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修術(shù)必須是有顏色的,譬如火系多是紅色,或者冰是顆粒狀的。
那么總執(zhí)官的攻擊,每打出一下,就是透明色的圈狀波紋。
很詭異。
不過蕭君意沒心思去探究,總執(zhí)官對他那陣妖異的光芒都沒過問,他又有什么理由去問呢?
總執(zhí)官問道:“其他人呢?”
蕭君意指了一個方向,沒說話,他正暗暗驚奇,總執(zhí)官的源氣也太多了吧,都打這么久了,臉色也不見一點變化。
是她這個境界的修為都能這樣嗎?
搖了搖頭,多想這些無益,自己永遠也到不了這個境界,太多念頭可不好。
不過……
蕭君意搓了搓手,興奮地在一個尸體上搜來搜去。
然而一番搜索下來。
“……這些人怎么這么窮?”
功法,修術(shù),錢財,一樣都沒有,不過想想也對,他們是來暗殺的,而不是逛街,能有什么東西?
但好在還有兵器,這些乒鈴乓啷的東西,足足有四十幾件之多,這么多,反而要煩惱挑哪件才好。
“這把好像方天畫戟啊,嘖,看著就霸氣,可惜崩了好多個口?!?p> “兩把大錘,好沉,也不適合我。”
“這個……”
蕭君意拿起一把劍,沉吟著端詳。
劍體全深紅色,長約一米六,不輕不重,手感很好,關(guān)鍵還完整無比。
蕭君意不由得陷入了想象,或者說意淫:
用一條長布把這柄劍一圈圈包住,然后背在后背,自己再穿個斗篷,戴頂黑色的帽子,擁有一身縱橫天下的本領(lǐng),如同一個在黑暗中游走的俠客,充滿了神秘和不切實際的浪漫色彩……
“咳咳!”蕭君意重新回到現(xiàn)實。
老實說,如果不是它還有棱角分明的劍刃和劍柄,拿著它,真的很像握住一束凝固的鮮血似的。
不過它有名字的,就是很奇怪,劍體上醒目的刻著“吃血”二字。
蕭君意挑挑撿撿,一樣一樣的看,已經(jīng)浪費了很多時間,于是干脆把它們?nèi)磕贸鰜?,堆在一塊,然后再仔細挑選。
雖然他還未成年,但他覺得哪句:小孩子才選擇,成年人全都這句話要可以改一下了,然而他除了劍,著實不知道選什么好。
“這個給你”總執(zhí)官突然走過來,遞出一樣?xùn)|西。
“什么來的?”
蕭君意伸手接過來,仔細看了看。
這是一塊巴掌大,同紙一樣薄,通體深黑色,像鏡子一般的東西。
總執(zhí)官沒有解釋,而是這樣說道:“閉上眼睛,全力用你的“意識”去連通它,你就知道是什么東西了,如果不行,可以還給我了?!?p> 這說的有點玄乎,不過蕭君意很信任她,于是按著照做了。
剛閉上眼睛,想象著鏡子的模樣,輪廓,大小,重量。
蕭君意完全不知道,在一個極其扭曲,極其晦暗不明的空間里,它里面牢牢扎著百萬甚至千萬根細線,忽然分出幾十根細線,一瞬間涌到他的手掌。
他手心上的鏡子,緩緩沒入了血肉。
蕭君意立馬感覺到,他睜開眼睛,呼的一聲,把手掌伸到眼前看。
“不見了,真的不見了!”
心呆住的他,看向總執(zhí)官,需要一個解釋。
總執(zhí)官淡淡道:“觸碰物體,你現(xiàn)在可以把想要的東西,收到里面去,除了活物?!?p> “???”
總執(zhí)官沒有說它是什么,但她的解釋已經(jīng)說明了這是驚世駭俗之物——儲物鏡,蕭君意心中驚濤駭浪,久久說不出話來。
其實他不至于這樣,只是若按照他從課本所學到的知識來解釋——能做出這種東西,起碼可以隨便把一顆恒星切開來玩,那說明達到的科技程度,已經(jīng)高到可怕!
