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無法觸摸的真實
凌晨,距離黎明到來還有一個小時。
何蔚藍如往常一般起床、刷牙、然后換上運動服,開始格斗練習(xí)之前的熱身。
一切都如過去一樣,值班的戰(zhàn)士向著何蔚藍打招呼,食堂的廚師們早早的就起了床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飯。
能睡到點就絕不早起的事情在巨峽號上是看不見的,在黑漆漆的天空下,戰(zhàn)士們已經(jīng)出操了。
何蔚藍也加入了隊伍。
“早啊,蔚藍。”
“蕾娜?你怎么起這么早?”
看到出操隊伍中那抹棕色,何蔚藍驚訝了。
“蔚藍姐?!?p> 身后傳來了琪琳的聲音,何蔚藍連忙轉(zhuǎn)過身去,看到的卻只有一片白霧。
“起霧了?”
來到巨峽號這么久,何蔚藍還是第一次碰上起霧。
四周白蒙蒙的一片,借著遠處的燈光,何蔚藍只能看見前方有一道黑影在不停地抖動。
“那是……”
何蔚藍走了過去,身后逐漸被白霧所籠罩。
“啊嗚——”
伴隨著何蔚藍的靠近,咀嚼的聲音也逐漸停止,最后——一縷紅光劃過。
鮮紅色的半月斧從腰間劃過,斧刃緊貼著后背旋轉(zhuǎn)一圈后,又飛回了黑影的手中。
尖銳的爪子破開白霧,黑紅相間的野性鎧甲披在身上,鱷嘴半張著,舌頭耷拉下來,甚至還留著口水。
“雷克頓…索頓!你怎么在這?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索頓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將還噴流淌著鮮血的手臂丟到一旁,貪婪的看著何蔚藍。
“大餐來了?!?p> 獸性暴露無遺。
“……”
“雷克頓,你吃人了!”
何蔚藍記得自己警告過他——不準吃人。
“你這是在逼我!”
但是紅眼的索頓已經(jīng)聽不進何蔚藍的話了,身子一躍而起,鉆進了甲板內(nèi)。
何蔚藍才驚訝于索頓能夠鉆進巨峽號的甲板,腳邊的白霧就突然散開了,腳下露出了金黃色的沙粒。
抬頭望去,天空已經(jīng)露出了黑色的太陽,四周的白霧也消失不見。
尖銳的破空聲從身后傳來,何蔚藍連忙蹲下身子,低頭時卻失去了重心,就像是一頭栽進了水里。
氧氣一點點的從肺部里擠出,何蔚藍掙扎著向著頭頂?shù)墓饬撂幧焓帧?p> 已經(jīng)瀕臨死亡的她胡亂的抓取著四周一切能夠抓住的東西。
驀然的,一只白嫩的手臂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耳邊傳來了琪琳的聲音:“蔚藍姐,你怎么發(fā)呆了?”
“琪琳!我這在哪?”先是驚訝于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變換之快,然后何蔚藍又看到了身旁琪琳身上特殊的服飾。
雪白色的紗衣,何蔚藍認識這種衣服,除去蚊帳的可能性,那就只剩下嫁衣這一種可能了。
“琪琳你怎么穿著這種衣服?”
說話間,何蔚藍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上同樣穿著嫁衣,那種輕盈而又端莊的感覺是她從未擁有過的。
“你在說什么呢?蔚藍姐,你今天好奇怪啊。
“你該不會是因為即將嫁給王所以太激動,然后腦子糊涂了?”
琪琳摸了摸何蔚藍的額頭,卻又搖著頭說:“不對啊,也沒有很燙啊。”
何蔚藍還是沒有搞清狀況——嫁人?嫁給誰?不是她娶琪琳嗎?
一頭霧水的何蔚藍就這樣繼續(xù)一頭霧水的被琪琳抓著手,一直走到了婚禮的殿堂。
在穿過濃濃的黑霧后,何蔚藍看到了一個她應(yīng)該知道但卻已經(jīng)忘記了的人。
雖然已經(jīng)忘記了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但是何蔚藍卻依舊知道該如何稱呼他。
“天渣王!”
何蔚藍死也不可能會嫁給這種人,她敢覺這個世界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錯誤。
“不對,絕對不可能是他,不!我就不可能嫁人,琪琳,琪琳,你在哪?”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黑霧就包裹了何蔚藍的全身。
“這次…又是什么…”
何蔚藍喃喃自語道。
她靜靜地等待著下一個場景的到來。
就算是再愚鈍的人在經(jīng)過這么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也該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受到了什么特殊能力的影響。
雖然何蔚藍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中招的,中了誰的招,但是自從她醒來后這個一直變換的世界,她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是假象世界了。
但是在這個假象世界內(nèi),何蔚藍所有的舉動都被一個未知的存在收入眼底,甚至是她的內(nèi)心想法甚至都會被未知存在知道的一清二楚。
“居然能夠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處在了夢境里,看來意志力的確很強,雖然女王說過不準對你出手,但是誰讓女王現(xiàn)在不在呢?而且我也很久沒有見過意志這么堅定的戰(zhàn)士了。
“就讓我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p> 黑色的發(fā)絲在空氣中舞動著,誘人的惡魔坐在本該屬于何蔚藍的床上。
“莫甘娜!”
