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巴掌
魚兒望著莫離，驚訝輕“啊”一聲，莫離輕撫魚兒的腦袋，嘴角輕笑，“靈姬有錢，你求她?！?p> 魚兒期待地望向靈姬，靈姬白眼莫離，拉著魚兒出如意館，魚兒嬉笑著由靈姬領著。莫離扭頭回望，覺得沒有如雪的地方，黯然無趣，聽聞靈姬呼喚，轉(zhuǎn)身時已換張笑臉追去。
“魚兒，大人問完話記得回來！”老鴇追出來呼喚道。
魚兒回頭望眼老鴇，抓著靈姬的手又握緊幾分，臉上浮起的笑容減了幾分，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老鴇，魚兒跟我靈姬，來日贖她！”靈姬說的堅定自信，魚兒朝靈姬綻開天真稚嫩的笑臉，歡快地跟著靈姬朝前走，如重獲自由的鳥兒般歡喜雀躍。
“靈姬姐超好的，如雪姐答應為我贖身的...”魚兒想起如雪姐的好，暗自落淚。
靈姬蹲下來替魚兒抹淚，眸子溫柔如水，“魚兒，靈姬姐照顧你，如雪答應你的，我都做到?！?p> 魚兒望著靈姬，又看向莫離，“人家要跟靈姬姐一輩子！”
“嗯，咱們說好嘍！”靈姬拉著魚兒朝長街盡頭走。
“魚兒，你回憶那貴公子，待會要根據(jù)你的描述來臨摹他的面貌。”莫離提醒道，聲音盡量溫柔呵護。
“嗯！事關如雪姐，魚兒定然全力以赴！”魚兒認真嬌嫩的小臉極為倔犟又堅強，讓人想要親近溫暖她。
莫離抱起魚兒，微笑前往鎮(zhèn)妖司。
“今夜在鎮(zhèn)妖司住下，明日再前往衙門臨摹嫌犯的畫像。”靈姬望眼天色，做出決定。
“那好吧?！濒~兒答應下來，“靈姬姐，莫離哥哥，你們定要讓兇手伏法，替如雪姐報仇?！濒~兒忍不住又吧嗒吧嗒落淚。
“好啦，哥哥不喜歡愛哭的女孩子，魚兒，你跟靈姬，要多笑笑。今日你盡可以哭泣哀嚎，明日天一亮，你可要綻開最美的笑容?！蹦x哄道，又抹去魚兒的眼淚。
“那明兒就有玩伴了?！膘`姬壞笑道。
魚兒不滿地背過身，“人家不喜歡明兒，壞孩子！”
莫離、靈姬面露微笑。
“走嘍，目的地--鎮(zhèn)妖司?！?p> 街市行人漸漸稀少，商販們準備晚餐，行人也趕路回家用餐。
未入鎮(zhèn)妖司，明兒瞧見魚兒，歡喜奔來，吵鬧著要跟魚兒玩。魚兒撅著嘴，摟住莫離的脖頸，就是不理討厭的明兒。
莫離朝明兒擠吧眼，催明兒離開，明兒嬉笑著撓頭離開。
“莫離，你們不許打魚兒的壞主意?！膘`姬威脅道，接過魚兒，魚兒不舍莫離，靈姬埋怨地白眼莫離，拉著魚兒入居室，摟著安慰一宿，魚兒才在靈姬懷里沉沉入睡。
翌日，靈姬喚醒魚兒，領著魚兒出門，碰上微笑的莫離跟嬉笑的明兒。
“哼！”魚兒冷哼一聲，扭頭不理，貼近抱緊靈姬的大腿。
“明兒，命你查賊人，你都查出來了？”靈姬質(zhì)問。
明兒朝靈姬吐舌，飛快奔出庭院。
“走，府衙！”靈姬牽著魚兒的手，步出鎮(zhèn)妖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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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入府衙，靈姬、莫離二人將魚兒交給畫師劉師傅，守在一旁等待結(jié)果。
靈姬望著魚兒嬌俏認真的跟畫師對著畫像，嘴角上翹，眉眼間盡是喜色。
“莫離，你說魚兒交給你粗養(yǎng)還是我自己嬌養(yǎng)的好？”靈姬朝莫離燦然一笑，顧盼生輝。莫離瞳孔微縮，心動如脫兔，咳嗽一聲掩飾下去，反駁道：“那個我養(yǎng)魚兒怎么就粗養(yǎng)了？難道我養(yǎng)不起魚兒這個丫頭片子？”
“說好嘍，你養(yǎng)她。興許魚兒長大非你不嫁！”靈姬開玩笑道。
“走，看畫像去！”莫離尷尬一笑，朝畫室走。
“莫離官人，靈姬大人，畫像畫好了。”畫師抬手將畫像展示，靈姬接過，細細打量，“倒是生的俊俏，肯定有重大犯案嫌疑。那個...”靈姬偷瞟莫離嫉妒的眼神，正色道：“那個我們查案，畫像帶走，帶走...”
