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程綰的斥責,幾個家丁便沖上前來搶人。
朱燁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狠狠劃了那幾個家丁幾刀,疼得他們不敢上前。
在場的所有人都怔住了,一向溫文爾雅的朱燁,何時動起了刀劍。
朱燁緩緩的放下了母親,從地上站了起來,染血的匕首抵住了自己的脖頸,如墜冰窟的眼神盯著在場所有的人。
“你們休想動我母親,就算父親再不待見我們母子,我也是他唯一的兒子,若是我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們也休想在我父親那里全身而退?!?p> 朱燁的三叔朱文上前勸阻“燁哥兒,有話好好說,放下刀?。∮惺裁词赂逭f,凡事都有商量?!?p> 朱燁“我要帶我母親離開。”
程綰“休想,這是癆病,不焚尸,會傳染”
朱燁多看她一眼都是厭惡“我在說一遍,我要帶我母親離開。”
說著說著,手上的勁道又重了幾分,貼肉的刀尖滲出了血珠,血珠隨著刀刃一串一串的垂至地上,看場的人心發(fā)寒。
朱文妥協(xié)“好好,我們不焚了,燁哥兒只要你好好的,你把她帶到哪兒去我們都不管?!?p> 程綰也不敢多語,朱燁說的對,朱山再怎么不待見朱燁,朱燁也是他唯一的兒子,如果朱燁有什么三長兩短,朱山也就斷了后,到那個時候,就算朱山平時再怎么寵愛她,一個男人因為女人沒有了繼后,怎會輕饒那個女人。
……
折騰了一夜,天開始放亮,朱燁早已精疲力盡,抱著逝去的母親剛邁出候府大門,就因體力不支跪坐不起。
“二哥哥,二哥哥”朱煥后面拉著一個板車,從后院的偏門,疾行而來。
朱燁聽聞,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小煥,你出來做甚,一會兒被姨娘知道,一定會重重的罰你。”
朱煥“沒事兒,這個板車是偷拿后院廚房阿婆的,你趕緊拉著車帶著大伯母離開”
朱燁虛妄一笑,諾大的候府也就只有他這個庶弟對他還有幾分真心。
朱煥交代完板車的事情,便匆忙離開。
朱燁抱起了母親,放在了板車上面,拉著車向著城門的方向亦步亦趨的走著。
……
“京都”劉玉騎在馬上,長發(fā)半束,頂上系著根緋色的發(fā)帶,身著正紅色鎧甲,仰著城樓上的牌匾,十年了,當初她離開之時,還是一個不足十五歲的女兒,今朝回京,還真是感慨萬千。
那些個想讓他回來和不想讓她回來的人,她劉玉回來了。
低眸,看向為她牽馬的茯苓命令道“前去通報。”
“是”茯苓領(lǐng)命。
……
程泗相府
程泗起早要去上朝,正在更衣戴帽“有沒有劉玉的消息。”
正在幫他整理衣帽的貼身管事彭越答道“沒有,京郊的茶肆還沒有傳來消息?!?p> “盯著點”
“是”
“相爺走沒”屋外的小廝敲門喊道。
伺候程泗穿衣的彭越應(yīng)聲“還沒呢?”
“相爺,鎮(zhèn)北王到城門口了,宮中來旨,命相爺率領(lǐng)三品以上官員前去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