何蔚藍承認自己被震驚到了。
“你給我把衣服穿好!突然間的發(fā)什么瘋?!?p> 但是莫甘娜卻沒有任何聽從何蔚藍的意思,反而更加大膽。
徑直的走到何蔚藍的身邊,香唇在她的耳邊吐氣。
“何蔚藍~你難道不想試試…惡魔女王的滋味嗎~”
何蔚藍眼睛微微瞇起,反手抱起了莫甘娜。
那躲在黑霧中的存在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沒錯,就是這樣,身為女王的小女友,一定是抵擋不住女王的誘惑的?!?p> 但是下一秒何蔚藍的舉動就令他大跌眼鏡。
只見何蔚藍趁著莫甘娜不注意的時候,將她身上僅存的幾塊布料扒了下來,然后飛快的向著門外跑去。
“啊哈!我早就想這樣做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你莫甘娜也有今天!”
何蔚藍可是還記得之前莫甘娜對她做的事情。
滿面紅光的何蔚藍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瘋一般的逃進了黑霧中。
獨留下莫甘娜一人在床上整理著凌亂的頭發(fā)。
“……”
“女王這是找了什么極品?”
要知道隔壁的曙光女神和大地之心只是一個壁咚,一個接吻就直接將兩人的心理防線直接打破,然后兩人就成了他可以肆意操控的木偶了。
自己只需要稍稍的將她們心底的一點點回憶勾出來,他們自己就能夠靠著腦補把自己嚇的失魂。
但是至今為止,這名天狼星叛將,莫甘娜手下的得力戰(zhàn)士——黑風(fēng),他也沒有搞清楚何蔚藍到底在意什么,她心理防線的薄弱之處到底在哪?
“誰…才是你最在意的人?”
黑風(fēng)想來想去,最后他也只想到一個人。
那就是正在和何蔚藍同床共枕的帝蕾娜。
黑色的霧氣漸漸消散,一路瘋跑的何蔚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來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
身邊是正在淋浴的蕾娜,而她自己則是穿著一身濕衣服站在噴頭下,頭頂是源源不斷的熱水。
“幫我拿下毛巾。”
何蔚藍突然這樣說道。
剛準備出招的黑風(fēng)不知道何蔚藍為什么突然要毛巾,不過為了增加夢境的合理性,為了接下來能夠更快的迷惑住何蔚藍,他還是照辦了。
用著幻化成蕾娜的身體從一旁拿來一條白毛巾。
黑風(fēng)將毛巾遞到何蔚藍的手上,然后,他就看到了十分解的一幕——何蔚藍正用毛巾將自己的眼睛綁住。
場面一度詭異,詭異到黑風(fēng)都忘了自己該誘惑何蔚藍。
他好奇的問了一句:“你這是要做什么?”
何蔚藍一邊將渾身關(guān)節(jié)扭得咔咔作響,一邊認真的回答道:“我想要試試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是你這個樣子我又下不去手,所以——”
接下來的話,黑風(fēng)聽的不是很清楚,因為他的身邊都是獵獵作響的風(fēng)聲。
何蔚藍抬手就是一擊透體之勁,直接將蕾娜的臉打變了性。
“我去!”
聽到陌生的男音,何蔚藍笑了笑,說:“呦,不錯啊,還挺耐揍的。”
然后緊接著就是強能沖拳。
臉都變了形的黑風(fēng)連忙想要從夢境里離開。
但是下一秒,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什么人給拉住了。
回頭一看,渾身翠綠的何蔚藍正站在床上笑嘻嘻的看著他。
“你丫的剛才在夢里給我換場景換的爽的啊。”
“這個,我說是誤會你信嗎?”
何蔚藍呵呵一笑:“換場地換的比壁紙還勤快,我覺得不像是什么誤會?!?p> 說著何蔚藍就大吼一聲:“強能沖拳!”
轟!
合金墻壁直接被砸凹,黑風(fēng)半個身子都嵌進了墻里。
在他昏迷前最后的一個問題是——“為什么你是打完之后才喊的招式名字?”
何蔚藍拍了拍手,身上的鎧甲緩緩消失。
這么大的動靜已經(jīng)吵醒了不止蕾娜一人。
包括杜卡奧在內(nèi),一大群人都來到了何蔚藍的房間內(nèi)。
……
“一二三!一二三!”
“嘿呀!”
砰——
大個子黑風(fēng)終于被拔了出來,劉闖和葛小倫拍著手說道:“我靠,這嵌的這么死,大姐你確定這個人…呃,我該怎么稱呼這個黑乎乎的玩意?”
“小倫你別看我啊,”劉闖伸出大拇指對著蕾娜搖了搖:“隊長是外星人,應(yīng)該知道這是什么品種的?!?p> 蕾娜翻了個白眼道:“你當我是什么外星人研究家啊,我也只見過神河體生物好吧?”
趙信用胳膊肘捅了捅程耀文,小聲的問道:“耀文,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程耀文擺擺手,表示自己不認識。
眉頭緊鎖的杜卡奧大手壓了壓,說:“大家都先靜一靜,這個被蔚藍所捕獲的生命到底是什么我們現(xiàn)在還不好說,所以大家也別猜了,都先回去休息?!?p> 說完,杜卡奧又看向了何蔚藍:“蔚藍,不過你的房間可能要先修一修,我們這里沒有多余的房間,要不你看看跟誰擠一擠?!?p> 蕾娜聽到這話后第一個就開口了:“蔚藍,來我……”
“蔚藍姐!來我這吧?!?p> 琪琳后發(fā)制人,先蕾娜邀請到了何蔚藍。
對此,蕾娜也只能尷尬的笑了笑,然后暗自咂舌:
“這就是正宮的實力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