“莫離哥哥，魚兒是不是很棒？”魚兒歡喜邀功道。
“魚兒很棒，再沒比魚兒更聰明懂事的了?！蹦x微笑道，臉皮有幾分僵。
靈姬朝魚兒眨巴眼，魚兒忙拉靈姬的手，朝莫離吐舌，“我就說嘛，莫離哥哥見了定然嫉妒的哩。”
“靈姬，昨日晌午前，我見過畫中人?！蹦x冷不丁開口，靈姬扭頭望向莫離，“什么？你說在哪兒？”
“他在哪兒？”魚兒關心地問，兩只烏黑的大眼睛噗嗤噗嗤眨巴望向莫離。
“昨天我看見那人乘馬車出城，就在安樂坊三里鋪面街上?！?p> “出城了？”靈姬蹙眉思索對策，在院落中來回踱步。
“要不發(fā)周邊府衙通緝嫌犯？”莫離建議，“畢竟如雪...如雪她剛離開，那人就離開長安。不是做賊心虛是什么？”
“莫離，你冷靜?！膘`姬耐著性子安撫，“咱們向知府說明，一切聽知府的。魚兒，你待在這里，哪里也不要去，知不知道？”
“嗯，魚兒等哥哥姐姐將兇手伏誅的那天?！濒~兒乖巧懂事地道，滿眼都是堅信。
“莫離，走吧。如果你想替如雪報仇的話?！膘`姬轉(zhuǎn)身，朝前輕步離開，忍住不回頭的沖動，聽見沉穩(wěn)熟悉的腳步聲才大方快步朝知府辦公的處所行去。
“莫離，你穩(wěn)重些，一切看我的就是?！膘`姬踮著腳，輕聲囑咐著。
莫離攬著靈姬的細腰，欺身壓下，唇貼近唇。靈姬粗魯?shù)赜檬值肿∧x的嘴，推他，重又站穩(wěn)，輕甩莫離巴掌，“你心疼如雪，就在我身上尋求安慰是嗎？”
“我心疼她，我就是心疼她。”莫離木然落淚，靈姬微怒未消，巴掌打向莫離，剛要觸及莫離的面便停住，“如雪在天之靈喜歡看到現(xiàn)在的你嗎？”
榮龍來尋，見此情境忙躲在拱形門后，“哎，大清早的吵架，我跟老婆想安靜相處都難！做女人難，做男人更難。”
“好，如雪，你在天之靈定要保佑我捉拿兇手，你看著?！蹦x朝天，吞下眼淚。
“榮龍，你來是有什么事吧？”靈姬冷不丁開口道。
莫離轉(zhuǎn)身掩飾。
榮龍訕笑來到，“大佬頭要如雪案子的進展。”
“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膘`姬隨手打發(fā)，“莫離，走，會會大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