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雪,你盡管去追求自己的興趣就好,爸爸媽媽一定會支持你的!”
“沒錯,你喜歡什么就去做就是了,無論什么時候,爸爸媽媽都是你最強的后盾。”
在閉眼彈琴的時候,白川櫻雪的腦海里面又浮現(xiàn)出了自己爸爸媽媽的畫面。
那是小時候,自己在彈琴的時候,爸爸媽媽對自己毫無保留的愛。
從小到大,父母都是那么地愛著自己。
“原來......原來,爸爸媽媽一直都想要我彈琴,他們最想看到的,就是我在彈琴!”
淚水再度從白川櫻雪的眼中流了出來,不過這一次,是懂了的淚水。
雖然父母已經離自己而去,但是只要自己再去彈琴,再去擁抱音樂,當琴聲響起的時候,爸爸媽媽就會無時無刻地陪在自己的身邊。
“京子,千夏,我明白了,原來爸爸媽媽他們最想看到的,就是我可以重新彈回鋼琴!”
白川櫻雪這一次沒有再收著掖著,她停著了彈琴,直接抱住了京子與千夏痛哭了起來,放聲地大哭,仿佛要把這些年來的壓抑都要哭出來那般。
京子與千夏此時也是抱住了櫻雪,陪著她哭。
這么多年來,作為白川櫻雪最好的朋友,她們兩個也是壓抑了很久,看著自己的朋友慢慢地變得不敢在別人面前彈琴,變得敏感。
為此,她們也努力過了很多次,想要讓櫻雪重新?lián)肀б魳?,敢于擁抱鋼琴?p> 但是,無論她們多么地努力,還是打開不了白川櫻雪的心扉。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讓江川司通過音樂,再度喚醒了櫻雪心目中那份對音樂的愛,或者說,是父母殘余在她心中的愛。
原來,音樂真的可以療愈一個受傷的人。
這一次,她們真的相信這句話了。
看著三個女生抱在了一起痛哭,江川司不知道為什么,眼睛也有些泛紅,他輕輕地把自己眼角的一滴水拭去,“這音樂室的隔風不是很好啊,怎么搞的呀?!?p> 在釋放了情緒之后,自然便是傾訴的時侯。
“謝謝你,江川司同學。”白川櫻雪紅紅的眼睛還帶著并未消散的淚花。
通過從剛才與京子千夏的交談當中,白川櫻雪也是知道,今天的一切,都是江川司同學的主意。
先是通過校園文化祭,在觀看京子與千夏的社團文化之后,勾起自己對童年的回憶。
然后帶著自己來到音樂室,讓京子與千夏重新復刻當年小時候的畫面。
在自己情緒掙扎的時候,江川司通過音樂,讓自己回憶起了爸爸媽媽,那點點滴滴的美好,把自己心中的陰霾一一拭去,自己亦因此敢再去擁抱音樂,擁抱鋼琴了。
原來江川司同學并不壞,不是只有欺負人,他也會幫助同學的。
“在我們的風俗習慣里頭,為了表示感謝,一般都是要以身相許的?!苯ㄋ灸樕J真地看著白川櫻雪。
“你……你不也是東京人嘛,我怎么沒聽說過這種風俗習慣,我……我不行的?!卑状蜒┯悬c急得想哭了,她沒想到還有這種感謝方式。
“你急什么呢,你要以身相許,我可能還要考慮一下呢?”江川司心里就不爽了,怎么啦,和我一起,很委屈你呀,這緊張的樣子呢。
“你太壞了,又欺負人,江川司同學?!卑状蜒嵲谙氩幻靼?,一個人是怎么做到天使與惡魔共存的呀。
“如果你真的想感謝的話,那么就答應我一件事吧?!苯ㄋ咀旖俏⑽⑸蠐P,是該時候把魚上勾了。
“什……什么事呀?”白川櫻雪覺得不管怎么樣,也比以身相許好。
“剛好學校有個鋼琴比賽,我已經幫你報名了,到時候你就上臺表演了?!苯ㄋ菊f道。
“啊!上臺表演!?我……我不要。”白川櫻雪一聽,立刻瘋狂搖頭,她怎么敢上臺表演。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以身相許咯?”江川司雙手抱著,笑瞇瞇地打量著白川櫻雪。
臉色一紅,白川櫻雪低下了,皺著眉頭,竟然很認真地在思考,上臺表演與以身相許這兩件事,到底哪個讓人更難接受一點。
旁邊的京子與千夏看著櫻雪如此認真思考,也是服了,生怕她真的有什么想不開,答應以身相許了。
“喂,你可真的當我們兩個不存在呀,當著我們的面,竟敢欺負櫻雪。”
“就是,敢騙走我們櫻雪,可饒不了你?!?p> 說完,便直接抱住櫻雪,就像長輩護住孩兒一樣,“好了,好了,櫻雪,我們不想了,免得傷自己腦筋,頭疼?!?p> “恩?!睓蜒┯X得京子與千夏最好了,要和她們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我們不要管這個江川司說什么,直接去參加鋼琴比賽好了,想要我們櫻雪以身相許,開什么玩笑?!?p> “恩?!卑状蜒c了點頭,有京子與千夏替自己做主真好。
恩?!
慢著!
反應過來的白川櫻雪,也是發(fā)現(xiàn)了不對。
怎么京子與千夏不應該是都幫我拒絕江川司所提出的選擇嗎?
這下子,怎么就替我直接答應參加鋼琴比賽了呀。
“兩位真是好朋友啊,櫻雪有你們兩個做她的朋友,真是……一言難盡啊。”江川司伸出手,分別與京子,千夏握了握,就像是達成了協(xié)議一般。
“京子……”
“千夏……”
“你們怎么能聯(lián)合江川司同學欺負我,你們變了……”
白川櫻雪帶著哭腔,眼含淚花,那副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樣子,可愛極了。
“櫻雪,我們怎么會欺負你,愛護你都來不及呢?”
“這不是為你做出最好的選擇嗎,剛才你不是說要繼續(xù)彈琴,讓自己的琴聲響徹天堂嗎?”
“這機會不就來了嗎?”
“對啊,機會來了,就要大力地把握它,不能讓它從手中溜走了?!?p> 京子與千夏一人一句,有理有據(jù)。
“可是……我不想這么快就上臺演奏,我不習慣……我怕?!?p> 白川櫻雪細聲地說道,她雖然從過去的陰霾走了出來,但是讓她立刻上臺表演,那可就有點為難了。
“唉喲,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彈鋼琴嘛?!?p> “上臺表演,對你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啦,以前你可不就很好了嗎?!?p> 京子與千夏繼續(xù)發(fā)揮著勸導大法。
站在旁邊的江川司真想沖上去說,要不你就以身相許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