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選
“阿染不哭了,這么大人了,平白的讓人瞧了笑話去?!睖乇笔种?jǐn)慎的貼著李染的耳朵說:“四妹妹,我回頭讓花錦城給你弄過來,跟我一塊住,我們都住在一起?!?p> “好的,聽長姐的。”李染小聲的回復(fù)著。
花錦城?他知道的呀!那不是大伯父的弟子么?難道如今是他來統(tǒng)領(lǐng)季家軍?不過聽大姐那么說,他也覺得是了。
“既然如此,我們先看比賽吧!”溫北說完又拉著李染來到了比賽的場地前。
現(xiàn)在已經(jīng)打到了一百二十幾號,馬上就要輪到李梅了。
李梅上場后,遇到了一個(gè)使飛刀的對手,李梅右手拿著劍,眸子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男子,絲毫不敢松懈。
眼前這名男子給了他巨大的壓迫感。
交戰(zhàn)開始,李梅右手緊緊握著劍,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凄涼肅殺之意。
李梅反手拔劍,平舉當(dāng)胸,目光始終不離面前男子的手。
他知道這是只可怕的手!
而面前的男子此刻已像是變了個(gè)人似的,他頭發(fā)雖然是那么蓬亂,衣衫雖仍那么落拓,但看來已不再潦倒,不再憔悴!
他憔悴的臉上已煥發(fā)出一種耀眼的光輝!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劍,韜光養(yǎng)晦,鋒芒不露,所
以沒有能看到它燦爛的光華!
此刻劍已出匣了!
男子的手伸出,手里已多了柄刀!
讓眼前這名男子在軍營中立身的郝氏飛刀!
李梅鐵劍迎風(fēng)揮出,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取郝莊咽喉。劍還未到,森寒的劍氣已刺碎了西風(fēng)!
郝莊腳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貼上了擂臺的欄桿。
李梅的鐵劍已隨著變招,筆直刺出。
郝莊退無可退,身子忽然沿著欄桿滑了上去。
李梅長呵一聲,沖天飛起,鐵劍也化做了一道飛虹。他的人與劍好似已然合而為一。逼人的劍氣,摧得郝莊來回變換,好似在空中翩翩起舞,發(fā)絲飛揚(yáng),好一個(gè)佳公子。這景象凄絕!亦艷絕!
郝莊雙臂一振,已掠過了劍氣飛虹,身影繁復(fù)變換。
李梅長呵不絕,凌空倒翻,一劍長虹突然化做了無數(shù)光影,向郝莊當(dāng)頭灑了下來。這一劍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郝莊周圍方圓三丈之內(nèi),卻已在劍氣籠罩之下,無論任何方向閃避,都似已閃避不開的了。只聽“叮”的一聲,火星四濺。郝莊手里的小刀,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劍鋒。
此刻,兩人都知道,郝莊的飛刀是無用的了,飛刀卸了刀鋒的氣,即使看起來再兇狠,也是很難傷人的。
而李梅此時(shí)抓住機(jī)會,翻身而上,提起鐵劍直抵郝莊而去。
郝莊用力揮著劍擋住,卻只聽“錚”的一聲,郝莊的劍斷了。
勝負(fù)已分。
過不許久裁判上臺來宣布:“李梅對戰(zhàn)郝莊,李梅贏,下一場比試?yán)^續(xù)!”
李梅走下擂臺的時(shí)候,腳步也是虛軟的,若不是最后一擊破了郝莊的飛刀,也不能擊斷他的劍,而再拖下去李梅的勝負(fù)就更低了,李梅甚至覺得自己是必輸?shù)摹?p> 男女之間的體力差距,即使他這段時(shí)間拼命訓(xùn)練,還是不能那么快就彌補(bǔ)的。
不過同時(shí)李梅也慶幸,所幸是他遇上了郝莊,換成他們中的任何一個(gè),怕是都要落敗。
李梅是李染身邊武功最高的,因著李染平素就喜歡練武,所以身邊的人都會些武功,只是李梅的武功卻是從小練起的,如今已是小有所成。
李梅走下擂臺,走到了李染身邊:“公子,李梅幸不辱使命!”
“好樣的!”
李染拍了拍李梅的肩膀,在軍營里他們早就改掉了牽手,擁抱和摸頭的這些舉動,輕拍肩膀已經(jīng)算是表達(dá)了心中的雀躍了。
“李梅,我?guī)阋娨婇L,兄長……”
“李梅見過大……公子。”
李梅眼里也滿是喜悅,自家小姐,咳!公子!終于找到了大公子,如今都在一起,凡事也好有個(gè)照應(yīng)。
“不必多禮,這里人多,既然都已經(jīng)比完了,那我們先去我的營帳中說說話吧!”
