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敝芾诔嘀魅涡α诵?,接著望著全班的同學生,可是眼神卻是那樣的呆滯,然后發(fā)出微弱顫泣的聲腔,“同學們,這幾個星期里,大家都表現(xiàn)的很好,只有……”也不知為什么,說到這他的眼睛有了片刻的模糊,頭猛然地抽動了起來,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兩眼一黑,“咚”的一聲,他暈倒在地上。這下,班主任和大家給嚇了一跳,接著大家七手八腳地把他抬到了校醫(yī)院。
“不行,得送醫(yī)院?!搬t(yī)務室的醫(yī)生檢查了一下之后說道,”趕緊叫急救車吧?!闭f著就撥打著市醫(yī)院的急救電話。
很快地,急救車鳴著讓人揪心的笛聲而至,班主任亂中有序地安排道,“陳軍,陸金平,你們倆跟著車子一起去,我回去拿錢,隨后就到。”說著就飛快地朝自己的宿舍走去,班上的其他同學們也各自回到寢室去了。急救車在昏暗的路上飛馳著朝市醫(yī)院駛去,班主任在房間里慌忙地取出錢,揣入上衣的口袋中后,就急忙地走出了房門。當他剛打開門時,他看到班上剩下的同學們都聚集在他的宿舍門口的走廊上,陳艷濕潤的眼睛,哽咽地說道:“黃老師,您把這些錢帶上吧?!?p> 黃老師看道大家那么急切的樣子,于是勸慰道:“大家別擔心,更別急,我想周磊同學沒什么事的,謝謝大家了,錢,老師有,大家的錢自己拿好啊?!?p> 大家安靜極了,都低著頭,顯露著悲郁的心情,硬是紛紛地將錢塞入了黃老師的手中,然后默默地送黃老師一直到學校門口。俞靜流著淚,悲痛之至,發(fā)出寒栗的聲音說道,“黃老師,記得等一下回來告知大家……”話沒說完,就忍不住發(fā)出了幽幽的哭泣聲。
“好,大家放心,你們回到教室繼續(xù)自習吧。”換老師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回去,緊接著就奔到路邊搭了輛出租車,急忙朝市醫(yī)院趕去。
“怎么樣了?”黃老師見到陳軍和陸金平在急救室門口徘徊著,氣喘吁吁地問道,“還在里面嗎?”
“嗯?!标愜婞c點頭,回答道,“剛進去不久?!?p> 三人只好在急救室的門外焦急的等待著,也許這一路上的顛簸和內心的擔憂使得兩人漸漸地睡著了,唯有黃老師還是醒著的,坐立不安地望著急救室的門,內心不停地祈禱著周磊能夠平安。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當東方的上空漸漸地微露著魚肚似的白色,醫(yī)生才從急救室里走了出來。黃老師連忙走上前詢問著醫(yī)生周磊的情況,“醫(yī)生,他怎么樣了?”黃老師的詢問聲驚醒了陳軍和陸金平,他們也跑了過來等待著醫(yī)生的回答。
“你是?”醫(yī)生打量著黃老師,疑問地問道,“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老師,是他的班主任。”黃老師急忙回答道,接著問道,“醫(yī)生,他怎么樣了?”
“還好,現(xiàn)在沒事了,須住院休養(yǎng)一下?!贬t(yī)生笑了笑答道,“他身子虛弱,還有心里的壓力過大而造成了暈迷。還有,他有點感冒,休息幾天就會沒事的。這樣吧,你給他辦個住院的手續(xù)吧。”然后他又對從急救室里走出來的護士說道,“你為他安排個病房吧?!?p> “謝謝你,醫(yī)生?!秉S老師感激地說道,然后對身邊的陳軍和陸金平說道:“你們先去照顧周磊,我去辦下住院手續(xù)?!?p> “那就先這樣吧,再見?!贬t(yī)生說著就離開了。
“謝謝,謝謝,再見?!秉S老師道謝后就走開了。
陳軍和陸金平緊緊地跟隨著護士,周磊被安排在了108病房。他們將周磊輕輕地放在了床上后,護士囑咐道,“你們別吵他,讓他好好地休息一下?!罢f完,她就走了。陳軍和陸金平便坐在了周磊的病床的旁邊,憂郁的眼睛望著周磊那張蒼白的臉,然后抬頭望望木桿上的吊瓶,藥水正一滴一滴地通過輸管進入到他的體內,還不斷地發(fā)出深沉的嘆息,兩人都垂下了腦袋,靜靜地等待著周磊的蘇醒。
沒過多久,黃老師趕了進來,問道:“怎么樣了?”
