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星身上的傷撤底好了,父親要他們完婚。
新娘就是紫韻,(楚曉曉是她真實的身份)她的化妝術(shù)堪比真人版的許萌萌。
她之所以頂著一張假的面孔嫁給我在這一世的親哥哥,也許只是因為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報復(fù)我。
我知道張梓星已經(jīng)不再是霍童,所以無所謂,我的心里裝不下那么多人,原諒我吧,楚曉曉!
父親在哥哥的請求下,放了我。
我非常的高興,再也不用通過意念去實現(xiàn)某些物質(zhì)上的需求。
我又可以躺在自己那張散發(fā)著香氣的梨花木的大床上,仆人們進進出出,我又享受到了一個少爺?shù)拇觥?p> 我從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后,就看不到仆人多多的影子。她好像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我問母親她去了哪里,母親說她的父親死了,她回去奔喪。
我心里突然感覺,多多也許會一去不返,至于原因,我說不上來,她可能藏著秘密,這種預(yù)感特別的強烈,卻又因為她的突然離去,而讓我覺得越來越撲朔迷離。
多多的秘密,對我來說,很重要。
張梓星好了以后,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他的樣子看起來精神多了。
他似乎很喜歡我,非常喜歡和我分享他的喜悅與悲傷,他甚至可以告訴我,他有多么的愛我。
他撫摸著我的頭發(fā),無限痛愛的樣子,讓我覺得內(nèi)疚。
他說:“梓晨,我的弟弟,你知道嗎,在我受傷的時候,我有多么希望你能來看我,不知道為什么,我似乎做了傷害你的事情,我很清楚,自己當時很傻,為了什么,我忘記了,可我對自己說,只要我活著,這輩子,一定要記得對你好。我愛你,我的弟弟。”
我當然知道他的事,我知道他是我失去了另一個靈魂的哥哥,從現(xiàn)在開始,他只是我的哥哥,我要尊重他的一切,包括他無法想起來的往事,我們會是很好的朋友和兄弟。
我感激涕零,我說:“哥,你一定要幸福,好好過日子,愛嫂子,愛父親,愛母親,愛我……”
我的樣子很可愛,他笑了,我卻哭了,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也許因為他曾經(jīng)是我的好朋友霍童靈魂出竅的身體,也許是因為他不再是霍童……
很多事情你不懂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他的結(jié)局。
人很容易悲傷,也很容易快樂,只要你愿意,你就會覺得快樂很簡單,你要學會堅強,學會照顧自己,學會放棄一些東西,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別強加給自己,你的欲望要少,你的快樂就會多一點。
那么執(zhí)著干嘛,活著已經(jīng)很不容易,讓夢飛翔,讓愛廣博,讓我們一起去熱愛生活里的一切事物。
大宋朝的婚禮現(xiàn)場,各種的風俗禮儀,簡直另一對新人既快樂又無奈。
我看見紫韻蓋著紅紅的蓋頭,走過來,我甚至通過意念看見了她蓋頭下的容顏,她真美!簡直和萌萌是一個模子,我……我……差點忘了她是——楚曉曉。
理智戰(zhàn)勝了情感,我告訴自己,她只是萌萌的替身,她不是她,她不是我喜歡的人。
雖然知道這樣的心情不好,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混蛋,愛你的人嫁給了別人,心里不舒服。
我早早的回到自己的房里。我把仆人都支開,我想靜靜地呆著。
楚曉曉的笑容那么燦爛如花,過不了多久,她就是別人的妻子了,你快樂的樣子,一定很美,祝福你——楚曉曉。
“少爺,少爺,不好了,那邊有人鬧洞房,鬧的厲害,新娘子……”
李不佟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他看見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我,緊張的看著我。
我不緊不慢的樣子急壞了他:“少爺,快點,老爺,夫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讓我來找你?!?p> “噢?……找我?”
“是的,少爺,您快點吧……”
“什么事,會那么急,你知道些什么嗎?”
“少爺,其實是……”
“哎呀,你說!”
“少爺,是這么回事,婚禮現(xiàn)場出現(xiàn)了兩個……”
他停下來,看著我的眼睛,不敢說話,好像怕說錯了什么似的。
“你說吧,說錯了,我不會損你的,瞅你這點出息!”
我嗔怪的說,這時的我已經(jīng)穿帶好衣服走出了我的院門口。
他緊緊的跟過來,好像剛剛奔過來的氣息還沒有緩過來,他喘著粗氣說:“少爺,其實就是出現(xiàn)了兩個——新娘子。”
“兩個?——新娘子?”
“少爺,你說怪不怪,洞房花燭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她們兩個一模一樣……”
我沒時間聽他磨嘰了,撒開雙腿沖著前方飛跑而去。
“許萌萌,她還是來了,而且來的這么快,這么巧,我以為她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起碼今天晚上不會來,可是,你為什么要來?難道也想嫁給我的哥哥,來激怒我么?”
思緒很亂,如同紛繁的亂麻……
“小少爺來了,快給讓路。”
李不佟喊著,分開人群,我快步走過去,眾人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看過來。
我成了你們眼里的神仙么?我在心里腹誹。
“兒子,來,到母親身邊來?!?p> 母親在招手,她美麗的手指像白玉似的透著溫潤的光華。
“是,母親?!?p> 我乖寶寶一般的挪到她的身邊,母親大人的愛護我可要珍惜,前世母親的驚駭之色始終讓我不能釋懷。
“晨兒,她們兩個都說自己是真的新娘子,而且都提出要求,只要你來,一看便知?!?p> 母親手指的方向,的確有兩個裝束一模一樣的女子。
我抬頭看去,她們也看著我。
我其實一眼就感覺到了許萌萌的存在。
我對自己的直覺很準,感到不可思議。
出于某種原因,我不可能害她們?nèi)魏我粋€人??墒俏蚁胫勒娴脑S萌萌是怎么想的。
她不會是看中了我哥哥的家世地位,來攪局的吧。
“許萌萌!你過來!”
我高聲喊她們。
她們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默不作聲。
我暗自不爽,心里不舒服,于是我走到真的許萌萌跟前說:“淡水,跟我走吧?!?p> 她不理我,裝作沒聽見,我只好一把摟住她的雙腿,像扛麻袋一樣把她大頭朝下的扛在肩頭,我大步流星的扛著她走出人群。
后面所有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少爺叫那女孩淡水,她們認識?!?p> “淡水?淡水平時長得也不是今天的模樣啊?”
“咋回事?”
“誰知道呢?”
“肯定有好事!”
聲音此起彼伏,說長道短,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那么肯定,她就是失蹤了的淡水。
“放我下來,你這個壞家伙,快點,放我下來……”
她在我的背上喊著,捶打著,她甚至拿她的牙齒咬我的衣服……這是個缺乏教訓的女人,我一定不會饒了他。
我氣憤的拍打她的屁股:“你老實點,不老實的話,我就讓你——
現(xiàn)在!
馬上!
給我當老婆?!?p> 我的話,很管用,她果然乖多了,老老實實的被我扛到了我的梨花木的大床上。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許萌萌就是淡水,淡水就是許萌萌。
嗯!越來越有意思。
我非常想知道,這樣的安排到底藏著多少的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