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陽光,灑滿大地,大地上遍布如茵的青草,草尖上挑著滾滾的露珠,晶瑩剔透。
五彩繽紛的花朵,競相開放,樹葉枝繁茂密,清香撲鼻的花朵,花香四溢。
“早啊,寒谷主?!鄙熘鴳醒穆湫?,走到寒纖柔的身邊,探著頭問道:“寒谷主,天氣真好啊。”
寒纖柔撇了一眼,沒有吭聲,繼續(xù)翻著藥物。
“寒谷主,你在忙啊,有沒有什么我能幫忙的?”舉起瘦小的手臂:“你放心,不要看我很瘦,我的力氣可是很大的?!?p> “所以,寒谷主,你看看,我能做什么?”笑瞇瞇的落星,繼續(xù)問道。
寒纖柔掃了一眼,調(diào)侃道:“你的腰還好?”
臉色緋紅的落星,默默的閉上嘴巴,該不得,藺翦不喜歡你,就你這張嘴,如此毒舌,有誰能喜歡,這才是奇怪了。
打著哈哈的落星,舔著老臉說:“沒事,我沒事,我身強力壯,怎么會不好呢?非常好,我都可以一拳打飛一只老虎。”
雖然是需要請外援。
無語的寒纖柔,怎么能看不出來她的小心思,指著一旁的草藥說到:“把這些翻一遍?!?p> 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放眼望去的落星,默默的閉上嘴巴,晃悠悠的走過去,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寒谷主,你說,這么大的藥王谷,是不是什么名貴的藥都有?”
“差不多吧?!焙w柔回答道。
“是這樣啊,那都有什么名貴的藥?我比較有點好奇。”瞪大眼睛的落星,閃爍無辜的雙眼,問道。
還加把油繼續(xù)問道:“主要是我這個人沒有見過世面,就有點想看看?!?p> “落星?!焙w柔要是不明白落星的意思,那不是白在江湖混了這么多年嗎?
“嗯?怎么了?”小心翼翼的探查寒纖柔的眼色,面容嚴(yán)肅,機靈的一聲,落星似乎感覺到什么,連忙將話題給扯開:“不要看,就不看,干嘛這么嚴(yán)肅?!?p> 寒纖柔嚴(yán)肅,并莊重的說到:“翡翠花不在藥王谷?!边@才是她想要的答案吧。
落星追問到:“既然不在藥王谷,你肯定知道在哪里?”落星怎么會放過這次機會。
“我不知道?!钡炙啦徽J(rèn)的寒纖柔,反駁到:“翡翠花在江湖上,只有傳言,從未見過,就連我,也不知道?!?p> “撒謊?!甭湫强隙ǖ恼f到,她走到寒纖柔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到:“你撒謊,你肯定知道,只不過是不想要說而已,你只不過是給你不想說,找了一個接口?!?p> “我沒有。”
“你有,你就有,你就是不想要救朔零姐姐?!甭湫谴舐暤暮鹆嘶厝?,完全忘記她是在有求于人。
“我說了,我沒有,你愛信不信?!焙w柔不愿意在糾纏,轉(zhuǎn)身就打算離開。
但是停住了腳步,因為朔零就站在身后。
落星走過去扶助朔零,著急的說到:“姐姐,你怎么起來了?你身體還沒有好,你放心,我一定會問出翡翠花的下落。”
“落星?!蔽兆÷湫堑氖?,朔零搖了搖頭:“不用為難寒谷主,她能多給我兩個月,已經(jīng)很好了?!?p> “姐姐?!甭湫呛暗?。
朔零虛弱一笑:“寒谷主,落星給你添麻煩了,還沒有感謝寒谷主相救之恩,恐怕此恩,只能來世再報了。”
寒纖柔從未想過,眼前的女子,會如此大度,事關(guān)生命,卻如此淡然。
無奈的落星,能妥協(xié)嗎?當(dāng)然是不能:“姐姐,我先送你回去?!比缓罄^續(xù)追問。
烈女怕纏郎,她就不信,纏不死她。
抱著這種想法的落星,扶著朔零,往房間里面走去。
“且慢。”寒纖柔喊道。
“干嘛?我告訴你,這事情沒完?!甭湫堑芍劬?,沒好氣的說到。
只不過,寒纖柔,完全不看落星,反而望向朔零,很是疑惑:“你不怕死嗎?”
“怕有如何?不怕有如何,生死都不是你我能決定的,倒不如順其自然?!彼妨阈χ蚝w柔,沒有絲毫的憤怒。
也許,是當(dāng)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才會幡然醒悟吧。
“可是,難道你不懷疑我,故意不告訴你翡翠花的下落嗎?”寒纖柔,終究還是問了出來,所有的人,都在懷疑她有意隱瞞,唯有此人,什么怨言都沒有。
坦蕩的朔零,解釋到:“我想你應(yīng)該有你的想法,無論你知道或者不知道,說與不說,這都是你的選擇,我無權(quán)干涉?!?p> 停頓之后,朔零繼續(xù)說到:“你已經(jīng)多給了我一個月的生命,對你,充滿了感激?!?p> 至于其他的,那些不在她的思考范圍之內(nèi)。
落星可是沒有那么大的胸懷,反而氣沖沖的懟了回去:“姐,你干嘛這樣,還感激她?她就是知道翡翠花的下落,所以故意不告訴你?!?p> “落星,人要懂的知足?!?p> 知足長樂。
寒纖柔輸了,這一次,輸?shù)男姆诜?,輸給這樣的一個光明磊落的人,她覺得不悔。
“落月谷?!焙w柔輕聲說到。
“什么?”落星沒有明白,追問道:“寒谷主,你能說點我聽懂的話嗎?”
白了一眼的寒纖柔,釋懷的說到:“我說翡翠花,在落月谷?!?p> 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嘲諷到:“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怎么長的,怎么這么蠢?”
大人有大量的落星,表示,要淡定。
反而是朔零雙手抱十:“多謝?!?p> “謝她干嘛,這是她應(yīng)該做的?!甭湫蔷褪遣辉敢庾尯w柔好過。
朔零笑著搖了搖頭,無意之間撇到落星的脖子,有些尷尬的移過頭。
偏偏落星不自知,反而迷惑的問道:“姐姐,你怎么了?怎么這么奇怪?”
寒纖柔卻順著朔零的視線,看到了,尷尬的咳嗽一聲。
默默的指了指她的脖子,咳嗽一聲說到:“落星,有傷風(fēng)化?!?p> 秒懂的落星,捂住脖子,害羞的往屋子里面跑,看到剛探出頭的廉破,狠狠的瞪上一眼。
無奈的廉破,只能說到:“下次注意?!?p> 注意個頭,還有下次嗎?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