“噓?!标愜娦÷暤卣f,“黃老師,輕點聲音,護士說了,別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p> “哦?!秉S老師點了點頭,輕聲地問道,“你倆先看著,我出去一下?!?p> “嗯。”陳軍和陸金平點點頭,沒再吱聲。
黃老師出去不久后就回來了,手中拎了些水果和早點,輕輕地放在了床邊的柜子上,輕輕地問道,“還沒醒?”
陳軍和陸金平搖了搖頭,沒說什么,擔心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正在昏睡中的周磊。
“好了,你們也都累了,就先回學校吧,這兒有我看著?!秉S老師邊說邊遞給他們倆早點,笑了笑說道,“如果吃不消了就回到寢室好好休息下。對了,陳軍,周磊的父母就由你想辦法通知了。”
“嗯。”陳軍與陸金平輕輕地點著頭,接著就轉身便要離開了。
“哦,等一下?!秉S老師上前拉住了他們說道,“給,你們打的回去,別忘了告訴大家周磊已經(jīng)安然無恙了。”說著,便遞給了他們一些錢。
“不,不?!标愜姅[著手笑著說道,“坐車的錢我們還是有的,老師,錢您還是留著吧?!?p> “嗯,那好吧,再見?!秉S老師說道。
“再見,老師?!标愜姾完懡鹌交貞篮缶碗x開了。
陳軍和陸金平快速走到醫(yī)院的門口,來到電話亭邊,陳軍對陸金平說道,“等一下,我先給周磊的父母打個電話?!庇谑?,他從口袋里掏出了電話卡插入了公用電話里,然后撥通了電話。
“喂?!彪娫挼哪穷^傳來一個婦女洪亮的聲音。
“喂,是周磊的家嗎?”陳軍問道。
“是呀,我是他的媽媽?!睂Ψ交卮鸬溃笆裁词卵??”
“周磊生病了,在市醫(yī)院的108號病房住著院,我是他的同學,是來告訴您的?!标愜娪行┻煅实卣f道。
“好,我馬上去,謝謝你了,同學?!睂Ψ郊泵φf道,然后掛上了電話。
“嗯,再見?!标愜娬f完后將電話放了回去,他走出電話亭,抬頭看了看天空,眼睛一片模糊,于是他擦了擦眼中的淚水,接著和陸金平一起徒步朝學校走去。
回到學校后,天已大亮了,陳軍和陸金平也感到疲勞不堪,然后朝寢室走去?;氐綄嬍液螅瑑扇穗p雙倒在了床上,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睡著了。正睡得正香的時候,朦朧之中,陳軍總覺得有著什么事情還沒做,心急之下他醒了,大叫道,“哎呀,差點忘了,還沒告訴大家一聲呢,不行,我得去班上一趟?!苯又?,他急忙沖向了教室,向大家說了周磊的情況后他又回到寢室去休息。在回寢室的路上,陳軍總覺得還有一個人沒有通知到,然后在腦子里尋找著到底是哪個應該知道周磊的情況。
“哎,對了,楊鶴,對,楊鶴還不知道周磊的事呢?!标愜娦睦锵氲?,但他的心里又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她呢?如果周磊知道了的話一定會怪他的,因為周磊不喜歡他關心的人為他而擔心、傷心、流淚。但是,不告訴的話他又怕楊鶴到時候會責怪他的不該隱瞞,真是左右為難啊,再三考慮之下,這時,迎面竟遇上了楊鶴,于是他便將情況告訴了楊鶴。楊鶴聽后很是著急,急忙問道,“周磊怎么了,我要去看看他,路我不熟,你可否帶我去看看他?”
