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云見阮天象揭露了自己過去的經(jīng)歷,腦怒起來:“當(dāng)年我真是瞎了眼了,才會把小女許配給你這種既目無尊長,又無法修煉的廢物,我呸!”
孫云不顧自己一個中年人,直接和阮天象這個少年慪起氣來。若是在平常他自然是不敢在阮家放肆,而且見到阮天象還要恭恭敬敬察言觀色,但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當(dāng)你辱罵我的時候,你已經(jīng)就不是人,你就變成了一條狺狺狂吠的惡犬了,讓我尊敬一條狗為長輩,對不起,我做不到。”阮天象在門前立住,不再前行。
“哼!牙尖嘴硬,廢物終究是廢物,再怎么口舌逞強也改變不了你是廢物的事實!”孫云冷哼一聲,臉色面沉如水。
“爹,別和這種廢物多說話了,說多了會被廢物傳染,也會變成廢物。爹你別忘了今天我們來做什么的!”孫扶搖面帶不滿地說道。她對自己父親和一個廢物說了那么久有些不滿,今天來可是有正事的,時間可不能浪費在廢物身上。
“好好好,爹不廢話了?!睂O云既有點怕女兒又有點欣慰,女兒雖然還沒去那里,但是全身的氣勢已經(jīng)初步凝聚了,小小年紀(jì)就有了大人物的氣象,他很欣慰。
大伯在旁邊聽著父女倆一口一個廢物,內(nèi)心已經(jīng)氣憤到極致了,他大吼一聲:“夠了!”
“這還不夠!我們今天是來退婚的,你們要是識相的就抓緊把婚書給交出來?!睂O云被大伯的吼聲嚇得夠嗆,但他隨即一想自己身后站的是誰,立馬就有了底氣,但由于大伯積威已久,他還是沒有敢吼回去。
“阮天象,把婚書交出來,不交的話后果自負(fù)!”孫扶搖對自己父親的表現(xiàn)很是不滿。她大聲地沖著阮天象嬌叱。
阮天象看著眼前,長長的睫毛配上清冷的美眸,當(dāng)真是動人心魄的孫扶搖。不禁微微愣神。
孫扶搖看見他不僅沒有回答自己,反而一直盯著自己看,心中腦怒極了?!澳銈€浪蕩徒,再看,剮了你的眼睛!”孫扶搖用寒冷至極的語氣說道。
阮天象聞言,這才回過神來,此女雖說一見到他就罵他廢柴配不上她,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此女的容貌極美,僅只比靈兒遜色一籌。
但是他并不認(rèn)為自己配不上孫扶搖,以他的天賦,好好修煉,如遇名師指導(dǎo),成為楚王國屈指可數(shù)的大人物也并不是不可能。
于是他把手背在背后,昂起頭,自信地說道:“想要婚書,可以,只要你求我一句,我立馬就給你?!?p> 孫扶搖聞言,美眸中的寒光更甚,她冷笑道:“不要不知好歹,馬上把婚書給我,要不然等會,你就不好收場了!”
大伯聽到孫扶搖的話,都?xì)庑α?,這父女倆是不是腦袋有問題,這里是阮府不是孫府,就算是孫府,這父女倆怕也不敢這樣和他說話。
“嘭!”
大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指著孫家父女大聲說道:“胡鬧!我不想看到你們倆,快滾!一年之內(nèi)不準(zhǔn)踏足阮府,并且收回孫云你手中的兩家商鋪。滾吧!”
孫云聞言,條件反射般地起身就要離開。但他起身到一半,被自己女兒雪白的手給按住了,又坐在了凳子上。
大伯一看這父女倆一點都不把自己的話放在眼里,立馬就三步作兩步的跑到孫云面前,就要一掌拍下時。
在一臉驚慌失措的孫云、滿眼玩味的孫扶搖、滿面怒容的大伯眼中,陡然出現(xiàn)了一道蒼老拄著拐杖的身影。
這道蒼老的身影一出現(xiàn),就輕飄飄的接住了大伯全力的一掌。而后枯老的手迅速地抓住大伯的手腕,甩了幾圈,將大伯甩飛。
“大伯!”阮天象驚呼出聲。
就在此時。
“誰?”待客堂的后門直接炸開,阮康一臉怒容地扶著口吐鮮血渾身顫抖的大伯。要知道這是阮府阮家的地盤,就算是陽城的另外三大家族也不敢來犯,究竟是誰有如此的大膽,敢冒犯阮家!
“是老身?!蹦樕蠝羡挚v橫,滿頭白發(fā),鼻子大,嘴里只有幾顆牙齒的容嬤嬤,拄著拐杖,一邊咳嗽一邊掃視著阮康。
阮康見到這個老婆子,立馬瞳孔一縮,這老婆子看不透,可能是武師境的高手!他立馬放下姿態(tài),恭敬地朝著容嬤嬤拱了拱手說道:“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但不知我兒犯了什么錯,惹得前輩動怒出手?!?p> 下方的阮天象見到自己的爺爺如此低聲下氣,不由地攥緊雙拳,第一次真正地對強大的實力產(chǎn)生了向往。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他想要傷害我家主子內(nèi)定的女兒,就稍微的教訓(xùn)了下。放心,我只用了小半成的力道,雖然他現(xiàn)在的樣子不怎么好看,但最多在床上躺個半年就好了?!比輯邒咧糁照?,五只枯瘦的手指有規(guī)律地律動著。
阮康低下頭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怨恨,片刻抬起頭臉色淡然道:“不知,前輩要保護(hù)的人是誰?”,稍微教訓(xùn)下?這哪里是稍微教訓(xùn)下,分明是取了自己兒子半條命,自己兒子全身的筋脈都已經(jīng)被廢掉了!但此刻他不得不順著容嬤嬤的話說。
容嬤嬤走到孫扶搖的身邊,笑瞇瞇地提起拐杖,指了指聲旁的孫扶搖。而后沙啞著聲音說道:“我聽說此女和你家的一個小輩有著婚約,所以老婆子我過來看看,此女名義上的未婚夫究竟是何等人物?!?p> 說到這,容嬤嬤嘆息了一聲。隨著她的嘆息聲拐杖懸浮起來,指向下方的阮天象。她這時才感嘆似地道:“卻不想,此女的未婚夫竟然是只會逞口舌之辯的廢物,可惜了可惜了。”
阮康聞言,立即用阮家第一人的語氣嚴(yán)肅地向阮天象命令道:“阮天象,你現(xiàn)在回去把婚書給找出來,交給扶搖處理?!?,他見到容嬤嬤的拐杖懸浮起來,內(nèi)心大驚,可以御物這是武師之上武靈的境界!
而每一個武靈境的強者,在楚王國都是聲名赫赫的大人物,他們?nèi)罴抑皇顷柍沁@座小城的一個小小家族而已,惹不起這種龐然大物。而且看那老婆子將拐杖指向天象,未嘗沒有威脅的意思。
阮天象聽到自己爺爺?shù)脑?,?nèi)心五味陳雜,臉上一陣白一陣青。沉默片刻,阮天象回了一聲好,而后轉(zhuǎn)過身走向自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