息,那就只能自己去發(fā)現(xiàn)了。
李安然邁開步,沿著山坡向點仙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