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山,北峰劍閣外。
“李純陽!今日我們決一死戰(zhàn)!誰贏了誰就是劍宗老大!”
“上官小胖,就憑你?我聽說上次比武之后你在床上躺了三天?嘖嘖嘖,有時候我其實挺佩服你的!真是挺有毅力的!”
“你!你別胡說!我才沒有!”
李純陽看著對面比自己稍微高一點還有些胖胖的上官孤星,突然正色道。
“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的!識相的,趕快消失!別找不自在!”
上官孤星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腩,回懟道。
“李瘦猴!等下我要打的你喊我爺爺!”
“哼!那就來吧!”
李純陽手持木劍擺好防御姿勢,挑釁的勾手說道。
“來吧!我先讓你三招!”
“用不著!”
話音未落,上官孤星便已持劍而來,兩人距離本就不遠(yuǎn),兩個呼吸之間便交鋒起來。
上官孤星雖然有些胖胖的,但速度卻一點不慢,且力量明顯比李純陽要高出不少,李純陽每每招架均是借力卸力,不會和其硬碰硬。
上官孤星只感覺每次攻擊都仿佛是打在了棉花之上一般,這讓他很難受,有種空有一身力量卻無處釋放的感覺。
“李瘦猴!你的劍法怎么軟綿綿的!真不是個男子漢!”
李純陽聽罷眼神頓時一凜,低語了一句。
“你找死!”
說罷便調(diào)整身法,改守為攻,一時間上官孤星滿眼盡是李純陽揮劍的殘影,他不敢大意,聚精會神的防守起來。
林子外,一位白袍男子恭敬的站在原地,他的面前是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此時兩人都在默默的看著不遠(yuǎn)處的比武。
漸漸的,白袍男子有些急切了起來,他看了看老者,有些欲言又止。
老者雖未回頭,但仿佛知曉一般,笑著問道。
“怎么了?心疼了?”
白袍男子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笑著說道。
“那倒沒有,只是…”
“只是什么?”
“嗯…只是感覺有些不妥…”
“哈哈哈哈!”
老者聽罷笑了起來,
“娃娃打架有何不妥?!不是老夫說你,你也是快到大能境界的人了,怎的還是這般寵子!”
白袍男子只得無奈的搖頭苦笑道。
“林老您也知道,孤星從小便沒了娘,所以我對他多少有些放縱…”
老者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屁話!溺子如殺子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嗎?”
白袍男子聞言一愣,終也沒有在多說什么。
林外的比武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上官孤星已經(jīng)招架不住李純陽極快的劍法了,接連敗退之下,身上已經(jīng)傷痕遍布了。
李純陽仿佛故意一般,有幾招劍法全是向上官孤星臉上招呼的,打的他此時猶如一個豬頭一般。
李純陽劍鋒直指已經(jīng)倒地的上官孤星,厲聲問道。
“小胖子!服不服?”
“我不服!”
“哼!你記住,以后見到我要點頭哈腰叫我大師兄,明白嗎?”
上官孤星氣的滿臉通紅,身上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但不服輸?shù)男愿襁€是讓他沒有接話。
趁著李純陽轉(zhuǎn)身的空隙,上官孤星把手里的木劍狠狠的向他砸去。
“哎呦!上官孤星你找死!”
李純陽吃痛轉(zhuǎn)過身來就想再教訓(xùn)教訓(xùn)上官孤星,誰料其已經(jīng)跑出去好遠(yuǎn)了。
上官孤星邊跑還邊不服氣的喊著。
“李純陽你給我等著,小爺我休息兩天再來揍你!”
李純陽看著遠(yuǎn)處跑的極快的上官孤星,一時間無語至極,他默默的撿起木劍,向著劍閣走去。
劍閣內(nèi)。
李純陽放好木劍,習(xí)慣性的拿起一本古籍便坐了下來,默默翻看起來。
劍閣分為五層,每層都非常的闊大,這第一層便是經(jīng)閣。
正當(dāng)李純陽看的聚精會神的時候,一位老者突然開門走了進(jìn)來。
李純陽抬頭看去,恭敬行禮道。
“拜見林老?!?p> 林老慈祥的摸了摸李純陽的頭,笑著問道。
“今天的功課做完了嗎?”
