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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全能夫人又撒野了

第五十章 端倪

將軍的全能夫人又撒野了 木釵 2565 2021-01-12 23:49:25

  鐘情的話熱烈又大膽,驚得酒肆眾人紛紛側(cè)目,鐘情柳眉倒豎,瞪著眼,兇巴巴道:“看什么看!沒見過大姑娘!”

  眾人見她不好惹,又紛紛轉(zhuǎn)頭看向別處,只敢小聲議論。

  孟青寧哭笑不得,實在待不下去了,拉著她回了府衙。

  這時孟鶴鳴他們都在門外,下人幫忙把行李裝車。

  寒山托腮坐在輪椅上,才十一月的天氣,身上卻披著一件墨色斗篷,一副體弱單薄的模樣,龐飛端著茶盤站在他身邊。茶盤里有糕點、香茶,寒山端起茶杯啜飲,那姿態(tài)甚是閑適,活脫脫就是來度假的。

  小廝怒目而視,可這主仆二人的臉皮豈是常人可比,任他眼刀亂飛,兀自巋然不動。

  馬車有兩輛,孟鶴鳴與寒山各占一輛,上車后這兩人不約而同,都沒放下車簾。

  孟青寧帶鐘情回來就看到這么戲劇的一幕,寒山一見她眼睛便亮了,忙招手道:“寧兒,上車!”

  孟鶴鳴瞪他一眼,忍著火氣,道:“舍妹與寒公子同乘恐有不便,小妹,還不上來?”

  孟青寧聳肩,對鐘情道:“你別多心,感情的事急不得,你與寒公子同乘也有個照應(yīng)?!?p>  這只是個小插曲,馬車一路疾馳,經(jīng)過一月修整道路基本通暢,漢水水位下沉,潁州至許州段的水路現(xiàn)已通航。

  馬車到了渡口,但見一艘大帆船已然靠岸,船主是個黝黑皮膚的壯漢,光著腳,其中左腳踩著船首,俯身跟岸上的伙計說話。

  “宋老大!公子來了!”龐飛朝船上喊。

  那船主一見是他,忙讓人放下梯子,從船上下來,拜見寒山去了。

  別看這人面相兇神惡煞,可到寒山面前卻恭恭敬敬,甚至有些憨厚:“公子,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p>  寒山道:“我們這些人要回京,須乘船到許州,宋老大可否行個方便?”

  宋老大兩眼掃了一圈,六個人,問題不大,便笑道:“方便,方便!我船艙里還有些位置,諸位的行李也放得下?!?p>  眾人上船,宋老大喊人收梯起錨,大帆船終于在水流的作用下緩緩前行。

  大船順著河道一路北上,剛進入許州境內(nèi),發(fā)生了一件奇事,便是江面上突然多了許多木排,堵塞河道,船只很難通過。

  宋老大咒罵道:“老子十天前路過,也沒見這些勞什子,難道那伙水鬼又死灰復(fù)燃了?”

  無怪宋老大這般想,是因為眼前這些手段同十年前在此地為害的“水鬼”并無二致。相傳水鬼都是善潛水游泳的行家,行動時便放許多木排順流而下堵塞河道,路過的行船自然沒辦法從竹排陣中沖出去,只得乖乖做待宰的羔羊。

  寒山卻道:“我看未必,你們看那個木排上躺著的是什么?”

  眾人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一張小小的木排上躺著一個瘦弱的身影,隨著水流的作用木排越漂越近,“哐當(dāng)!”撞上了一側(cè)船舷。

  木排上的身影完全暴露在眾人眼前,那是一個十二三歲的男童,臉上破潰,嘴唇青黑,身上有一股令人作嘔的尸臭味。不等眾人晦氣,一股細浪撞向岸邊,又翻起了十幾具尸體,更可怕的是這些尸體的面部特征別無二致

  一個可怕的念頭讓人脊背發(fā)涼,孟青寧不自覺與寒山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同樣的擔(dān)憂,寒山問鐘情:“是不是?”

  鐘情也同樣面色凝重,道:“不好說,實地看過才能確定,恐怕······不太樂觀?!?p>  如果真是瘟疫,那就是比洪水還要可怕的災(zāi)難,目前來看,似乎已經(jīng)露出端倪,若不能早日應(yīng)對,恐怕不久后的許州便是尸骨遍野的人間煉獄。

  六人在甲板上開了個短會,孟鶴鳴當(dāng)即宣布回京作罷,他要轉(zhuǎn)戰(zhàn)許州。但孟青寧不同意,她私心不希望孟鶴鳴再有事,也不想他無謂犧牲,再有就是他們幾人中唯有孟鶴鳴是官身,可以把這里的瘟疫上報朝廷,直達天聽。

  這是不爭的事實,無論是回京述職,還是上報疫情,他確實有必要面圣,但現(xiàn)在還有一件要緊事,“寒公子身份特殊,且行動不便,也不宜留在此處,不如我送寒公子回將軍府?”

