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當著我的面造反?(求收藏推薦)
當人們還沉浸在賭神出場曲中時,姜盛祿率先發(fā)難,“諸位今天聚集在此不可能只是因為一場簡單的祭祀吧?!?p> 這句話惹得大宗伯一臉蒙圈:“嗯?嗯?嗯?今天我們聚集不就是為了明日博山城初級學院動員大會而來么?”
因為他們本來的打算就是將姜盛祿神眷者的身份廢黜,然后逼迫大宗伯退位,讓齊咸上位,以達成他們樹立一個傀儡大宗伯的目的。
顯然,這種目的自然不可能讓大宗伯知曉。
眾人咄咄逼人的氣勢本就被姜盛祿的BGM打壓的短了一截,如今姜盛祿的來勢洶洶更讓他們啞口無言。
一時間,局面陷入了僵局。
眾人都是千年的狐貍,這些最小都年過半百的長老自然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沒想到,剛剛說錯話的齊咸卻率先開口,“喲,這不是姜學弟么?怎么碰了兩個大運就真以為自己是神眷者了?”
齊咸的話讓長老們都明白了,這個剛剛十八歲的青年居然有如此的魄力,他是想要攤牌了。
眾人沉吟了一會,沒有知會齊咸,這件事終究是風險太大。
他們之前答應(yīng)齊咸的原因主要還是他們也對這個神眷者有一定的了解。
此人自幼性格懦弱,進入初級學院后又好像那些沒有修行天賦的群眾一般無法感知靈力,修為逐漸消耗殆盡。
甚至有他們潛藏在姜府的線人匯報,這個姜少爺居然能還尋過短見。
顯然是極易欺負的對象,隨便一個理由就將他踢出局了。
而齊咸雖然看起來野心很大,但這種膽大心細者往往可以委以重任。
可是今天姜盛祿亮相的時候,他們就覺得不一樣了。
這些長老都是人精,看人的本事絕對整個余暉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
他們想想中的姜盛祿肯定是一副羸弱之象,畏畏縮縮的扒著門框往會議室里看上兩眼,然后禮貌的詢問自己可否進來,如果有一人說不行,甚至可能在門外參加這個會議。
但現(xiàn)實卻跟眾長老們想象的差距很大,姜盛祿進來的時候在他們潛意識里,就是覺得這人就是主角,這個人應(yīng)該是梳一個大背頭的大哥。
無論這個人做什么,眾人都能將他和腦中激昂的背景音樂聯(lián)系起來。
這使得眾人開始考量姜盛祿與齊咸之間的利弊權(quán)衡。
雖然他們都是神職人員,心中卻不存在真正意義上虔誠的信奉。
階級越高的人,對于神明越是信奉。階級越低的人,對于神明更是信奉。
階級高的人感受過神明的神奇,而階級低的人有很多自己無力解決的煩惱,他們都傾向于求神問佛。
而像眾長老這樣的中產(chǎn)階級,既沒有見識過神明,又能解決大部分生活中的事物,所以他們大多數(shù)相信命運,相信能掌控在自己手心里的才是正確的。
神明、祭祀只不過是他們向上爬的工具。
他們自然不可能為了冕下的一兩次顯靈,就將這些功勞算在姜盛祿頭上,畢竟冕下又沒專門說自己投下神界投影是為了姜盛祿。
想到這,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既然別齊咸收買了,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神廟大長老看眼姜盛祿與齊咸就要劍拔弩張,當即站了出來,“諸位,諸位,讓老夫說一句公道話。”
“所說姜小友多次與至高之拳冕下產(chǎn)生共鳴,可是我們神廟的大宗伯都是經(jīng)過數(shù)年的神性教育且擁有神性才勉強算得上大宗伯候選人?!?p> “而齊咸這孩子更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品學兼優(yōu)且天賦異稟,甚至比大宗伯也有過之無不及?!?p> “姜小友屬于空降而來我們這些老家伙自然替齊小友感到惋惜。”
