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霆頭也沒抬:“你指的哪一句?”
“……”
“帥帥是誰?”他忽然問。
“帥帥就是……”凌青忽然頓住。
她差點忘了,那個人說了,不能在傅容霆面前提起他和帥帥。
“帥帥是尚潔的朋友?!彼f。
“男的還是女的?”
凌青頓了頓,放下筷子很認真地對他說:“七叔,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就吃一頓飯而已,真的不會發(fā)生任何事。你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跟我一起去?!?p> “好?!?p> 凌青咂舌。
她就是隨便一說,他怎么就應(yīng)下來了?
他可不能跟著去,他要是跟著去不就見到沐晨了嗎?
凌青愁的不行,可對方根本就不像在開玩笑,她相信,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說不讓他去,他有一百種收拾她的辦法。
凌青糾結(jié)了。
跟她比起來,傅容霆淡定太多了。
不緊不慢吃完飯,他把人送到醫(yī)院,等傅老太太醒了才回公司,并且讓凌青等他。
這一個下午凌青過得特別煎熬。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凌青在猶豫要不要裝病的時候,司夜的電話打了過來,告訴她傅容霆有重要的飯局要參加,不能陪她一起吃飯。
凌青差點沒在電話里笑出聲來。
半個小時后,凌青走出醫(yī)院,連步伐都是輕快的,更不會注意到傅容霆的座駕就停在醫(yī)院大門口。
等她上車離開,邁巴赫緩緩啟動,跟了上去。
到了餐廳,尚潔跟沐晨已經(jīng)點了菜,兩人還貼心地點了凌青喜歡吃的菜。
三人有說有笑地吃飯,氣氛很是融洽。
邁巴赫上,車廂內(nèi)的溫度驟然下降。
司夜一聲不吭地坐在駕駛座上,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從青青小姐跟朋友匯合的那一刻開始,后座就不斷傳來冷氣。他實在弄不明白總裁坐在這里生氣是幾個意思。
按照總裁平日里的一貫做法,不應(yīng)該直接沖進去把青青小姐帶走嗎?
坐在這里生悶氣,實在不像總裁的作風。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后座終于傳來聲音。
“回家?!?p> 嗓音跟往常不一樣,像是在極力克制什么。
“是?!?p> ——
傅容霆去了書房,打開那個很多年沒有打開的抽屜,拿出一個相框來。
他沒有看相框上的照片,而是把相框翻過來,上面有一串數(shù)字。
他撥了那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頭傳來低沉的嗓音。
“容霆?”
雖然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聽到這個聲音,但傅容霆還是第一時間聽出了是他的聲音。
他抿著唇,不說話,眼底有什么東西翻滾著。
那頭的人似乎在笑,“打電話給我又不說話,在我面前扮深沉嗎?”
傅容霆依然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頭也沉默了,半晌,他說:“沒那么忙的時候過來看看我,我們很久沒見了?!?p> 傅容霆終于開口了:“好?!?p> “青青的比賽怎么樣?”
“挺好的?!?p> “等她比完賽也差不多過生日了,今年你打算怎么給她過?”
傅容霆很早就想好了:“舉辦生日宴。”
那頭沉吟片刻,說:“到時候她以什么身份邀請傅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