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掛斷電話之后,也直接離開了別墅,前往了倉庫那邊。
到了倉庫,傅青山此時正在教導傅明明劍法,方言也沒有著急上前打擾,而是在邊上看著。
傅明明的武學天賦其實不弱,比起大多數人來都要強不少,再加上有著傅青山的全力教導,實力在同年齡層次已經很強了。
內氣六層巔峰,隨時都可以突破內氣七層。
而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修煉的黃金時間,在這個階段,修煉是最為迅速的階段,尤其是在內氣境的時候。
只要不出現什么意外,三五年之內,傅明明肯定會踏入內氣巔峰。
至于突破外罡境,從傅青山的一些話中的意思,已經幫其安排好了,難度肯定會比平常人低很多。
方言在邊上看著,一直等到這邊結束。
等傅明明收起手中長劍之后,方言才說道:“師傅,明明,你們想好了沒有?
現在已經八月份了,要是再不做決定,那么想要操作就比較難了。”
他說的是傅明明上學的事情。
傅青山看著傅明明期盼的眼神,最終嘆了口氣道:“我們決定好了,還是上武科大學吧?!?p> 其實傅青山一直不希望傅明明進入武科大學,因為這樣一來,傅明明的人生基本上就要和武者綁定了,今后也很難有機會改變了。
傅青山知道很多事情,雖然說現在因為科技的發(fā)展,武者并沒有以前武林中那么混亂,更不會動不動就生死相向。
而且即便是比武,也都會手下留情,因為一旦出現死亡,那么即便是對方不告,即便是簽下了什么生死狀,也都一點用都沒有,該抓的還是要抓,該判刑的還是要判刑,頂多審判的時候會酌情輕判一點罷了。
從這一點上來看,法律對于武者的約束力很強。
這也是事實。
但是傅青山知道,不管再怎么規(guī)定,不管再怎么樣,還是有著很多灰色地帶的。
尤其是武者其實也是需要一定的冒險,而且他們的本能中就有著這樣的潛意識。
還有就是在一些深山老林,或者名山大川中,也確實是有著一些機緣,這些也讓很多武者為之瘋狂。
而要進入這些地方尋找機緣,那到時候,可就沒人管著了。
這些還都只是客觀因素,更有一些其他方面,讓武者這個職業(yè),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安全穩(wěn)定。
所以傅青山其實一直不想讓傅明明去武科,即便是他從來沒有懈怠過教導傅明明習武,但他依舊想著給傅明明另外一種選擇。
而不是最后只能選擇武者這一條路。
至于傅明明父母的大仇,這一點傅青山是不會阻攔的,只是他想著,等到傅明明畢業(yè)了,有能力,他要是能夠自己將之完成,那么就不需要傅明明涉險了。
這些都是傅青山這個爺爺的想法,傅明明不是很懂,不過此時他也不必要懂這些,聽到爺爺的話之后,傅明明頓時興奮的說道:“謝謝爺爺。”
“謝個屁,我警告你,進入武科大學,別給我惹是生非知道嗎?”傅青山說道。
傅明明將胸脯拍得震天響,“爺爺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會老老實實的?!?p> 方言說道:“師傅,這樣我讓我爸將明明安排在尚武院邊上的那個尚林武科大學怎么樣?
尚林武科大學的教學水平還是可以的,而且他們是文武全科大學?!?p> 聽到方言這么說,傅青山哪里還能不滿意,頓時說道:“這就要麻煩你爸了?!?p> “說這些干嘛,您是我?guī)煾?,這也都是應該的?!狈窖哉f道。
將這件事情說完之后,方言想了想對傅青山道:“師傅,其實讓明明去學武科是最好的。”
“嗯?”傅青山有些不太懂。
武科大學雖然在教學方面肯定是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但他身為一個外罡境,還是很有自信的,也不認為自己的教導能夠比武科大學差。
而且那些武科大學的老師實力絕對沒有他高,即便是有,也不可能像是他這樣教導傅明明的。
方言想了想沉聲道:“師傅,你別忘記了,前幾天那個匪徒的事情?!?p> “我當然沒忘記,但這和明明的事情有什么關系?”傅青山還是有些不太懂。
“我感覺,這些人其實并不是個例,也就是說,那個匪徒所做的事情,并不是一個意外。
或者這么說,這樣的事情,今后可能會發(fā)生的很多?!狈窖圆恢涝撛趺唇忉屃?,只能按照自己的一些理解說了一下。
因為很多東西,他一旦說出來,傅青山又記不住,說了也等于白說,只能這么說了。
傅青山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會亂起來?”
“亂到不至于,應該說是武林中會亂起來,您也知道,匪徒并不是來專門襲擊我們的,而是對付劉毅華前輩的。
劉毅華前輩的為人雖然我是不太清楚,但聽說,而且從我爸媽那邊得來的消息,都知道,他不是一個喜歡爭斗的人,也很少會與人結下仇怨。
可以說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了,但卻偏偏有人想要干掉他,而且不知道您有沒有察覺,最近武林中其實已經發(fā)生了很多類似的事情?!狈窖哉f道。
其實他的很多話都有些牽強,但他也只能這么說,因為他知道,青年也就是蠻猊他們,和劉毅華別說仇怨了,完全就是認識都不認識,畢竟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而干掉劉毅華,就是因為一個所謂的任務。
傅青山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我對于這些消息不是很靈通,按照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鬧事?”
“對,而且這樣的事情,我想未來不會少的,明明進入武科大學,也是可以結交同樣的學生,今后如果真的遇到了,可以相互幫忙?!狈窖缘馈?p> 傅青山不再說話,他倒不是不相信方言的話,只是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已經平靜了上百年的武林,而且還有著國家機器的強力鎮(zhèn)壓,按理來說,這樣的情況應該會一直持續(xù)下去,但方言突然告訴他,武林要亂了起來。
這不得不讓他有些遲疑。
方言說的亂起來,可不是他之前認為的那種危險,這是兩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