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一收拾完酒樓,就急匆匆的去找自己未婚妻商量酒的數(shù)量去了。
“媳婦兒,我跟你說,周老板要定一百壇酒……咱們要走一個大單了?!?p> “一百壇?可是我們有規(guī)定的,一天只賣十壇的。”
“哎呀,又不是不能做,你多釀些就是了,何必拘泥于那些個規(guī)矩呢?”
“可是……”
“有什么可可是的,這明明是個大單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但是如果我們一次性賣了一百壇酒,那我們就一定得歇業(yè)十天?!?p> “你為何非得如此執(zhí)迷不悟呢?”
“李洵,這是我的底線,你若不答應(yīng),這酒我就不釀了,這生意也不必做了。”
李染難得硬氣起來,態(tài)度里的堅決讓李洵錯愕了一瞬。
“行行行,聽你的,反正往日里生意也不太好做。而且我看你最近又瘦的厲害,趁著這個時間修養(yǎng)一下,也是好的?!?p> “好,那你先去跟周老板說,申時我們把酒送過去?!?p> “好,我這就去了,你慢慢釀酒啊?!?p> 李洵看著院子里堆滿了釀酒用的大缸,喜不自勝。
搓了搓手打算離開,李染又交待道:“你記得,申時之前不準(zhǔn)再進(jìn)這個后院,不然打擾了我釀酒,出不了酒,我是不負(fù)責(zé)的?!?p> “是是是,我知道了,每天都說,一天說八百遍,你放心,我對你家祖?zhèn)鞯姆阶記]興趣,我也一定不會進(jìn)來看的,行了吧?你快釀酒吧!煩不煩,一天天的事真多……”
李洵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后院。
李染看著李洵的背影,良久不曾回過神來,他又怎會知道一百壇酒對自己而言意味著什么呢?
其實這滿院子都是釀好的酒,只是還差最后一味“引子”,而這個引子也是讓這個青稞酒不同于外面別家釀的青稞酒的原因所在。
這個“引子”是李染家祖上,在釀酒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而這個無意間的發(fā)現(xiàn)也讓她家釀的青稞酒享有盛名,這才一直當(dāng)做傳家寶傳了下來。
李染不停的勾兌著青稞酒,并且一壇一壇的裝好,封口,擺放在一旁,等著李洵過來搬送。
李染覺得自己的身體更糟了,果然是這一次透支的太多了,到極限了。
李洵來的時候,李染正坐在一旁休息,不知是不是李洵的錯覺,他覺得李染明明只是釀個酒,卻為何感覺更虛弱了。
虛弱的好像下一刻就能離開人世間一樣。
“媳婦兒,你沒事吧,這釀酒怎么累成這樣?你好好歇著,我看到墻邊擺好的酒了,我來搬,你歇著啊,千萬別動?!?p> 說完李洵又倒了一碗清茶過來,“媳婦兒,你多喝點(diǎn)熱茶緩緩,不急啊,等我搬完回來給你做飯吃,你就好好歇著?!?p> 李洵絲毫不加掩飾的關(guān)懷,讓李染心里收到了莫大的慰藉,縱然李洵有時候會沖自己發(fā)脾氣,但從來也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而且他十分關(guān)心自己。
如此,便夠了。
這世間能有幾人一直能隱忍自己的脾氣,絲毫不發(fā)泄的?
人都有脾氣,但李洵能做到時時刻刻的真心關(guān)懷,自己就該知足了。
得夫如此,婦復(fù)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