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剩女
山里,不知名的巖洞。
嗨翻天了!
“你起來了,還當在家里睡呢?”
天亮了,大齡肥胖的萍姐踢著腳下的瘦小伙牙,再不起來,真想拿篝火塞他褲襠里。
“急什么,對我來說,那里不是家,外邊太陽還沒出來呢。叫這么大聲,你不怕野獸啊,你叫啊,我就怕野獸不來,來了我給吃了它!”牙翻個身,餓著肚皮不想動,一身懶勁兒。
想吃肉!
“昨天見到山君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這么英勇,爬樹比誰都快!”肥胖的萍姐,收了收音,一臉不屑,就知道男人是靠不住的。
“我昨天那么用力的時候,你怎么不說?”
“為了爬上樹拉你,我容易嗎,你又不會爬樹。”牙閉著眼懶得回答道,和女人是講不通道理的,尤其是癟性的女人。
“你那是先逃……”
“長的白白胖胖,山君肯定先吃你,我這是為了救你!”
牙扭個頭,怕一睜開眼看到她,不能看萍姐的臉,容易撞神!
尤其是這昏暗的山洞里,更嚇人,一臉橫肉。
“救我?就你理由多,快起來趕路了,今天要是再遇不到部落,你可喝風去吧?!逼冀慵敝ド褶r,這個時候是神農豐收的時候,去晚了她怎么知道誰家糧食多,誰家境好?
萍姐,部落剩女一個,自己部落的男人看不上,別人部落的娶不起。
大荒剩女,你敢信?
大荒男人,有個女人就嗷嗷叫了,再丑的女人,怎么會找不上男人?
比母猴好看就行,大荒男人不挑。
“唉,都怪年輕的時候,挑肥揀瘦,更怪那群男人不識美女,老娘年輕的時候,現在怎么淪落和你在一起……”
這不,萍姐打算去神農部落,給自己找個愛自己、疼自己,不看別的女人,老實比干活,愿意把全部身家交給自己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怎么就這么少?”
萍姐依舊自艾自怨,怨婦!
“少???”牙心里吐槽,誰他喵挑三揀四,光參加那什么部落相親大會,就去了不下十次,年輕姑娘成了老姑娘。
老姑娘也沒啥,有人好這一口,可這位呢,別人眉目傳情,她上去直接問人家存有糧食多少石;肉食多少;幾口人,有沒有老人;她嫁過去,能不能分家住,不和老人一起?。簧胶閬砹?,是先救她還是救他娘?
這誰敢要。。。
“別,您愿意和誰在一起,在一起!”
“也別急,相信我,跟著鹿騎的痕跡走,到神農,早晚的事兒,不耽誤你的青春。”
牙怎么不知道顧影自憐的萍姐在想什么。
不過他不急,這幾天凈吃草咽木了,哪有力氣,小命要緊。
他和萍姐是湊到一起,去神農尋找各自幸福生活的,不能累死在半路,光遇到野獸把萍姐往樹上拉,就夠他受的了。
他光棍兒一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怕萍姐怎么作妖。
萍姐呢,是夢想嫁進大部落,最好是有奴隸服侍的那種。
人家奔赴自己的美好生活,自己又沒什么打算,最多搞倆小錢花花,把萍姐的事兒擺平了,就回來。
“嘿!”萍姐要捋袖子動手。
“急啥,靠你的三五根鳥毛衣服,誰要娶你啊,這些小部落那有巫,神農部都不要?!毖辣涣嘀洌缓米饋矸瘩g道。
“再去撿一些鳥毛,縫上去!”牙建議道。
“那是我的嫁妝,你見那個大荒女的陪送東西?姐能陪送就不錯了,再說了,那是祖?zhèn)飨聛恚咨竦囊路?,再瞎說,拔了你的舌。”
這是萍姐給自己找的出身,自己總不能說是小部落出身,啥也沒有吧?
要是說自己是巫的女兒,誰敢輕看自己?
神農部的小伙子,不得掙著搶著要自己?
“那不是你走之前,偷了王老二養(yǎng)的數只錦雞,硬生生薅死了雞,用雞毛做的嗎?”
“那你破石頭磨的手鐲也沒人要啊,自己不會磨嗎?”萍姐牙尖嘴利回道。
這貨根據部落,經常掛在手腕,飛出去打獵的手斧,改善后,想到了手鐲,說什么天地靈石,能襯托女人的美。
萍姐兩只錦雞換了個!
要不是萍姐戴了半年發(fā)現沒用,還真叫這貨給騙了,然后找茬兒的時候,牙四處漏風的家啥也沒有,這不一啪即合,被萍姐拉壯丁了。
“不一樣啊,你看我的手鐲,比鵝卵石都白!透著神光!再說了,這個不行,還有我的獸牙,上好的裝飾品,神農部的搶手貨?!?p> “那就是鵝卵石!”
“還有,獸牙,大荒誰沒有?”
“你別說,有的不一定有我的好看,沒有的,買了,這就是戰(zhàn)績!”牙拋著獸牙玩味道,這是他想的,最貼近、低成本獲得資本的途徑。
石頭河里撿的,獸牙別人獵物敲的。
然后,手鐲賣給女人,獸牙賣給男人!
怎么賣?靠什么?
靠什么,靠忽悠!
人都是好面子的,忽悠就行!
“閉上烏鴉嘴,咱倆要是都賣不出去……可就沒臉回來,到時候,更別說……”牙煩這個女人,又吃了她的嘴軟。
“滾,你死了,我都不會賣不出去!”萍姐罵道。
“老娘還等著,騎著白鹿回部落,告訴那群看人低的玩意兒,誰說老娘沒人要,嫁不進大部落,以后跪著巴結老娘,老娘都不搭理他們?!?p> 萍姐翹著嘴唇,仿佛自己已經成功嫁入神農部落了。
“敲,你說老娘是賣的?”
……
“你們倆看家!”
“娘要回娘家給你爹找巫!”秋叮囑牛和犢子,打算找自己其他部落,問一問巫的事兒。
生的腿已經不痛了,這讓秋有點忐忑。
背上背的糧食,是找巫的代價,不知道夠不夠。
每年秋也會在豐收后,多少帶點糧食,孝順父母。
這在大荒很少見,嫁出去的女兒,因為遠、危險等等,很少會回來,更別說特地送糧食了。
這次,她拿娘家送糧當借口。
“如果有人問起來的話,就說我回娘家了,過兩天回來!”
秋已經和生說過了,生說服不了她,躺在床上生悶氣。
牛和犢子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娘要回娘家,記憶里是模糊的,不太記得娘的娘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