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你送我了,怎么可以再要回去?”葉萊香說。
“我一時沖動?!痹綀A說。
“一時沖動?那是你第一次睡了我,口袋里沒錢,連請我吃飯的錢都沒有,你心里過意不去。我說的對嗎?”
“沒錯。”袁方圓說,“那是塊普通和田玉,值不了幾個錢。我可以給你買一塊比這更好的。但那玉佩上面刻有我妻子和我女兒的名字。對我來講,它是無價之寶?!痹綀A懇求道。
“是別人的東西,我不稀罕。我沒有帶,在酒店的行李箱里?!比~萊香說。
“那現(xiàn)在去取。”袁方圓有些心急。
“不用這么著急。既然你想要回去,我不會留下的,我說了我不稀罕。下午,我還要去辦點別的事情。這是酒店的名片和房間號碼,你拿手機拍一下,晚上8:00來找我。哦,對了,記著把簽完字的這張紙帶上?!比~萊香說完,便招手服務生。
“買單。”葉萊香說完,將兩百元鈔票遞給服務生,說“不用找了?!碧崞鸢D(zhuǎn)身離去。
袁方圓站了起來,目送葉萊香出門。屏風后面的柳詩惠和趙雨荷看見袁方圓四處張望,趕緊低下頭,好在袁方圓并沒有看到屏風后面的倆人。
中午十二點鐘,袁方圓準時接女兒袁俏雯回家。
看到妻子沒有回來,袁方圓正要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柳詩惠提著一個大袋子走進門來。
“今天來不及做飯,我在外面餐館點了幾個菜,快看,有你愛吃的魚香肉絲和你爸愛吃的椒麻雞?!绷娀輰γ媲暗母概畟z說,“還有米飯?!?p> 吃完飯,袁方圓和女兒去午睡。
“媽,一點半叫我們。”女兒袁俏雯說。
“知道了?!绷娀菡f。
等丈夫和女兒都到臥室去睡覺了,柳詩惠偷偷打開丈夫手機,將里面袁方圓在咖啡廳拍的地址照片翻拍下來。
吃完晚飯,袁方圓說他出去散散步,便關(guān)門離開了家。
趙雨荷已在柳詩惠家樓下的小花園等候多時。袁方圓前腳出門,柳詩惠后腳跟上。袁方圓看見路邊停了一輛出租車,便向司機招手說:“師傅,能走不?”
司機師傅:“對不起,我這車已經(jīng)有人預定了?!?p> 袁方圓在路邊又等了一分鐘,擋到了另一輛出租車??匆娫綀A上了車,柳詩惠和趙雨荷趕緊上了早已預定好的出租車。上車后,對師傅說:“快,師傅,跟上前面那輛出租車。不管產(chǎn)生多少費用,我都按雙倍付?!?p> “好嘞!走咧!”司機師傅發(fā)動車子向前駛?cè)ァ?p> 在車上,柳詩惠的情緒一直不好。
“沒想到,袁方圓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柳詩惠說,“他竟然明目張膽地跟這個女人開房。嗚嗚嗚,嗚嗚嗚?!?p> “別太傷心,我覺得袁老師應該不是這樣一個人。”趙雨荷勸道。
“他變了。以前其實挺老實的一個人,這四年在外面的經(jīng)歷,讓他徹底變了?!绷娀菡f。
“不會吧。我看袁老師沒啥變化?!壁w雨荷說。
“那是在外人面前,以前在家里有說有笑,沒事的時候,不是逗閨女開心,就是給我講笑話。抑郁了以后,話就少了。現(xiàn)在在家,除了和閨女說話外,和我之間就沒有共同語言。我說啥,他永遠回答是,或者不是。我主動找個話題和他聊天,他不接我的話。”柳詩惠訴苦道。
“他剛回來,你讓他適應一段時間。慢慢就好了。浪子回頭金不換,你要有信心?!壁w雨荷勸道。
很快,就到了酒店門口。倆人看見袁方圓進了酒店,便尾隨著上了樓。
袁方圓敲門,葉萊香開門,袁方圓側(cè)身進去。
剛一進門,葉萊香就迫不及待地抱住袁方圓。
自從袁方圓知道妻子柳詩惠并沒有和自己離婚。便后悔當初的離家出走。