雖然這老頭說的言辭鑿鑿,但怎么理解都是偏向齊咸的,既然是敵方陣營,那姜盛祿也不必給他什么面子了。
“既然你這個老匹夫黨同伐異,那我也就不跟你多BB,你就說怎么才能讓你們心服口服吧!”眾長老都是體面人,自然不可能說動手就動手。
那就相當于姜盛祿與這些長老之間有一條看不到的網(wǎng)線,那自然得將自己的小鍵盤拿出來敲打敲打了。
姜盛祿袖子里纖細的手指正不斷地跳躍著,似乎掌中有一個無形的鍵盤,他感覺這樣不僅說話不緊張了,也嘴皮子也順溜。
那大長老也不氣,修煉多年的城府使得他不會與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子計較。
“小友果然血氣方剛,不由得讓老夫回想起自己十五六歲的時候,也是如此啊。哈哈哈哈!”這句話不僅是嘲笑了姜盛祿身穿女裝,更是給自己的老兄弟說道的,省的他們失去了理智。
“眾所周知,我們神廟有一套自己的鑒定神性的方式,那就是——神性石?!?p> “如果小友可以觸發(fā)神性石的光芒,自然就是擁有神性?!?p> “這也是為什么我們大宗伯一百三十歲卻也不能卸任的原因,就是整個余暉城數(shù)十年也未曾發(fā)現(xiàn)擁有神性之人?!?p> “而齊小友正是我們余暉城百年來首位擁有神性之人?!?p> 七八個長老你一言我一語,就好像說眾口相聲一般,將這個事情給姜盛祿交代清楚了。
“狐鬧!”大宗伯雖然一向儒雅隨和,可卻也出離的憤怒了,“姜盛祿的神眷者身份是由帝國法律保護的,豈由你們隨意踐踏?”
平日里,大宗伯一怒,其余眾長老都噤若寒蟬,可是這一次卻沒有期望中的效果,眾長老居然面色淡然甚至帶著一絲譏諷的看著大宗伯。
大宗伯一愣,勃然大怒:“怎么你們是想造反么?我還沒死呢?”
沒想到,當了自己數(shù)十年舔狗的二長老率先開口:“大宗伯啊,大宗伯,您年紀也大了,也該頤養(yǎng)天年了。新時代就應(yīng)該由年輕人來掌控,我認為齊賢侄有能力也有資格將大宗伯的位置繼承下來。”
大宗伯臉色一白,頓時神色有些萎靡,如果所有長老都沆瀣一氣來對抗自己,那自己這個一百三十歲的老同志還真沒有任何辦法。
現(xiàn)在大宗伯曾經(jīng)的親信都早已魂歸地府,如今安身立命之本就只剩當年余威罷了。
若是這番卸任,說是頤養(yǎng)天年,其實不過是將自己囚禁起來罷了。
深深地無力感席卷了大宗伯的全身,他只能將目光投向自己最為信任的親傳弟子,可是當齊咸接觸到大宗伯的目光是,臉上居然泛起了厭惡的神情。
“老頭你別看我,你難道不記得你對我做過什么嗎?我十三歲那年不過是有一句神跡法典沒能背下,你居然就讓我在神廟外跪了一天一夜?!?p> “那時漫天的雪花如同一柄柄冰刀刺在我的臉上,即使所有的長老求情你也不曾饒過我,直到我昏迷在雪地你才將我接進來?!?p> “這筆賬,我齊咸一輩子也忘不掉!”
“誒!”大宗伯嘆氣,“誰又不是這么過來的呢?孩子你要知道你肩膀上的擔子有多重么?若是一句法典的內(nèi)容出錯,就可能使一個無辜的人蒙冤。權(quán)利永遠都是有代價的啊,我是為了你好!”
可是這句話過后,齊咸更加憤怒,“為了我好,為了我好,從小到大你說過多少遍這句話,你只不過覺得折磨了我能為未央郡帶來一個新的大宗伯,給自己內(nèi)心有個安慰罷了,你只不過為了你自己而已!”
齊咸的話使大宗伯的意志更加消沉,只見大宗伯低下頭來,沉默不語,可是齊咸卻難掩怒氣,抬手就要給大宗伯一個狠狠地耳光!
可是抬起的手卻被一雙纖細的手掌擒住了手腕,“喂!打老人是不是太過分了?再說了,我既然是神眷者怎么就不能有一點神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