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大的悲哀,并不是你痛苦煎熬或悲傷哭泣,而是你明明活著,卻猶如死去。
人生最大的悲哀,并不是你被逼到四面楚歌或窮途末路,而是你自掘墳墓,自己親自葬送自己。
許多人還沒弄清楚自己這一輩子,究竟想要什么,就沒了青春,沒了中年,沒了一輩子……
對于江夏的跳樓,對于他選擇的這種結(jié)局,周揚只能默默的從心里表示遺憾。
剛走到褚建國辦公室門口,還沒有敲門,褚建國就連忙起身打著招呼:
“周隊,你來的正好,這有件事情剛好讓你幫忙處理一下?!?p> “褚隊,我……”
“來,你先坐,我先跟你講一下案情經(jīng)過?!敝軗P還沒開口,就被褚建國直接打斷,轉(zhuǎn)手將門關上,遞了一份文件夾過來。
“周隊,你先看下,這是剛剛送過來的跳樓案件的新線索。
死者跳樓之前,曾經(jīng)有人匯了一筆錢給他的父母,金額是十萬,就在跳樓的前半個小時。
我認為這個跳樓事件,并不是像想象中的這么簡單,想聽聽你的看法?!?p> “褚隊,這個新的線索是誰提供的?我們是從哪里得知有人匯款給江夏父母這件事?”周揚粗略的看了一眼案情匯總開口問道。
“于笑笑在聯(lián)系江夏父母的時候,剛表明自己的身份,江夏的父親開口問的第一句話就是‘孩子是不是犯事了?’
于笑笑跟他說沒有,老爺子不信,然后說早上有人匯給了他們十萬塊錢,江夏還打電話過去確認錢有沒有收到。
老爺子追問錢從哪里來的,江夏支支吾吾的說做生意掙得,老爺子不信,擔心兒子會做錯事,拿了不該拿的錢,就勸他這錢不要,趕快跟人家還回去。
結(jié)果江夏不聽,讓老爺子收好,說后面還有十萬塊,讓他注意查收。
等老爺子在打過去的時候,電話提示關機了,老爺子不放心就托人幫忙打聽兒子現(xiàn)在在干嘛。
結(jié)果下午,我們的電話就打了過去,老爺子一五一十的跟笑笑說了這件事。
老爺子擔心,這可能是別人付給江夏,讓他做犯法事情的錢,就一直不停的說,這筆錢他一分錢都沒有動,現(xiàn)在就坐車過來還錢。
已經(jīng)訂了今天的火車票,明天上午10點半到宛城?!?p> “原來還有這種事情,剛才也沒有聽笑笑說這個事?!敝軗P嘀咕了一句,褚建國可能是沒有聽見,起身給周揚倒了杯熱水。
“我記得死者最近幾天不都是在我們宛城找彩票嗎?會不會是這十萬塊錢,就是江夏的私房錢,彩票找不到心理壓力過大,一時想不開,臨走前將錢匯給了父母,也算是盡點心意?!敝軗P問道。
“可能性不大,笑笑根據(jù)江夏父親提供的匯款賬號,查過這個交易明細,這十萬塊錢,并不是江夏匯過去的。
匯款賬號的事主,跟江夏絲毫不認識,這張卡根據(jù)當事人描述,好像丟了很久。
給這張卡存款,是通過ATM機存款的,多個ATM機分批次同時存款的,保證今天上午8點前,24小時內(nèi)同時到款,追查這筆錢的存款人,有一定難度。
這就是這件事最蹊蹺的地方,什么人會在江夏跳樓前,給他的父母匯款,而且后面還有一筆十萬?!?p> “會不會是江夏生意上,或者私人之間的金錢來往?”周揚又問了一句。
“笑笑正在調(diào)查江夏的社會背景,暫時還沒有結(jié)論,我估計有這種可能性。
不過我怎么隱隱約約的感覺,這筆錢的意義不一般。
周隊要是你手中沒有什么案子,這件事你就跟一下,市局要求我們盡快破案。
現(xiàn)在網(wǎng)絡上,有人將自殺案,跟樓盤爛尾案,聯(lián)系在了一起,對我們宛城市的名聲不太好,需要盡快破案?!?p> “早干嘛去了?這么多爛尾的事,早就應該解決了,這一年我們處理的案件,一大半都跟這個爛尾樓盤有關,簡直就是在浪費社會資源?!碧崞鹜鸪堑臓€尾樓事情,周揚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周隊,我們就少抱怨幾句,盡快把證據(jù)鏈完善,給社會和死者家屬都有一個交代。”
“是。”周揚拿著文件夾走了出去,有事做總比沒事做強,剛才想休假的想法暫時不提了,等這個案子破了再說。
死者家屬明天中午到宛城,現(xiàn)在就不要打電話詢問他們十萬塊錢的事了,先從外圍了解一下,死者跟樓盤有什么關系。
周揚甚至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死者跳樓很有可能就是收了別人的錢,來為爛尾樓維權(quán)。
億元彩票苦尋無果萬念俱灰,江夏有了厭世的情節(jié),剛好有人給一筆錢,也算是兩全其美的一種方法。
可是真的有人會這樣做嗎?為了所謂的二十萬塊錢,就這樣放棄自己的生命?
不然,既不作奸犯科,又不燒殺搶奪,一個好好的人,怎么會突然想不開?
彩票的事情,目前來說也不至于讓江夏突然就崩潰了,畢竟剩余的五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放棄。
先從剩余的五名彩票報案人開始詢問,幾人現(xiàn)在都同住在同一個酒店,吃住基本上都在一起,這樣方便一起尋找彩票。
根據(jù)幾人的回憶,死者跳樓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每天一早吃過早餐,幾個人一起就在‘白河賓館’附近尋找彩票。
江夏平常話不多,沒有聽到他有厭世的想法,也沒有聽他說過家里有困難沒有解決什么的,更不清楚他有沒有跟別人有金錢上的往來,只是知道他平常做些門窗安裝方面的工作。
大家都在宛城,基本上也沒有跟家人說在干嘛,也沒有見過什么親戚朋友過來。
上次的道歉視頻是打過馬賽克,如果不是很熟的人,不仔細看根本認識不出來,更不存在跟別人產(chǎn)生沖突的可能。
做完問詢筆錄,周揚覺得意義不大,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臨行前,5名彩票報案人,小聲的問了一句:“周警官,要是我們找到那張彩票,還要不要給江夏分錢?
他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算不算我們的合伙人?”
“我不知道,等找到了,你們資訊一下法律專家吧……”
周揚十分無語,現(xiàn)在一個活生生的生命這樣消失了,這群人還在想著怎么分錢,真是人心難測呀!
子曰半天生
新的一個月,新的開始,繼續(x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