當年倆人一起走進法院,袁方圓在法官面前只低聲說了一句“你隨便”之后,便揚長而去。
作為一名單純的書生,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離了婚,怎么也沒想到,在法官的勸說之下,柳詩惠并沒有辦成離婚。
回家后,柳詩惠發(fā)現(xiàn)袁方圓已經(jīng)收拾行李離開了。柳詩惠以為袁方圓賭氣外出游玩,最多一個禮拜就回來,可等了一個禮拜之后,袁方圓卻毫無音訊。
柳詩惠打電話,袁方圓已經(jīng)更換了號碼。
從此,兩人便失去聯(lián)系,這一晃就是四年。
袁方圓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妻子和女兒,根本不想和這個熱辣且又自私的女人再有任何的瓜葛。
可現(xiàn)在這個女人緊緊摟著他,令他喘不過氣來。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一觸碰到這個女人的身體,聞到這個女人的氣息,就躁動氣來,興奮起來。
可今天,他表現(xiàn)得異常平靜,他迫切地需要取回刻有自己妻子和女兒名字的玉佩。他現(xiàn)在為當年的沖動后悔不已,但玉佩在葉萊香手里,他只能智取,而無法豪奪。
想到這里,袁方圓將手輕輕地摟在葉萊香的腰上。
葉萊香把嘴湊到袁方圓唇上,袁方圓只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心。
他想起了上午咖啡廳葉萊香的話:“玉佩我在酒店的行李箱中放著?!?p> “你去洗個澡吧!”袁方圓竟然主動提出要葉萊香自己去洗個澡,這出乎了葉萊香的意料。
葉萊香當著袁方圓的面,將自己剝離得干干凈凈,然后走進衛(wèi)生間。
袁方圓迅速打開行李箱,將箱子里里外外翻了個底兒朝天,沒有發(fā)現(xiàn)玉佩。他又急急忙忙在酒店的抽屜里、枕頭下翻了翻,將葉萊香放在桌子上的包包也翻了翻,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玉佩。
突然,他發(fā)現(xiàn)酒店衣柜的門似乎動了一下,他走過去,正要打開柜子,葉萊香裹著浴巾從衛(wèi)生間出來。手里拿著玉佩在空中轉(zhuǎn)圈,說:“找玉佩哪?別那么心急,在我這兒?!?p> “還給我。”袁方圓過來就搶。
“來呀!你搶呀!”說完,葉萊香一拉帶子,裹在身上的浴巾掉到地上。袁方圓愣在原地,半天想不出個辦法來。
葉萊香將玉佩戴在自己的脖子上,順勢躺在床上,說:“想要玉佩,可以,先把桌子上的字簽了?!?p> 袁方圓走到桌子跟前,一看是早上的那份合約,便迅速簽了字,按了手印。然后轉(zhuǎn)過身說:“這樣可以了吧?!?p> “最后一次?!比~萊香做了個貴妃躺的姿勢對袁方圓說。
“不行。我和妻子根本就沒有離婚?!痹綀A解釋道。
“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咱們已經(jīng)做了兩年的露水夫妻,你還在乎這最后一次嗎?”
“我要是知道我和我妻子沒有離婚,我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痹綀A說。
“你和你妻子離沒離婚,你都不清楚?”葉萊香感到不可思議。
“我以為我們離婚了,其實法官并沒有判決我們離婚。”袁方圓說。
“你們這些教書的先生,真是個書呆子。我服了,服了,服了。說吧,老娘兩年的青春損失費,你打算用什么還?”葉萊香帶著威脅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