“別急,別急?!标愜妱裎康溃皼]什么大礙的,我已經(jīng)通知了他的父母了。不過,我回來的時候,他還沒有醒過來。醫(yī)生說他已沒事了,只是需要休息,現(xiàn)在我們的班主任黃老師正在醫(yī)院里照顧他呢。應該沒什么事的,如果你堅持要去的話,我可以現(xiàn)在就帶你過去。
“那不必了,你是不是剛回來的,一夜沒睡了吧,你回去好好休息下吧?!睏铤Q笑了笑說道,“你先回寢室休息下,中午放學后我們再去吧?!痹掚m是這樣說的,但陳軍從她那烏黑的眼中讀出了她的急切和擔憂,淚水充盈著她的眼眶。陳軍也感覺到了她的傷痛。
“好,那中午我到你寢室里去找你?!睏铤Q勉強地笑了笑,說道。然后她便帶著一股悲郁走了。陳軍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為她感到陣陣的心疼,不由沉重地嘆了口氣,接著就默默地回到了寢室。
勞累也許不容他多想,陳軍坐在床上,眼皮直打架,慢慢地他倒在了床上,呼嚕聲大起。楊鶴此時獨自沉默地走在去班上的路上,心里不停地呼喊道,“周磊,你沒事的,周磊,你沒事的,你一定要醒過來。不然,我……”這樣一路上她的心里不停的祈禱著,她終于走到了教室,接著她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眼睛呆呆地凝望著周磊所在的那個班級,一滴滴晶瑩剔透的眼淚滴落在桌子上,她的內心擔心不已,潔白的臉上顯得萬分的憂郁。這一上午,她的心思全放在了正在醫(yī)院了昏迷的周磊,臉一直未露出一絲笑意。
楊鶴如此的神色讓她的好友楊鶴疑不解,她在楊鶴的身邊細細的詢問著,“楊鶴,你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楊鶴一句話也沒說,眼睛仍是呆呆地望著遠方,心緒早已飄到了周磊的身邊,只是眼眶一直紅紅的,淚水充滿了眼眶。
好不容易,終于熬到了放學。放學鈴聲一響,楊鶴猶如歸心似箭,直沖出教室,留下那被淚水浸濕的書本胡亂地躺在桌子上。
就在楊鶴那飛沖而出的一剎那,楊美像是明白了什么,緊隨其后地追趕著她,遠遠地,她看到楊鶴并沒有朝自己的寢室趕去,而是往男生的宿舍急速而去。她有些驚愕,不清楚事情的因由的她在那里立了好久,正想要回頭回自己的寢室,她突然看到楊鶴從男生宿舍走了出來,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對于楊美而言,周磊和楊鶴并沒有向她提起過陳軍,因此,對于陳軍的出現(xiàn),楊美才對楊鶴產(chǎn)生了誤會,而她不應該因為這個誤會而在心里產(chǎn)生了耿耿于懷的氣憤,似乎她在為周磊感到十分的不公平。所以,她憤憤然地跑上前,攔住了他們,正想開口問個明白,可沒等她開口,楊鶴搶先問道:“哎,你怎么來了?”
“我……”楊美把她拉到一邊,悄悄地附在她的耳邊說道,“你和他要去哪,他是誰呀?”
“他?”楊鶴笑了笑,掩飾著內心的悲痛說道,“他是周磊的好朋友,我和他出去有點事,很急的,如果我下午沒有回來,你就幫我請個假吧。”
“喂?!睏蠲栏敲院耍幻靼走@一切的來龍去脈,正想要再次開口詢問時,楊鶴已和陳軍急忙地朝學校門口走去了??粗麄兡羌残械哪_步,真的像是有什么急事,可不清楚事情的原由的楊美就誤會地將他們倆給拉湊到了一起。一些超出了她的原來的幻想如同電影一樣在她的腦中放映著。她不能再想象下去,再不敢讓此影片繼續(xù)放映下去,為此,她決定在午飯后到九九英語班的寢室找寢室,想去問清一切的事由。
楊美她再也沒說什么了,回到寢室后,拿起餐具到食堂打飯去了。她來到食堂,此刻人已不多,很快地打好了一些自己要吃的飯菜,她端著打好的飯菜,看到在食堂的人不多,又想到寢室里也沒有幾個人,回去的話滿冷清的。于是,她就在餐廳里坐了下來,心里還在為剛才的那一幕在尋思著,她心不在焉地咀嚼著飯菜,無聊地望著四周走動的人,厭煩地聆聽著耳邊嚷嚷的各種聲音。無意之中,讓她聽見在不遠處傳來一些議論,“你說,周磊他應該沒什么事吧?!薄皯摬粫?,陳軍不是說了么,醫(yī)生都說沒什么大礙了。”“下午放學后,我們去看看他吧,是在市醫(yī)院嗎?”“是的,陳軍不是這么說的嗎?!钡酱耍瑮蠲绖偛判闹械囊蓡栆幌伦佣冀忾_了。她沒有再聽下去,然后端著碗回到了寢室,草草的吞了幾口,把剩下的飯菜倒了,洗凈餐具,沖出寢室,朝校外奔去??墒牵搅诵iT口,她卻猶豫了。在校門口徘徊著,想了好久,最后她決定不去了,然后轉身又朝校園里走了進來。但是,她沒有回到寢室,更沒有去教室,而是來到了環(huán)境藝術樓的草坪上坐了下來。望著眼前高大,在陽光底下閃著白光的建筑物,心里很是煩亂。
“咦,你不是楊美嗎?”俞靜走了過來,打著招呼道,“你不是九九英語班的嗎?”