  怎么還有他的事?寒山攏了攏斗篷,輕咳兩聲道:“多謝孟大人關(guān)懷,有鐘情照顧,無礙的?!?p>  孟鶴鳴氣結(jié),寒山打什么主意,他能不清楚?眼睜睜的看著一頭別有用心的豬圍著自家白菜打轉(zhuǎn),那種心情可想而知。

  “咳咳·······”寒山一聲接一聲的咳嗽,孟鶴鳴很想指著他鼻子問一句,你就這身體素質(zhì)還敢去許州?

  寒山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期間種種付出,鐘情和龐飛都看在眼里,鐘情也愿意成人之美,便道:“存英,你身體剛?cè)_實不宜留下來,這里就交給我們,一路保重?!?p>  存英,是孟鶴鳴的名,除了恩師就只她一人這么叫了。

  面對鐘情,孟鶴鳴總有一種不自在感,想到她那些日子衣不解帶的照料,他就很難為情,雖然事后他也表達了感謝,但這人卻只想跟他做朋友,心甘情愿的照顧他。就是這樣才頭疼,無法拒絕又不能回應(yīng),虧欠感總在心頭縈繞不去。

  孟鶴鳴沒再說話,算是答應(yīng)了,宋老大在水流平緩處靠岸,孟青寧、寒山、鐘情、龐飛四人下船。

  宋老大親自掌舵掉頭,他們要去離許州最近的州縣--亳州。

  孟鶴鳴同小廝站在甲板上,一直望著岸上的那幾個人影,久久不愿離去。小廝擦著眼角的淚水,盡管他身世坎坷,幼時喪母嘗盡離別之苦,每每分別之際總會傷心落淚。

  岸上的人影漸行漸遠,直到看不清人影,孟鶴鳴才道:“回艙吧,別著涼?!?p>  那廂孟青寧他們一路向東北方的許州府進發(fā)。

  十一月的天半涼不冷,按理說這些年朝廷輕徭薄賦,全國人口比起前朝已增加二十萬有余,即便地廣,人卻不一定稀少,可他們四人走了許久卻不見一人,問題是許州不是重災(zāi)區(qū),是而洪災(zāi)波及不大,對當(dāng)?shù)匕傩盏挠绊懳⒑跫拔ⅰ?p>  人呢?眾人心里都有不好的預(yù)感,沿著官道走了許久,前方被人設(shè)了路障,還有兩隊軍士把守。

  一行人走到近前便被攔住了,孟青寧拿出二皇子贈與她的令牌,問這兩隊的隊長,“你們?yōu)楹问刂@里?”

  見過令牌,那兩人拱手道:“啟稟大人,因附近村里人生了怪病,死了許多人,州牧洪大人擔(dān)心這種怪病外泄,便讓我們封路。”

  孟青寧點頭,看來這位洪大人還算有腦子,能知道就地隔離,雖然手段粗暴,卻也是阻斷傳播的最好辦法。

  “現(xiàn)下情況如何了?”

  兩位隊長互看一眼,回道:“不瞞大人說,因為這種怪病,已經(jīng)封路月余了,實在不知村里的情況?!?p>  這是放任村民自生自滅的意思嗎?孟青寧不快道:“封村后,沒請郎中醫(yī)治嗎?”

  “這怪病生的蹊蹺,哪個郎中敢來?不是沒請,就是請了也沒人愿意來?!?p>  孟青寧怒道:“難道就看著這些村民死絕?”

  其中一人沒好氣道:“上峰只命我們封路,可沒讓我們請大夫······”

  聽聽這還是人話嗎?孟青寧還想理論,卻被寒山阻止,寒山對鐘情道:“你去看看?!?p>  鐘情點頭,上前一步道:“把門打開,我是大夫,總能進去瞧瞧吧?”

  孟青寧攔著她,道:“鐘姐姐,現(xiàn)在情況不明,決不能冒然進去?!?p>  鐘情聞言卻笑了,拉著她的手道:“青寧,你忘了我是烏山族人?我體內(nèi)有真心蠱,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身,你不必擔(dān)心。”

  牛!竟還有這種技能,孟青寧豎起了大拇指,以眼神詢問寒山,見他也點頭,孟青寧便命守門的軍士打開門放鐘情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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