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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全能夫人又撒野了

第四十二章 生變

將軍的全能夫人又撒野了 木釵 2451 2021-01-01 21:14:55

  龐飛與鐘情這一路幾乎重返到了許州,在許州城附近才找到一家富庶人家,從他家高價買了一個浴桶。據(jù)主人家說,這個浴桶原本是做給他家女兒用的,但當(dāng)初做的時候尺寸不對,有些深,他家女兒身量小,坐進(jìn)去連頭頂都看不到,一直閑置,不曾想竟在今日遇上有緣人。

  鐘情嘴角微微抽動,心道:“難怪這窮山僻壤的地方竟能生出這么一家富戶,這人的嘴,可真是絕技,什么狗屁有緣人,我看不如銀子親吧!”

  龐飛馱著浴桶,兩人又是一路疾馳,趕天黑把浴桶送到了茅屋。

  寒山臨走前便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提前準(zhǔn)備了一月的藥粉用于藥浴,雖然龐飛一再制止,但他態(tài)度堅決,一定要護(hù)送孟青寧到潁州。

  浴桶桶底是用鐵皮做的,據(jù)那家主人說可以直接用浴桶燒水,龐飛拿著一個瓷盆跑去水邊取水,灌滿半桶后便燒火加熱。

  連著幾天的雨已經(jīng)沒什么干燥的木柴了,龐飛直接拆了桌子當(dāng)柴火用,正好墻角的稻草能做火引。

  總共就這么一間茅屋,寒山又要藥浴,外面這么大的雨,攆誰出去都不合適,最后還是依照孟青寧的法子,龐飛找來一根長樹枝,橫放正好可以搭在茅屋的兩面墻上,這樣既能能遮羞又能順便晾衣物,真是一舉兩得。

  水熱了,龐飛先放入一包藥粉,后幫著寒山入浴桶。孟青寧和鐘情則背對著他們,面墻而坐,后背被燃燒的火堆烘的溫暖舒適,兩人說了會兒話,便呵欠連連,寒山還未出浴桶,兩人就歪倒在稻草上睡著了。

  這一夜對于孟青寧來說是她在這個時代的第一次野宿,對于孟鶴鳴來說,這一夜過得更加漫長和絕望。

  自他病倒以后,仍然不放松對潁州災(zāi)民的安置,是而潁州十二郡縣的大小事宜都由他來處置,其中關(guān)系厲害的事,才會上報二皇子處,由二皇子定奪。

  因為災(zāi)情還在繼續(xù),越來越多的災(zāi)民需要安置,孟鶴鳴擔(dān)心底下官員徇私,也擔(dān)心不了解災(zāi)民安置進(jìn)程,便讓他們事無巨細(xì),早晚匯報。雖然他現(xiàn)在對災(zāi)區(qū)各項事宜了如指掌,但畢竟精力有限,每日只睡兩個時辰,也有大量的公文批不完,導(dǎo)致底下人做事沒有頭緒。

  舉一個例子就能說明問題:文縣縣令繆炳元為安置災(zāi)民搭建了五十頂帳篷用于住人,規(guī)定災(zāi)民五人一帳篷。原本災(zāi)民驟失家園正是守望互助之時,誰成想有幾個色膽包天的,竟趁夜奸污了住在同一帳篷的婦女。

  此舉簡直是一石驚起千重浪,災(zāi)民群情激憤找官府要說法,這繆炳元隨便寫了封事章扔給孟鶴鳴,自己當(dāng)起了縮頭烏龜。官府不管,家園已失,被奸污的女子又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投河自盡,這一重接著一重的刺激,再加上有心之人的鼓動,一股變民勢力就此在文縣拉開了大旗。

  孟鶴鳴借著昏暗的油燈,讀著剛剛送來的事章,氣的一陣猛咳,恨不得讓繆炳元自戕謝罪!咳嗽過后,他又漸漸冷靜,這件事必須要上報二殿下,由他決定是否上報朝廷鎮(zhèn)壓。

  他立刻遣人去請二皇子,沒過多久二皇子便來了,剛進(jìn)門還沒到床榻邊,便道:“你都病了,還這么勞心勞力,我實在過意不去?!?p>  “二殿下過謙了?!泵销Q鳴坐起把事章遞過去,道:“文縣縣令玩忽職守,引起災(zāi)民暴動,您看,該如何定奪?”

