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一瞬間充血,目光死死盯著這個女兒,然虎毒尚且不食子,要不是他還念及著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即可便讓她血濺當場。
納蘭熏熏本來還想說什么,當對上納蘭鼎的眼神,她嚇得一下便說不出話來,“父皇……”
實際上是她有一種感覺,她說了也不會有人信她。
“閉嘴,你還有臉叫朕父皇?你害得楚楚與長白在外面流浪那么多年,你怎會如此惡毒,朕為什么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你果然跟你那個娘一樣!”
納蘭熏熏被納蘭鼎的話鎮(zhèn)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又看著少女,阿奴怎么會有這樣的眼神,莫非,真的是納蘭楚楚那個小賤人回來了?
納蘭熏熏心中恐慌極了,怎么辦?她該怎么辦?
正在這時——
“救命啊,救命啊,嗚嗚嗚?!?p> 一個發(fā)瘋了似的女子朝這邊橫沖直撞過來。
該女子臉上駭人,滿臉血肉模糊,瘋了一般跑進有熏宮,眼里仿佛根本沒有看到納蘭楚楚她們這些人,就只有納蘭熏熏。
“撲通——”
那瘋女人一下跪在納蘭熏熏跟前,雙手抱住納蘭熏熏的腿,哭喊道,“嗚嗚嗚,大公主,奴婢快痛死了,自從吃了您給我的那蘋果,奴婢便變成了這樣,救命啊,我不想死,我可以不做這個二公主,還做我的小乞丐……”
這番話下來,即便女子的臉已經(jīng)看不清楚長相,可已經(jīng)無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不出意外,她便是方才納蘭熏熏主動說出口的乞丐,也就是這些年一直假扮納蘭楚楚的阿奴。
納蘭熏熏險些吐出一口老血,為什么阿奴的毒會提前發(fā)作,還瘋成了這樣,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納蘭楚楚望著瘋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其實沒什么,就是她昨天晚上溜去有楚宮看了看這個冒牌貨,嗯,順便又給她送了點見面禮罷了。
在暗處,一雙眼睛興奮的瞧著這一幕,“有趣!”
他就說跟著這個女人,一定不會讓他失望,一定有好玩的,當然最重要的是他要查她的老底兒。
男子正是蕭鈺寒。
蕭鈺寒邊看好戲邊幸災樂禍的摸了摸下巴,“嘻嘻,好精彩喲,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是個公主捏,真沒看出來哪點像了,野蠻的山頂洞人還差不多哈哈哈哈嗝?!?p> “你吃屁了?笑的這么燦爛?!北澈髠鱽硪坏滥幸?。
“啊哈哈……”蕭鈺寒笑聲微微一頓,詫異的回過頭來,看著眼前的小白臉。
他的朋友小白臉可不多,這位就是其中一個,“喲,歐陽公子,這是什么風將你給順了過來,一路順風到了哥哥身旁啊?!?p> 他們二人也是不打不相識,湊熱鬧結(jié)識的,等于臭味相投。
歐陽步非跟他一樣,坐在皇宮的某一處琉璃磚瓦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隨口答道,“老子跟你一樣,聽見這邊似乎有好戲,便過來看個兩眼,想不到你也在?!?p> 嘴角隱隱抽搐,論看熱鬧的本事,跟蕭鈺寒這家伙比起來,他可真是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