“嗯?!睏蠲罌]有回應,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吃驚地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俞靜。
“你忘了?”俞靜笑著說道,“你可是最后一個報名的,是我……”
“哦,對了,想起來了?!睕]等俞靜說完,楊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對不起啊,記性不好?!?p> “沒什么?!庇犰o笑著挨著她的身邊坐了下來,說道,“你怎么一個人悶坐在這兒呀,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
“沒什么……”楊美笑著說道,“哦,對了,你們班的周磊是不是病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俞靜沒有表露出驚訝的情緒,只不過她張大著嘴巴,眼睛望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在食堂里聽到你們班上的人在討論著這件事?!睏蠲澜忉屩謫柕溃骸艾F(xiàn)在他怎么樣了,好些了嗎?”
“嗯,好些了?!庇犰o笑了笑說道,“剛才我的班主任回來說他已經(jīng)醒了。哦,對了,你班上是不是有個叫楊鶴的?”
“嗯?!睏蠲傈c了點頭,輕聲地應道。
“剛剛我在校門口遇見了陳軍和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就是她吧?!庇犰o笑了笑說道,“陳軍告訴我,帶她去醫(yī)院看周磊,你說,他和周磊真的是那種戀愛的關系嗎?”
楊美沒有再說話,只是對俞靜微微一笑。然后低著頭扯著眼前的根根小草。雖說那動作是那么輕盈,但輕盈中卻存在著鋼鐵般的力道,俞靜沉默了起來,望著被她扯得東倒西歪的小草。
好一會兒后,俞靜沉靜的臉上,像是很悲切的樣子說道,“其實,我……”可她沒有再往下說,而是站了起來,怪了個彎說道,“我還有事,得去教室了,再見?!闭f著,她從容地邁著腳步離開了,但沒走多遠她便瘋狂地跑了起來,平常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卻漸漸地濕潤了,慢慢地眼淚像是斷了的珍珠項鏈般一顆顆地落在了地面上。
楊美看著俞靜遠去的背影,頓時明白了,漸漸地她的眼睛也變得模糊了,滴滴晶瑩的淚珠滴落在了翠綠的草坪上。此時此刻,太陽也似乎在鬧著情緒,躲在了云層的背后,傷心地哭泣了起來。天空突然飄著細雨,周圍看起來變得灰暗了,楊美望了望天空,然后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向了教室。
俞靜并沒有去教室,而是轉而回到了寢室。寢室了除了她,并沒有一個人。她挑了條干的毛巾,將那被雨淋的秀發(fā)擦干,然后她來到了窗邊,望著校門口的那條既熟悉又顛簸的路,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一動也不動地立在窗前,心里油然升起了一股股凄涼與滄桑之感。緩緩地,俞靜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了,頭也暈暈的,渾身一時冷一時熱的,她終于熬不住了,她來到床邊坐下,可是即使是這樣,她仍覺得腦子很是疼痛,身體很是疲勞,瞌睡蟲也鉆進了她的身體,于是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一個下午,俞靜橫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動也不動的。
“咦,俞靜呢?”直到下午快要上課了,陳艷才發(fā)現(xiàn)俞靜沒有在教室里。她心里有些納悶,“俞靜沒有請假,她會去哪呢?”于是陳艷一一詢問班上的同學,可大家都搖著腦袋說不知道。這下可令陳艷感到不解了,平日里她幾乎每次都是最早到教室的,可今天下午,這鈴聲都快響了,怎么還不見她人呢。
陳艷環(huán)顧了一下教室的四周,心想,“也許她在寢室里吧,對,到寢室里去看看?!毕氲竭@,陳艷便匆匆地往外走去,也許她腦子里只光想著俞靜的事情,低頭疾步到教室的門口時,竟與匆匆而來的陳軍撞了個滿懷。陳艷剛想要說對不起,但當她抬頭一看,看到的是陳軍時,就問道,“喂,你看見俞靜了嗎?”