  二皇子看完沉吟良久道:“孟大人,你可知這件事要捅到父皇那邊去,要治咱們督查不嚴(yán)之罪?!?p>  孟鶴鳴道:“而今暴民規(guī)模已成,若不早日扼殺,由著他們一呼百應(yīng),江南豈不危矣?”

  “陛下日理萬機(jī),再者這么一個小縣城的暴民能成什么氣候?孟卿言重了?!?p>  孟鶴鳴力諫道:“二殿下,三思!當(dāng)心千里長堤潰于蟻穴!”

  “孟存英!”二皇子眼睛微瞇,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這件事不用孟卿操心,本王自會處置,你好好養(yǎng)病吧?!?p>  二皇子拂袖而去,孟鶴鳴癱倒在床上,不由悲從心起。想他一心報國,滿腔熱血都傾注在賑災(zāi)上,這些日子兢兢業(yè)業(yè),從來不敢有一絲懈怠,到底是何處出了問題?難道真是他能力太差?孟鶴鳴開始自我懷疑自我否定起來,越發(fā)消極,胡思亂想了一夜,到第二日人就徹底起不來了,喉嚨里總有一股腥甜味。

  小廝給他端來藥,扶著孟鶴鳴坐起,孟鶴鳴無力的靠著欄桿,連端碗的力氣也沒了。小廝看著難過,哽咽道:“大人要保重身體才是,小人在藥里放了紅棗,您快喝了吧,不苦的。”

  孟鶴鳴虛弱的淺淺一笑,謝道:“多謝,這些日子多謝你照顧。”

  “大人快別說這種話,您待小人好,小人自然敬重您,這藥我熬了一個時辰,再不喝就涼了?!?p>  小廝用小勺喂他,孟鶴鳴喝了一口,剛咽下,嗓子眼突然發(fā)癢,隨后又是驚天動地的一陣猛咳。

  喝下去的藥連同膽汁一齊吐了,他還咳著,好像沒個停歇,喉嚨里濃郁的腥甜像找到了出口,急不可耐的噴射而出。

  小廝嚇白了臉,驚駭?shù)目粗蛔由系男切屈c點,那鮮紅的顏色,無不說明,孟鶴鳴吐了血!

  孟鶴鳴吐過便昏了,身體前傾過來,小廝忙扶住他,喚道:“大人,大人?”

  這時孟鶴鳴面如金紙,呼吸微弱,小廝什么也顧不得了,連滾帶爬的出門找郎中去了。

  渡口茅屋,寒山泡過藥浴狀況更差了,孟青寧瞧著他神志不清,臉色青白,心中打鼓,這人該不會不行了吧?

  鐘情和龐飛見怪不怪,鐘情抓起他右手把脈,片刻便松開手,道:“無大礙了,歇息片刻咱們就上路吧?!?p>  這人都這樣了,會不會太不人道了?孟青寧不忍道:“也不用這么著急,寒公子臉色看著不怎么好……”

  鐘情道:“他脈象平穩(wěn)有力,臉色發(fā)青是他舊疾褪去的征兆。我人都在這里,豈能讓他有事?或者說你不信我?”

  孟青寧忙搖頭道:“鐘姐姐,我怎會質(zhì)疑你,只是……”

  鐘情促狹接話道:“只是關(guān)心則亂,我懂,我懂?!?p>  孟青寧無語,這姐姐可能已經(jīng)腦補(bǔ)了一萬字的愛情故事,主角就是她和寒山。問題是怎么可能呢?寒山這樣的身世,在加上前世電視劇里的情節(jié)套路,基本可以確定這人并不像他表露的那樣孱弱,也許正在準(zhǔn)備翻盤,而她自己身上背負(fù)著那么大的秘密,任憑這個時代的人想破頭也想不出她的來歷。前世的傷痛太過深刻,她對于愛情本能的不抱幻想,什么至死不渝,真情無價,那都是文人墨客編織出來的幻境,只有真正陷入其中,曾經(jīng)的美好才會撕下面具,露出獠牙。

  孟青寧的思緒在心頭翻轉(zhuǎn),雖然面上平靜無波,但眼神中的寂寥還是瞞不過別人,鐘情輕嘆,看了眼寒山,只覺這人真是可憐,好不容易中意一個人,這人心中似乎另有所屬。

  到了午間,雨竟停了,雖然依舊陰云密布,但比起先前的大雨滂沱好太多了,寒山也清醒過來了,臉色好了不少,四人吃了些干糧和水,繼續(xù)踏上行程。

  

木釵

昨天年會弄到十一點,真的是精疲力竭,今天兩更,祝大家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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