“已經(jīng)做完了?!?p> “心法呢?”
“嗯…心法有一些難懂,所以進(jìn)展很緩慢?!?p> “時間過得真快啊,一晃,你在劍閣學(xué)習(xí)都三年了?!?p> 林老感慨了一番過后,看著李純陽說道。
“古籍經(jīng)卷你已經(jīng)都學(xué)的差不多了,你天資卓越,心法一途自會水到渠成,明日我們便要啟程離開劍宗了?!?p> “哦?去哪?”
“天星城,器宗!”
“真的嗎!太好了,我還沒有出過劍宗呢!”
李純陽聽到要去器宗修煉,頓時高興至極,他從出生便沒有離開過劍宗,準(zhǔn)確的說是沒有離開過劍宗北峰。
李純陽是劍閣第三十三代閣主,自幼便和林老一起學(xué)習(xí)經(jīng)卷心法,其天資卓越,令林老嘆為觀止。
劍宗規(guī)定凡是入門弟子在心法修煉突破第一重境界后便要前往器宗天星城鍛造屬于自己的寶劍,待寶劍鑄成后方可回歸劍宗開始修習(xí)劍法。
北峰劍閣。
清晨的微風(fēng)帶著些許的涼意拂過眾人的臉頰。
李純陽看著眼前雄偉的先祖雕像,他似乎想著什么,又似乎在決定著什么。
突然一個清脆帶有怒氣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就是你把我二哥打成這樣的嗎?!”
李純陽聞聲看去,一個扎著兩個丸子頭有著兩個水靈靈大眼睛的小妹妹正怒氣沖沖的撅著嘴質(zhì)問著他。
看著其身后一身傷痕的上官孤星,李純陽當(dāng)下心中了然,雙手背后不緊不慢的回道。
“就是我打的!怎么樣!”
“你!你混賬!”
上官思辰一手掐腰一手指著李純陽惡狠狠的說道。
“今天我便要向你討個公道!看劍!”
上官孤星深知李純陽的厲害,也明白妹妹不是對手,遂連忙拉了拉妹妹的衣服小聲說道。
“思辰,這次就算了吧,這事其實也不能全怪他…”
“不行!這廝太狂妄了,我今天必須要狠狠地教訓(xùn)教訓(xùn)他!”
盛怒之下的上官思辰根本聽不進(jìn)勸說,持劍便向李純陽而去。
李純陽面色不改,從容招架起來。
上官思辰雖沒有上官孤星的力量,但劍法卻比其要快,而且連續(xù)進(jìn)攻之下能不留破綻,與李純陽打的有來有回。
李純陽每每只是招架住上官思辰的進(jìn)攻而不反攻,在上官思辰眼里就好似是對方在戲耍她一樣。
“你別假惺惺的不敢真打,是男子漢就拿出些實力讓我看看!”
李純陽聞言眼神一冷,他本意不想傷害上官思辰,奈何其步步緊迫,李純陽也就不在留手,全力進(jìn)攻起來。
一時間上官思辰感覺李純陽的氣息都變了模樣,她甚至感覺到了一股股冰冷的劍意在圍繞著她,并且李純陽的劍法也更快了一些,讓她招架起來非常的吃力。
漸漸的她有些招架不住了,但她天生要強的性格是不會主動認(rèn)輸?shù)模枇笸酥畷r,上官思辰眼神一凜,她右手持劍,左手掐訣,竟神奇的控制起第二把飛劍向李純陽襲來。
李純陽驚住啦,上官孤星也驚住啦,李純陽是因為沒見過這種功法,上官孤星驚訝是他見過這種御劍術(shù),但那曾是父親和叔叔們展示過的,他根本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