“你找她問我干嗎?!币苍S是陳軍還有些疲憊,于是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道。
“問你呢,這么啰嗦干嘛?”陳艷發(fā)起火來,大聲喝道,“像個女人似的,這么婆媽?!?p> 這一句倒是壓住了陳軍的憤怒,只見他輕聲細語地說道,“中午,我?guī)铤Q去看周磊的時候在校門口遇到了她,我剛從醫(yī)院里回來,哪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啊?!?p> “那這么說她應該在寢室里面。”陳艷自言自語道。
“廢話,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标愜姲腴_著玩笑的說道,“我敢打賭,她定在寢室。這種時候她怎么能安心地在教室呢,又怎么能靜的下心讀書呢?”
“嗯?!标惼G頻頻點頭,附言道,“也是,那我去寢室找找,如果我沒到老師到了的話,你就幫我請會兒假?!?p> “嗯,好的?!标愜婞c點頭,應答道,然后走到他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陳艷說后忙朝寢室跑去,雖說此時雨已停了,可被打濕的路面還是有些滑,秋風吹來,冷空氣直往衣服里鉆。
來到寢室的時候,門是半掩著的,陳艷順手推開了門,輕輕地踱步走進了寢室,當她看到俞靜正躺在床上,于是,她走上前去,輕輕地叫了幾聲,可俞靜卻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緊閉著眼睛,一副很是勞累的樣子。,陳艷見此狀,然后就準備逗她一下,把她弄醒,當她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身子時,她嚇了一跳,俞靜的身子很燙。陳艷連忙摸摸了她的額頭,很是燙手,心急之下,陳艷只能先用毛巾弄濕然后折疊好后敷在了她的額頭。就這樣,陳艷積極地為她更換著毛巾,就這樣好幾遍之后,俞靜的燒總算是降下來了,漸漸地,俞靜也慢慢地蘇醒了過來。
“好些了嗎?”陳艷俯身關切地問道,“怎么樣了?”
“沒事,只不過頭還是有些暈?!庇犰o摸了摸頭,無力的回答道,“上課了?”
陳艷微笑著點點頭,輕聲地說道,“要不要去醫(yī)務室看看?”
“哦,不用了?!庇犰o回答道,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鑰匙,很無力地說道,“我自己有退燒的感冒藥,在抽屜里,你幫我拿下吧?!?p> 陳艷接過鑰匙,然后疾步走到俞靜的抽屜旁,打開了抽屜,尋找著感冒藥。當她拿到了感冒藥后,她又倒了杯開水,然后遞給俞靜說道,“來,吃片藥吧,你好好的休息著,我去幫你請個假?!?p> “嗯,那謝謝了?!庇犰o感激地笑著說道,“你去上課吧,我好很多了?!?p> “嗯……那我走了,你記得把藥吃了,好好休息啊?!庇谑牵惼G轉身走出了寢室。
陳艷走后,俞靜坐了起來,然后把藥吃了,然后她從枕邊拿起了本書翻閱著,可不知為什么,她就是看不進去。雖說頭現(xiàn)在已沒有那么疼了,可心里卻是煩躁的很,她扔下了書,長嘆了一聲,接著就躺了下去,用毛毯遮蓋住了全身,準備安下心來好好的睡一覺。
陳艷奔回了教室,沉默地坐在了位子上,望了望身邊的空位,她有些疑惑不解,可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俞靜此次生病是與周磊有些關聯(lián)的??墒撬吘共皇怯犰o本人,然而俞靜不想說,她這個想法也是猜測而已。為此,陳艷一直在腦子里尋找著俞靜的病不是與周磊有關的理由,因而這一堂下來,她一點都沒有聽進去,反而她自己的心都給弄糟糕了。
“怎么樣,找到了嗎?”一下課,陳軍跑到陳艷的座位上,詢問道。
陳艷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并點了點頭。
“她怎么啦?”陳軍小心地問道,“在哪,為什么不來上課?”
