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們的瓦魯特君該不會就這樣死掉了吧?”
“按以往的經驗來看,應該還活著?!?p>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不然計劃還沒開始,就先有一名執(zhí)行者要提前退場,那樣的景象光是想象一下就會讓人感到苦惱啊~你說對吧?萊維?!?p> 什么時候?
意外的發(fā)聲讓洛不禁將視線投向聲源的方向,白面跟劍帝,兩人不知道何時已經在不遠的一處高崖上觀望了。
真是奇怪啊,明明自己早就在尋找著這位老鄉(xiāng)的蹤跡,但實際的見面后,僅僅只是主動方的不同,就讓心中泛起陣陣的不爽來,人,果然是種復雜的生物啊。
“蛇之三柱【白面】懷斯曼以及執(zhí)行者No.2【劍帝】萊恩·哈特啊。。?!保▓?zhí)行者標號可以直接用阿拉伯數(shù)字嗎--!還是說嚴格的來用羅馬數(shù)字比較好呢?)
自己,或許太高看了結社的工作量了,雖然自己早已知曉了結社這個組織的松散程度,客串童養(yǎng)夫跟女仆結果變成了本職工作也就算了,離線兩年時間也不會被解雇,甚至你還可以混在敵對勢力內認真打工以致成為決策層?。?!但是!明明在執(zhí)行福音計劃的準備階段,這還能順手撈個游擊士跟獵兵拐走就TM的離譜!什么?你說他不但準備階段這樣干甚至計劃實施過程中都這么干過?哦,那沒事了。
X!一種植物,即使是事實擺在了洛的面前,對于結社會如此之閑他也依舊覺得難以接受!
“你們。。。真閑啊?!?p> 心中萬千言語,到了嘴邊所能想到的只有這一句而已,蛇之三柱,空軌最終大BOSS,劍帝萊維,塞姆利亞大陸人類武力天花板層面中的一員,如此兩位會專門劫走一名游擊士跟一名獵兵,然后堵在自己面前,這簡直就像是洛前世的世界首富借了你5元錢然后說什么都不還,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有病吧你’!
至于說為什么會是結社專門去做的而不是米拉跟貝克正巧撞上了什么的原因,倒不是洛看不起他們兩人,而真的是若不是這兩人想讓你撞上,就憑他們兩個撞的上什么嗎?沒可能?。。?!考慮到事件是由情報部解決的這一點上,可能性更是完完全全的百分之零?。≌娉鰡栴}也只可能是情報部那邊出了問題,這樣的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就不應該是白面跟劍帝,而是洛倫斯少尉了。
“哦·?看來肯帕雷拉說的是真的了,真是讓人感興趣啊~你說對嗎?萊維?!?p> “。。?!?p> 沉默的萊維看起來并不想接白面的話頭,雖然他的視線中也能看出幾絲好奇,但顯然,他并不打算就此深究。
“哦?所以說,如今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為【小丑】了?那么,他是如何評價我的?”
白面推了推鼻尖的鏡框,露出如毒蛇盯上獵物一般的目光說道。
“肯帕雷拉君認為你是一個很好的觀測對象,他似乎很樂意邀請你加入我們呢,可惜,如今的肯帕雷拉有些事務脫不開身,不得已,身在利貝爾的我只好體貼的幫他一把了?!?p> 白面審視著面前自己的同鄉(xiāng),不論是武力還是智力,都無法讓自己產生威脅的感覺,作為盟主代行者的小丑,會對面前之人感興趣,還真是讓人想不透呢。
“說起來,我們還是同鄉(xiāng)呢,聽肯帕雷拉所說,你有著相當有趣的情報來源,因此,這點上應該已經清楚了吧,對于那里如今的樣貌,我也是十分關心的啊~”
“哦?”
戒備的看著面前的兩人,雖然白面的身上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惡意,但萊維那邊的舉動則是讓人有些意外了,他拿出自己的武器插在地面,本人則是雙手抱臂的站在一旁,一副打算置身事外的模樣。
“不知道這位老鄉(xiāng),倘若你碰上了十幾年對家鄉(xiāng)不聞不問的同鄉(xiāng),一臉陰險的問著你故鄉(xiāng)如今的狀況時,該如何回答你來教教我怎樣?”
“看來,洛君對我有很大的誤解和偏見呢?!?p> 再一次推了下鏡框,白面那陰冷的目光消失,當然,這并不表明眼前的這條毒蛇已經變的無害了。
“誤解或許存在,但偏見肯定是沒有的,畢竟,會讓人對人類這一物種感到絕望的家伙,只需要看鏡子這一個就足夠了不是嗎?”
沒有對洛的這番話語做出評價,沉默了少許的白面,反而是繼續(xù)接著自己之前的話語開口道。
“你們完全無法理解造成諾桑普利亞毀滅的這一災害究竟是怎樣的偉力!自然災害?天災?錯!?。≈挥形?,比起你們這群愚昧而不愿接受現(xiàn)實的蠢貨,以及那群不斷進行著徒勞的可悲鬣狗們!只有我!才更能夠明白。。?!?p> ‘砰!’
白面的話語被一聲槍響所打斷,厭惡感,難以遏制的厭惡感從心底不斷翻騰,并非是因為白面將獵兵團的眾人稱之為鬣狗的憤怒,而是因為自己也認為他們是舔食著腐肉的鬣狗這一認知的厭惡,明明白白站在自身面前的白面,就像是不斷翻騰出自身惡意的鏡子,讓洛反胃到了難以忍受的程度,這不是嫉妒,沒錯,這并非嫉妒,因為,人想要身為人,就必須要被道德,感情,良知,責任,義務,經歷所層層束縛,只有這些束縛,才能讓人一直維持在人的形狀,而失去了這些束縛的人類,只不過是被欲望所支配的奴隸,隨欲望的滋生,而不斷肆意膨脹的可悲怪物罷了。
“你知道嗎?有個人這樣對我說過,‘對你而言,他們應該是英雄才對’,啊~是啊是啊,對于諾桑普利亞的人來說,這樣才是正確的對吧,但是,你知道,我知道,他們自己也知道,他們不過是一群向更弱者張開著尖牙,以其血肉來供養(yǎng)自己的可悲弱者,瞧~我們不愧是同鄉(xiāng)呢,都有著相同的認知,為了慶祝這一份讓人落淚的感動~能否請你死一死來慶祝下呢?”
再一次推動著鏡框的白面,淡淡的開口道。
“我以為,你會是更聰明的類型,真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