但是一邊一界的人顯然不可能做到這種東西,哪怕是修煉來的力量,也做不到把恒星切開來玩。
蕭君意用手掌觸碰到還完好的兵器,一件件收到儲物鏡里面去,這種體驗,就算他還處在心跳加速中,也仍然感到新鮮奇特。
收完后,他一把火燒了在場所有尸體。
“可以了,去找他們吧。”
柳木青幾人很快就找到,重新集合在一起的人,頗有幾分遇見生死后的重生驚喜。
當然,要排除總執(zhí)官在外。
“來,分東西了,任你們挑?!笔捑獍咽稚鲜畮准鞣旁诘厣?,大氣道。
“哇,班長你什么時候這么大方?”
在場的同學,也只有黃穆穆跟蕭君意相對熟一點,敢開一些柳木青說了要被打巴掌的玩笑。
她挑了一把匕首,笑道:“謝謝班長的大方了,我會在你的小嵐兒前面,給你美言幾句的?!?p> 蕭君意伸手敲向她的頭,黃穆穆趕緊跑開。
柳木青看過來一眼,挑了一把寬刀,嚴肅道:“謝謝班長!”
隨后幾人也翻了幾下,各自挑了自己想拿的。
陳景就這么顯眼地趴在地上,以總執(zhí)官的修為,都不用感知就知道他死了。
她淡淡道:“怎么回事?”
蕭君意看了她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說:“叛變,被我打死了?!?p> 她沒什么反應(yīng),只哦了一聲,然后左右看了幾眼,道:“往左走十里,我們?nèi)ツ睦镄菹ⅰ!?p> “等一下?!?p> 已經(jīng)正準備走的幾人,轉(zhuǎn)身看過來。
“怎么了班長?”
蕭君意看向柳木青道:“挖個坑出來,把陳景埋了?!?p> “我來吧?!绷殖瘒奂彩挚欤⒓瓷锨巴诳?。
其實沒人知道,或者說在座的沒有一個人知道,他跟陳景是很好的朋友,而知道的并不在這里。
林朝國親手把坑挖好,親手把陳景的尸體放下去,再親手把坑填好。
等這一切做完,他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蕭君意等人會不會反感,不過最后他還是削下來一大塊木頭,寫上名字,如同做墓碑一般,最終把它立在陳景的墳頭上。
往左走的時候,林朝國有意無意地往蕭君意臉龐看,后者沒說話,也很平靜,似乎與往常無異。
一夜無話。
穿瀾安山,就以步行的腳力,直走不停的話,大概需要兩天,眾人商量了一會,選好路,便開始出發(fā)。
沒多久,才走了約二十里路,左方向突然傳來輕微的震動。
很輕,如果不是好些石頭滾動下來,還真不覺得有震動。
都不用柳木青他們說,蕭君意已經(jīng)從樹木間偶爾躍起的物體知道,妖獸來襲了。
“同學們,修煉資源來了,大家準備好打怪升級。”
其實,沒去過地球的人,根本不知道蕭君意說的打怪升級是什么意思,也許只有當事人才明白,他經(jīng)常說的這些對于一邊一界的人來說是怪話,對他自己來說,卻是提醒自己的一種方式。
他怕自己太久沒回去所屬的地方,而忘了家鄉(xiāng)是怎么樣的,忘了自己本來是怎么樣的,同時,以此試圖清除過多的殺戮,帶來的負面影響。
說話的同時,蕭君意沖到前頭,摘下背上的吃血劍,蓄勢待發(fā)。
所以他并沒有見到,柳木青等人臉上的驚恐。
很快,第一只妖獸沖了出來。
是一只狼,除了比地球上的稍大,牙齒更多更密集,爪子更長更粗,棕黑色的毛發(fā)更濃更密,似乎也沒什么其它的不同。
它的氣息很濃烈,所以輕易就能感知到它的境界,但這似乎是它無意釋放出來的,可能是這里環(huán)境的特別,動物本能的需要對外界的威懾。
第二只沖出來了,第三只,第四只……第不知多少只時,直到所見之處,幾乎漫山遍野,全是這種狼。
蕭君意張大了嘴巴,扭頭看向身后,然而此刻哪里還有柳木青等人。
“混蛋!”
“回來應(yīng)戰(zhàn)!”
“你們是在歷練??!”
“不過是一群一脈軀而已!”
“我昨天發(fā)給你們的兵器呢,不戰(zhàn)而退就給我還回來!”
柳木青四人哭喪著臉,不情不愿地蠕動著回來。
蕭君意大聲喝道:“你們怎么想的,搞得我好像把你們推去送死一樣?”
難道不是嗎?
這五個字的意思,幾乎貼在柳木青等人臉上。
鯊魚在海底
這幾天要加班,所以更新會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