“在寢室里正生著病呢。”陳艷輕聲地回答道,然后發(fā)著愣,這可讓陳軍感到一頭霧水了?!拔埂标愜妱傁朐賳栃┦裁?,只見陳艷似乎在自言自語著。
“搞不懂,不明白。”陳艷喃喃地自言道。
“什么搞不懂,什么不明白的?”陳軍聽出了其中的神秘,然后興奮萬分,緊接著詢問道。
“你問這么多干嗎?”陳艷有點火了,大聲地訓斥道,“女人的事,你也要管?!?p> 這一罵,罵的陳軍渾身不自在,然后羞紅著臉說道,“隨便問問而已,干嘛這么兇。”說完后,陳軍便識相的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無聊的陳軍看著身邊的空位,心里想著,臉上突然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正思慮著周磊此刻正在干什么。也許他現(xiàn)在正享受著愛的甜蜜吧。一串串美好的詞語都在他的腦子里出現(xiàn)著,他正在為周磊譜寫一片美好華麗的情景。
真的,陳軍的構想一點都沒有錯。楊鶴并沒有回校,一直在醫(yī)院里陪伴著周磊。兩個人聊著,笑著,整個病房里氣氛都活躍了起來,病房里的其他的病者都被他們那樂呵呵的歡聲笑語給逗得心情很好,也都樂呵呵的笑了起來,整個病房里的氣氛活躍極了。
正當他們歡笑著打鬧著的時候,周磊的父母則在一旁欣慰的笑著,看到楊鶴與周磊兩人之間的那份親密,他們打心眼里明白了一些他們的兒子與面前的這個女孩兒的關系。他們沒有打擾到他倆的嬉鬧,只是微笑著看著,然后說道,“你們先聊著,我和你爸爸出去買些東西?!闭f完,周磊的父母便走出了病房。
是的,沒有父母在身旁,做什么事都不需感到壓制,楊鶴陪著周磊,和周磊聊著天,喂他吃藥,每當藥水快要滴完的時候,楊鶴便積極地跑去叫護士。周磊渴了的時候,楊鶴又很貼心地給他遞上水,餓了的時候,她又給他拿東西吃,正可謂是照顧周磊是照顧的無微不至啊。周磊的臉上露著甜蜜的微笑。
“來,吃根香蕉?!睏铤Q拿著剝好了的香蕉遞給周磊,甜甜地說道。
“我已經(jīng)吃得很飽了?!敝芾谥芾隍v出只手,然后摸了摸他那滾圓圓的肚皮回答道,“你自己吃吧?!?p> “再吃一根?!睏铤Q笑著說,“來,把這根吃了,我喂你?!?p> “呵呵。”周磊看到她那真誠的微笑,然后張開了嘴巴,一口一口地吃著楊鶴手中的香蕉。當周磊吞下最后一口時,他朝楊鶴笑了笑,說道,“真的,真的吃得很飽了,我想休息下了。”
“嗯,好?!睏铤Q扶著他躺好,然后就整理著床頭柜子上的那些瓜皮果殼。
此時周磊的父母回來了,手里拎了好些罐頭之類的補品。
“哦,伯父、伯母?!睏铤Q笑臉相迎道,然后上前招呼道,“你們回來了?!?p> 周磊聽見了,睜開了眼睛,歡喜的目光看著父母,然后叫道,“爸,媽。”
“嗯。”周磊的父母笑了笑應答道,“回來了?!?p> “我來吧?!敝芾诘母赣H見楊鶴正要將那些收拾好的垃圾拿去扔掉,然后就主動地上前說道。
“你也累了,坐下休息下吧。”周磊的母親笑瞇瞇地對楊鶴說道。
“不了,我也該回學校了,晚上還有自習課?!睏铤Q笑了笑,很客氣地說道,然后對周磊說道,“好好休息啊,我明天再來看你。”
“不用了吧,你還要上課,跑來跑去的怪累的,反正我沒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敝芾谛α诵φf道,“記住我們的約定,這個星期天我一定生龍活虎的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p> “嗯?!睏铤Q聽后不禁流下了幾滴晶瑩的淚花。她覺得自個的鼻子酸酸的,止不住淚泉就要爆發(fā)了。她捂住嘴巴,掩住了哽咽的哭泣聲,趕忙說道:“伯父,伯母,再見了?!彪S后她就一口氣沖出了病房,出了醫(yī)院后,楊鶴邊走邊流著淚水哭泣了起來。
周磊的父母有些疑惑,在楊鶴沖出病房的那一瞬間,他們的眼中都充滿了疑問,周磊的母親忍不住開口問道了,“兒子,剛才那女孩是誰呀,她為什么如此的關心著你,你們是不是……”
“媽,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們是朋友?!敝芾诳扌Σ坏?,解釋著。緊接著,他問道,“爸,媽,你們……你們怎么來了?”
