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楊帆穩(wěn)了下神后,一點也不客氣地質(zhì)問。
權子慕淡淡一笑,不答反問:“那你是什么人?”
“我是時青的好朋友楊帆,剛從米國回來的,你呢,是她的什么人?怎么會在她房間?時青在哪里?”楊帆大聲回答,一連串地逼問。
權子慕恍然大悟。
這就是時青昨晚提到過的好閨蜜吧。
果然是個火爆牌氣,怪不得時青怕她責問了,當下也不直接答,只是笑:“時青在冼澡,你先稍等下?!?p> 說完,轉身朝里面走去。
楊帆一聽時青在里面冼澡,立即跟了進來,可眸光落在權子慕后背上,驚疑不定。
男人寬肩腰窄,身材健碩魁梧,氣宇不凡,五官更是妖孽。
他是時青的什么人?
正在思慮間,只見時青穿著睡袍打開淋浴門走了出來。
“楊帆?!睍r青一出來就看到了正站在臥房中緊盯著沙發(fā)上坐著的權子慕直皺眉的楊帆,不由得驚叫出聲來。
這一晚上,她竟將這個閨蜜給忘了,因昨晚在車上睡著了沒有冼澡,大早起來覺得特難受就去了淋浴間,這下可好,正被她抓了個正形,現(xiàn)在想要將權子慕隱藏起來都難了。
更讓她難堪的是,權子慕那家伙也是剛冼完澡出來啥也沒穿,那個暖昧氣息簡直滿房都是,連空氣都騷得慌。
“青青?!睏罘豢吹綍r青,立即沖上來,一把抓住她,“這個男人是誰?他怎么會呆在你的房間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明天結婚又是怎么回事?”
似乎有十萬個為什么一股腦地吐了出來,楊帆都忘了責怪時青昨晚放她鴿子了。
時青暗說了聲麻煩,直沖權子慕使眼色,示意他快點離開。
可他竟像沒事人般,愣是坐在沙發(fā)上還悠閑地晃著腳,那模樣,活脫脫地就是個男主人。
哎,這死跑龍?zhí)椎墓徊豢孔V,非但幫不上忙,還在幫倒忙,真是太可恨了。
她拉著楊帆的手陪笑問:“帆帆,吃過早餐沒有?沒吃的話,我下去給你煮餃子?!?p> “少岔話。”楊帆可不會中她的計,手一揚,又看了眼權子慕,那家伙竟朝她們望來,還對時青做了個飛吻的動作,笑得邪氣。
這下時青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家伙是嫌事情鬧得不夠大么。
“帆帆,走,我們?nèi)吭僬f?!睍r青索性一把拉住楊帆的手朝書房走去。
“時青,快給我老實交待,剛剛這個妖孽男人是怎么回事?明天你的婚禮又是怎么回事?你真的要與方漸君結婚?”剛到書房,楊帆將包包往沙發(fā)上一丟,雙手插腰,盛氣凌人地開始審問了。
時青陪笑:“別急,先坐下來,咱們好好說話?!?p> 說完硬拉著她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雙手按著她的肩,笑:“先等下,我給你去磨咖啡豆去?!?p> 她轉身就走,手卻被楊帆給拉住了:
“大清早喝個毛咖啡呀,快坐下來,給我好好交待?!?p> “哎喲?!蓖蝗粫r青一手捂著肚子。
“怎么了?”楊帆緊張地問。
“尿急,先去趟廁所哈?!彼嘀?。
楊帆一怔。
時青趁機甩掉她的手朝外面走去。
“站住,給我回來?!本驮跁r青快要走出書房門時,楊帆一個箭步追跑了上去,“你剛從衛(wèi)生間出來,哪有那么快尿急的,又不是尿路感染?!?p> 這不是明的逃脫么,差點被她騙了!
她這一溜走,后天就是結婚日期了,什么都來不及了。
時青只得站住了,鳳眼一轉,突然笑瞇瞇的:
“帆帆,對了,梁記燒餅屋新出了種牛肉燒餅,天啊,太好吃了,那個皮呀酥脆酥脆的,一層層的,還拉絲呢,真香甜啊,我知道你要回來了昨天順道給你買了好多呢,現(xiàn)放在冰柜里了,我這就去給你拿?!?p> 說完直朝門口溜。
我去,真當我傻么,還來這套!
楊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往里拖:“我剛吃過早餐,什么也不想吃,你先給我回來好好交待你的事情再說?!?p> 其實楊帆就是個零食大王,想吃得很呢,不過好朋友的事太重要了,她只能避輕就重。
時青一見,這次怕再也逃不過了,只得拉著她的手央求著:“好帆帆,這次,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好么?”
“不行?!边@一次,楊帆是下定決心要管定了,時青越是這樣,這其中越有貓膩。
婚姻乃是人生大事,馬虎不得,她真不想日后看到時青向她哭。
“如果你不給我說清楚,明天你的婚禮休想舉行,我不管你什么時代集團繼承人的狗屁身份,我只知道婚姻對一個女人來說太重要了,如果嫁不對人,將來有可能毀了這一輩子?!?p> 時青低頭沉默了會兒,嘆息一聲,無可奈何地說道:
“好吧,那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吧,不過,你得答應我,這件事情一定要替我保密?!?p> 楊帆看著她的臉,認真點了點頭:“放心,凡是對你有利的我絕對保密,并且會幫助你,但若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時青聽得毛骨悚然,猶豫著。
這種事情連她自己都預料不到,若要說出來,楊帆未必能接受,若她不接受,必定會處處阻攔,到時又得壞事。
她抿了下唇,真想再開溜。
可楊帆橫在她面前,雙臂環(huán)胸,居高臨下看著她。
好吧,只能告訴她了!
“帆帆,你聽了后不同意都沒關系,但一定要替我保密,這次,我孤注一擲了?!睍r青關緊了書房門,將楊帆拉到沙發(fā)里面的角落里坐下,壓低聲音將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告訴了她。
但中間,她與權子慕那啥的事情給省略掉了,實在,太難為情了。
楊帆聽得呆了。
“天啊,太狗血了,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這方漸君也太渣了?!币粫汉螅偷匾慌淖懒?,“這么說,權子慕是假的了,是這個跑龍?zhí)椎募一锛倜暗牧?。?p> “噓。”時青急忙按住了楊帆的嘴小聲道:“我的姑奶奶,這件事情到目前為止,除了我和權子慕就只有你知道了,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艱難,求你小聲點,不要泄露出去了好么?”
楊帆緊繃的身子軟了下去,好半天才呼出口氣來,哀嘆道:“天啊,這種事情也只有你能想得出來了,我這才離開多少天呢,你竟然鬧出這么多事情來,真是太不讓我省心了?!?p> 她一副家長模樣,煞有其事地說著。
“我這不也是被逼的么,誰愿意呢,特別是我爺爺,我一想到欺騙了他老人家,我這心真是難過啊?!睍r青的手按住心臟,難過得想哭。
“行,別擔心,這事我知道了?!睏罘呐乃募?,“放心,我會幫你的,從今天起我暫時就住在這里不走了,一切按你計劃行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