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韜毫無察覺出異常,只是感覺身體愈發(fā)的輕松,伸了個懶腰。睜眼看到樊景仁一頭的冷汗,詢問道:“仙人這是怎么了?”
樊景仁并沒有立刻回答他,心想‘此人體內(nèi)殘留著魔族的氣息,憑我一人根本無法抑制住,幸好我退出時將一股靈氣存在他體內(nèi)隱秘處,到時不管他在哪里,我都可以尋到,現(xiàn)在只能盡快將此事稟告師叔,麻煩他老人家來處理了?!?p> 樊景仁擦了擦汗,強(qiáng)顏歡笑道:“不礙事,小兄弟,你的資質(zhì)很好啊,不過,修行者需先修心,將心中的惡摒除掉,弘道揚(yáng)善,潛心修行,方能煉化自身,修為尚可行之,否則只會適得其反?!?p> “多謝仙人指點(diǎn),那在下應(yīng)該如何修行呢?”
樊景仁從袖中掏出一個香囊和一本行善經(jīng)交給石韜:“你將這個香囊佩戴在身上,切記不能隨意離身,每天都要背一遍行善經(jīng),這些可以助你早日脫胎換骨,重獲新生,過些時日老夫會再來找你的?!?p> “多謝仙人?!?p> “去吧!”樊景仁揮了揮衣袖,一陣白光過后,石韜夢中醒來,桌上放著那本行善經(jīng)和香囊,將其收好,便去房外找曲幄宇和石韜了。
二人得知石韜順利從境中出來,都很為他開心,云錦承問:“二哥,我?guī)煾到棠憔毷裁垂Ψ???p> 石韜搖了搖頭:“并不是什么功法,而是一本行善經(jīng)和一個香囊,讓我每日背誦經(jīng)文,香囊也不得離身?!?p> 云錦承不敢相信:“只有這些?”
“沒錯,只有這些,說是讓我從‘心’練起,我雖然不懂,但是照著做總應(yīng)該沒問題把?!?p> 該輪到曲幄宇了,他一人坐在房中,盯著畫卷,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隨著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過去,曲幄宇絲毫沒有任何進(jìn)展,心中難免有些氣餒‘可能是我天賦確實不如義弟,罷了,憑我現(xiàn)在的能力還不至于要靠一幅畫?!谑潜憬兴麄兌诉M(jìn)房,說明了情況。
石韜想起畫中仙人,便說:“我聽仙人說我將這仙器玷污了,是不是因為我的那滴血導(dǎo)致的。”
云錦承不信這邪乎,告知兩位兄長:“大哥,二哥,你們別著急,我試一下就知道了。”
他閉目提神,順著心中所想觸碰畫卷,沒起任何反應(yīng)。
云錦承看著畫卷一皺眉,扭頭向曲幄宇說:“大哥,看來真如二哥所說,這畫境我也進(jìn)不去了?!?p> “都怪我,要是大哥先進(jìn)的話,就不會出這事了?!笔w一掌拍響桌子。
“它只是與我無緣罷了,并不是二弟的錯。”曲幄宇安慰道。
云錦承也拍了拍石韜的肩膀,叫他不要放在心上。
曲幄宇看石韜還是如此低沉,轉(zhuǎn)移了一下話題:“我剛才聽說有人要每天背誦經(jīng)文···”
石韜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撓了撓頭,笑著說道:“每天都要背兩指厚的經(jīng)書,這么看來好像我才是最慘的?!?p> 三人大笑著,氣氛也歡快了起來。
笑過之后,曲幄宇對他們說:“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知你們?!?p> 石韜與云錦承問道:“何事?”
“我在金冠城的時候,得到了一件寶貝,就是我身上穿的這件白玉麒麟袍?!鼻⒂钫酒鹕恚D(zhuǎn)了一圈。
石韜與云錦承二人并未看出這件有何不同。
曲幄宇唰的一聲,變成了柳掌柜的模樣,二人被嚇了一跳。
曲幄宇解除化身,淡定說道:“剛開始,我也和你們一樣很是震驚?!?p> 他二人不由分說,直接上手去摸,弄得曲幄宇身上奇癢難耐,連忙制止他們。
云錦承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大哥,你有這寶物怎么不早跟我們說???”
“剛開始,我與你們結(jié)為兄弟,只不過想多結(jié)交一些有勢之人,以便日后對我能有所幫助,所以我就留了一手,現(xiàn)如今。。。”
石韜接過話茬:“現(xiàn)如今,看出我二人是真心把你當(dāng)大哥,所以敞開心扉,告知我們了?!?p> 曲幄宇點(diǎn)點(diǎn)頭:“你只說對了一半,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平遙國的勢力已經(jīng)滲透進(jìn)了北越國,避免被人認(rèn)出我,還需換個模樣。”
石韜和云錦承立刻明白了。
……
過去的這十幾天里,殷阮玉一有時間就來找曲幄宇陪她到處閑逛,把他的年齡,身份,籍貫問了個遍,曲幄宇回的話真假參半,并沒有全部告知。
石韜每日在客棧誦經(jīng),要背誦所有的經(jīng)文對他來說還是困難了些。云錦承則到處尋找活物與之竊竊私語。轉(zhuǎn)瞬即逝,很快十幾天就過去了,三人收到柳掌柜托人送了口信,便急急忙忙趕去殷柳山莊。
柳掌柜將幾張揉搓過印有‘云出諭章’字樣的紙交予云錦承,他接過手仔細(xì)的分析筆法。眾人不敢打擾,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云錦承嘴角一笑,對著柳掌柜說:“沒問題,柳掌柜你幫我準(zhǔn)備筆墨紙硯,還有刻章用的印床、篆刻刀、印泥、幾塊手掌大的玉石和毛刷,在給我騰出一間空置的房間,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攪,這些都不難弄吧?”
“好,我這就叫人去準(zhǔn)備。”
柳掌柜將備好的東西都放入西廂房中,云錦承進(jìn)去就反鎖了房門。
柳掌柜命人準(zhǔn)備了一壺上好山茶放在院中石桌上,三人一坐下,就聽到石韜在那里喃喃自語。柳掌柜一臉疑惑的問曲幄宇:“這位石公子是不是在為云公子祈福啊?”
曲幄宇會心一笑,說道:“柳掌柜您誤會了,這是我二弟每日的任務(wù)罷了,與其他事無關(guān)。”
“哦,是我誤解了?!绷乒褶D(zhuǎn)過頭望向廂房門口,小聲嘀咕:“也不知道,云公子能不能成功?!?p> “柳掌柜大可放心,我三弟說到做到。”
殷阮玉一覺睡到正午,一開房門,正巧看到院中的三人,蹦蹦跳跳的就來到曲幄宇身邊,嬌聲道:“幄宇哥哥,你來找我啊?!?p> 曲幄宇知道殷姑娘的心意,但是不得不果斷拒絕,心有一計,對著柳掌柜抱拳說:“柳掌柜,我與殷姑娘甚是有緣,希望您能成全我與殷姑娘結(jié)為兄妹。”
殷阮玉一聽這話,頓時就不高興了,跑回了閨房,關(guān)起房門就大聲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