“好,都聽兄長的?!?p> “那行,走吧!”
“兄長,你來這軍營多久了?路上可有遇到什么麻煩?”
李染走在溫北的身邊,邊走邊小聲的問著。
“大的麻煩倒是沒有,只是一路上也是消食不斷,不過還好都能克服。你呢?”
“啊?我啊!我路上可倒霉了,我這輩子都沒經(jīng)歷過這么多的事?!?p> “怎么回事?你且說與我聽聽!”
“我們路上最開始沒有換裝,那一路是收獲了各種對待,后來換裝了,為了進(jìn)鄴陽城抄了小路,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我們還遇到土匪了!簡直倒霉透頂了?!?p> “還遇到土匪了?阿染,你可有什么大礙?”
溫北扶著李染的大臂,著急的問著,手下動作自然的將李染轉(zhuǎn)了個(gè)圈,檢查李染是否有受傷。
“兄長放心吧!我沒事,我不僅沒事,我還把那群土匪帶過來了,現(xiàn)下他們都已經(jīng)待在了軍營,好些人在這次的比試中還晉級了,他們的頭叫李大刀,我也就順勢隨了個(gè)李姓,對了,兄長如今姓啥呢?”
“你還到他們從良了?這么做是對的,祖父看到了也會十分高興的,祖父他們對待士兵十足的好,凡是有戰(zhàn)爭也都是我季家男兒擋在前面,如此才能收獲一批忠心的季家軍,染兒,這么做是對的。不管什么時(shí)候,我們季家人的魂都不能先散了,我們忠的是這大秦的江山,而不是大秦皇室,我們忠的是天下的百姓,而不是皇室成員。染兒,你做的好,兄長以你為榮。說起來兄長取得姓,則是取了涼的反義,溫這個(gè)姓。如今我的名字叫溫北,春風(fēng)叫做溫伯春,夏雨叫做溫仲夏,秋露叫做溫叔秋,冬霜叫做溫季冬。你這邊呢?怎么安排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要不然說我們是姐,咳!兄弟呢!我們?nèi)〉枚疾畈欢?。我如今叫李染,蘭清就叫李蘭,竹影叫李竹,菊香叫李菊,梅寒如今叫李梅?!?p> 李染說著還十分得意的樣子,但看著秋霜,哦如今該叫溫叔秋了,看著溫叔秋的表情,李染頓時(shí)感覺自己被挑釁了。
“溫叔秋!你對我取得名字有什么意見?”
李染頗有些跳腳。
“四少爺,意見絕對是不敢有的,奴才只是覺得蘭清為什么不叫李清呢?這么聽著也像男子的名字些。還有竹影,叫李影怕是也比李竹好聽些,菊香這個(gè)名字就是叫李香,也比李菊聽著順耳些吧!最可氣的就是梅寒,這么好的名字為什么不叫李寒?偏生四少爺還覺得自己取得名字好聽,那奴才是一點(diǎn)意見都沒有的?!?p> 說著,溫叔秋撇了撇嘴。
而聽他說完話,李染五個(gè)人都覺得不好了,他們?nèi)缃竦拿忠彩且恢北蝗顺靶Γ约涸趺礇]想到呢?
李染猛的一拍腦袋,湊到溫北的身邊,小聲問著:“兄長,我們在軍營里還能改名嗎?”
“哈哈哈哈哈”溫北身邊的幾個(gè)小廝都笑了,就連李染自己的小廝也是強(qiáng)忍著,嘴角上揚(yáng)的壓都壓不住。
“哪里是說換就換的,到時(shí)候就說起名的人沒文化,取不出來好名罷了!”
說著溫北那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李染的腦瓜子。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如今晉級的五十人名單已經(jīng)出來了,大家可以自行前往擂臺尋找自己的名字?!?p>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少爺,奴才去看看吧?”叔秋一貫是個(gè)穩(wěn)不住的性子。
“去吧去吧!”溫北笑了笑,雖說結(jié)果大家都知道,但去看看總是心安不是?
“是!”叔秋跑的飛快。
……
“少爺,我們十個(gè)人都中了,都入選了!”
叔秋帶著消息跑回來,一行人都笑開了,雖說結(jié)果已然知曉,但如今定下來更讓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