“哦,是你班的那個叫陳軍的同學打電話告訴我的?!敝芾诘哪赣H回答道,“所以,我又打電話叫你爸一起來了?!?p> “我這不是好好的嘛。爸媽,你們就別擔心了?!敝芾趧裎恐约旱母改刚f道,“瞧,我這身體多棒啊。”
“是呀。瞧我生的兒子,哪能不棒呢。比我當年還要厲害呢。”這時周磊的父親走了過來,拍了拍周磊的肩膀笑著說道。然后他又說道,“小磊啊,這交朋友是可以的,但可不能影響學習的?!?p> “好了,好了?!彼哪赣H阻攔道,“別瞎扯了,讓兒子好好休息吧。”然后她轉身對周磊說道,“兒子,好好睡一覺,爸媽在這陪著你,你安心的睡吧?!?p> “嗯?!敝芾邳c了點頭,開心地笑開了顏。此時他的身體里的血液在沸騰著,他感到自己是那么的幸福,擁有這么好的父母,還有這么關切地對待自己的女友,他怎么能感覺不到幸福呢。他的父母對他與楊鶴的交往不但沒有反對,而且還特別的理解。他為此感到很是開心,他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絲絲的笑意。
楊鶴沖出醫(yī)院后并沒有回校,心煩意亂的她一直在街上走著,看似無精打采的樣子。炙熱的太陽早已將濕濕的地面給烘干了,此時的天氣讓你悶得受不住了,路上匆匆的行人擦肩而過,楊鶴望了望四周匆匆而過的行人與來來往往的車輛,她停了下來,攔了一輛摩的,朝學校走去。
等車子到了學校門口的時候,學校已經(jīng)放學了。楊鶴下了車,顯出悶悶不樂的樣子,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正巧迎面遇上了周磊班上的一大伙人,其中還有她所認識的陳軍。
“你們好?!睏铤Q強露著笑臉,上前打著招呼,“你們這么多人去干啥呀?”
“哦,是你啊?!标愜娍吹剿螅χ卮鸬溃拔覀円黄鹑タ粗芾诎?。”
“他還好了,他的父母正在醫(yī)院里陪著他呢。”楊鶴笑了笑說道,“你們都去?”
“嗯。”陳軍笑著輕聲的應了一聲,“那會不會影響他休息啊。”
“應該不會?!睏铤Q說道,“我回來到時候,他正在休息,現(xiàn)在想必他已經(jīng)醒來了?;蛟S他正愁著沒人和他耍嘴皮子呢,你們去我可放心了,至少他不會感到寂寞了,我在這謝過你們了。”
“不用了,都是同學,好朋友的。”陳軍笑著說道,“那我們走了?!?p> “呀,對了,”楊鶴突然叫道,“我求你件事?!?p> “什么事?”陳軍疑問地望著她問道。
“問問看他是什么病,現(xiàn)在真的好了嗎?”楊鶴笑著說道,“回來后你告訴我吧。”
“嗯。”陳軍遲疑了一會兒后答應道,“等我回來再說吧,再見?!?p> 楊鶴勉強的令自己擠出一絲笑臉,說道,“好的,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