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不仁,我就不義
“時青,按理來說,我們都是親人,有福一起享,有禍一起擔,但現(xiàn)在這個項目損失太慘重了,我們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還真是擔不起,而且我們也不能開了這個先例,否則以后誰出了差錯都得大家一起受,那也太不公平了?!贝笫宀笗r政清狠狠抽了口煙后,滿臉的痛心和悲憫。
“是么?”時青抬頭毫不在意的笑,“其實我也挺同意你們的意見的,現(xiàn)在時代集團里拿錢不干活的人太多了,養(yǎng)了許多吃閑飯的人,我不介意自己負責這個項目的所有損失,但同時我也有幾點要求,你們?nèi)敉?,我很贊成?!?p> 時代集團是家族企業(yè),各個部門都有各房安排的自己人,特別是大叔伯母二叔伯母娘家安插了不少人,平時這些人不干活,專門惹事生非,而且極不服從管理,自以為與時家沾輕帶故,有后臺,在公司里頤指氣使的,這給時青的工作帶來了許多不便。
時青早就想收拾他們了。
“說吧,什么要求?”二叔父大義凜然的模樣。
時青淡淡一笑,甩了下大波浪卷發(fā),看了全場一眼,說道:“這樣吧,今天即然已經(jīng)把話說開了,那我先將要求打印出來,你們大家看著表態(tài)后直接簽字就行?!?p> “行,拿來吧,簽就簽,誰怕誰。”
“是啊,我們可不是慈善家,幾個億啊,賠不起?!?p> ……
“姐姐?!睍r碧的眼圈紅紅的,那么大的合同,幾個億啊,現(xiàn)在這些人全都見死不救,只是把損失全都推到姐姐身上,這可怎么辦啊,她覺得天都塌了下來。
“不要擔心?!睍r青握緊了時碧的小手,給冷梅使了個眼色,說道:“冷助理,跟我來一下?!?p> 冷梅早明白了她的意思。
其實這個合約時青早就定制出來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宣布,又可以說是不忍心,畢竟大家都是親戚,如果按合同改革,許多人都要失業(yè)。
眼下,即然你們不仁,那我就不義了。
兩人走到一邊小聲說了幾句,冷梅故意裝作寫條款的樣子,一會兒后快速將寫好的條款打印了出來,雙手遞給了時青。
時青接過,當眾宣讀。
眾人聽得臉上陰晴莫測,但這個時候自己的利益才是最大化的。
恰在這時,萬盛房地產(chǎn)江總秘書打來了電話,說方漸君詐取合同跑了……
眾人一見,都搶著在上面簽了字。
時青拿著合約,松了口氣。
總算是利用這個機會將公司遺老遺少給趕出去了,以后她也好改革公司,闊步前進了。
當下簽了字將合同交給冷梅收好。
“青丫頭,可不能意氣用事呵?!睍r幕年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這些親人實在太過份,他搖頭嘆息了聲,心情沉重。
這可是幾個億啊,時青到底還是年輕了點。
可這時時青卻極自信的一笑,對時幕年說道:
“爺爺,請您放心,時代傾城并沒有完,您看,這合同在這里好好的呢?!?p> 說話間,她從文件袋里拿出了合同揚了揚,笑容明媚。
“真的?”時幕年雙眼一亮。
“當然,我怎么會騙您呢,請您親自過目吧?!彼p手將合同遞到了老爺子的手上。
秘書小莊立即幫他打開一看,連聲高興地喴:“老爺子,沒錯,確實是時代傾城合同,已經(jīng)簽了啊,太好了。”
這下所有人都驚呆了,不可置信地看向時青。
時青端莊優(yōu)雅地站著,秀眉飛揚,臉上的笑艷麗之極,像一朵帶刺的玫瑰,美麗,芬芳,嬌艷異常,卻又尖銳無比。
“時青,你什么意思?耍我們?!?p> “時青,時代傾城不是說黃了嗎?怎么又簽好了?”
“時青,你這是在玩弄我們這些長輩?!?p> ……
很快,大家亂成了一團。
他們都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全都惱羞成怒了。
時青將手中的合同揚了揚,不屑的笑:“我從沒有說過時代傾城黃了,是你們怕自己利益受損,一口一聲要與我劃清界線的,路是你們自已選擇的,沒有人逼你們?!?p> 大廳里一片靜寂,全都你看我,我看你,傻眼了。
葛地。
二叔伯母宋書莉跳了起來,從桌上端起杯開水狠狠朝時青的臉上潑去,破口大罵:
“去死吧,賤人,為了獨吞時代集團,你竟連我們長輩都騙,還用這種伎倆把我們?nèi)稼s走,太惡心了?!?p> 被一個黃毛丫頭算計,她最不甘心,要知道在時代集團里,她的親信和娘家人是安排得最多的,現(xiàn)在被時青如此一算計,幾乎是被掃地出門,損失慘重。她幾乎是怒不可歇了。
時青一愣,沒提防,眼睜睜就看著那杯白開水朝自己臉上潑來。
“小心。”正在這時,一雙強健有力的大手突然抱起她往旁邊一躍,“嘩”的一下,躲開了那杯開水。
開水朝后潑去。
就聽到一聲尖叫。
那杯白開水全部倒到了正坐在對面的大叔伯母李淑文臉上,頓時她慘叫一聲,雙手掩面,大聲罵起來。
宋書莉見沒有潑到時青,氣暈了頭,又朝時青撲過來,揚起巴掌朝她臉上狠狠打去。
權(quán)子慕將時青護進懷里,眸中寒光一閃,快速鉗住了宋書莉的手,怒喝道:“真是太過份了,竟敢打我的女人,這是欺負我們權(quán)家沒人么?”
說完手指用力一鉗。
立即,宋書莉就覺得手要斷裂般,殺豬似地嚎叫起來,驚懼地看著權(quán)子慕。
權(quán)子慕冷冷一笑,將她往后一推。
宋書莉站立不穩(wěn),摔倒在地。
“合同是你們自己簽下的,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時青并沒有做錯什么,告訴你們,時青現(xiàn)在是我們權(quán)家的媳婦,你們誰再敢欺負她,我分分鐘將時代集團收購了,把你們?nèi)口s出去。”權(quán)子慕語氣嚴厲,周身散發(fā)出滲人的寒氣。
霎時,全場的氣壓極低,空氣中都是滲人的寒意。
那些女眷們像大伯母,二伯母,三伯母之流的全都開始號啕大哭,而大叔父,二叔父,三叔父們,臉色一個比一個黑沉。
時青從權(quán)子慕懷中站穩(wěn),冷冷看著這些出爾反爾的長輩,這吃相真是太難看了!
她真懷疑,如果她的血放到他們面前,他們也會一下?lián)尯裙獾摹?p> 看來,不戮到他們痛處,今天他們是不會知難而退的。
本來,若這樣體面的結(jié)束了,對大家都好。
可人性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