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過么,我跟他是不可能的?!?p> “還是像貓捉老鼠一般,你追我趕?然后不小心趕進(jìn)醫(yī)院來了?”
“……”
“姚佳,你能不能隱晦點(diǎn)?”
“咱倆什么關(guān)系啊,有什么不能說的?”姚佳不以為然道:“說出來我還能幫你分析一下,出出主意,以后也不用動輒就接到盛季銘的求助電話了?!?p> “你別理他就好了?!?p>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理他不就等于不理你么?”
“我跟他之間……”段心陽搖了搖頭,還是有點(diǎn)描述不出來。
急得姚佳沒好氣道:“你直接說吧,你對盛季銘有沒有一點(diǎn)那方面的感情?”
“沒有!”段心陽幾乎脫口而出。
“……”姚佳瞧著她堅定的表情,剛好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隨即無奈地?fù)u了搖頭:“看來你還是跨不過世俗道德那一道坎啊。”
段心陽仿佛聽不懂她的意思。
姚佳繼續(xù)說:“其實我看得出來,盛季銘對你還是蠻認(rèn)真的,而你對他也不像你說的那樣毫無感情。既然互相有感情,又有孩子了,你要不要考慮跟他……試著發(fā)展一下?”
“我沒有,我對他沒有感情。”段心陽搖頭,死活不承認(rèn)道:“佳佳,你要是知道他昨晚是怎么對我的,知道他平時是怎么對我的,你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了?!?p> “他昨晚怎么對你的我不太清楚,不過他平時對你……好像也沒有那么不好啊。否則他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地放下面子給我打電話,求我過來陪你聊天解悶了?!?p> “他不是求你來陪我聊天解悶,是求你來勸我保住這個孩子?!倍涡年柨酀匾恍Γ骸跋袼欠N冷血霸道的男人,如果不是為了孩子怎么會對我好?”
“你要這么說的話……”姚佳唉嘆一聲:“我只能是無言以對了?!?p> “那就不要再說了?!?p> “行,那說說辰少吧,他最近怎么樣了?”
“不太好。”
“怎么不太好?”
“變得有點(diǎn)像傳聞中的那樣脾氣陰晴不定,敏感暴躁……”段心陽搖了搖頭:“我已經(jīng)很少上三樓,也很少跟他說話了?!?p> “既然這樣,那你還有什么好堅持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她想了想:“可能是因為看不到出路,所以干脆停滯不前吧?!?p> 跟自己的小叔子茍且上了,還懷上了孩子,先不說她自己良心和道德上過不過得去,就算她過了自己這一關(guān),盛家那一關(guān)也未必過得了。
當(dāng)所有的秘密都曝光在盛家人面前時,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
又或者,盛家那一關(guān)被她過了,她跟盛季銘就真的有可能,有未來了么?
用孩子促使而成的關(guān)系,能維持多久?
……
從段心陽的病房出來,姚佳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盛季銘站在走廊轉(zhuǎn)角處,她腳步頓了一頓后朝他走過去。
“盛二少爺,雖然我無法讓她想開點(diǎn),但至少我讓她把午餐吃進(jìn)去了?!?p> 盛季銘回過身來,朝她道:“謝謝。”
“用不著,畢竟陽陽是我最好的朋友?!币褣吡艘谎鄄》康姆较颍骸安贿^我再警告你一次,別再傷害她,否則我就帶她離家出走了?!?p> 雖然不認(rèn)為段心陽會跟著她離家出走,但盛季銘還是好脾氣地點(diǎn)頭:“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p> “你上回也是這樣說的?!币褯]好氣地扔下一句,邁步走掉了。
換作以往,盛季銘肯定不會給一個女人這般好臉色的,可是今天,他為了段心陽又一次默默地承受了。
姚佳搖了搖頭,心想段心陽那傻丫頭,怎么就那么看不懂這個男人的真心呢?
在走廊盡頭站了片刻,盛季銘最終還是走掉了。
段心陽獨(dú)自在醫(yī)院里安安靜靜地呆了一天,直到晚上,何姐才再次出現(xiàn)在她面前,并且將晚餐送到她嘴邊。
“我不想吃?!倍涡年枔u了搖頭。
“少夫人中午才吃了點(diǎn)粥,這個點(diǎn)肯定已經(jīng)餓了,吃點(diǎn)吧?!?p> 段心陽看著耐心地等著自己張嘴的何姐,最終接過晚餐自己吃了起來。
何姐剛暗松口氣,沒想到段心陽卻突然‘嘔’的一聲劇烈地吐了起來。
何姐被她嚇了一跳,急忙給她拿了垃圾桶過來。
一通嘔吐過后,段心陽癱回床上有氣無力地朝她揮了一下手:“真的吃不下,求你們別逼我了?!?p> 看到她這副樣了,何姐哪里還敢逼她。
只能乖乖離開她的病房,并且偷偷給盛季銘打了個電話。
此時盛季銘正在參加一場宴會,身邊美女如云,隨手抓一個女人都比段心陽乖巧懂事。
可他卻在接到何姐電話的時候俊眉微微一沉,放下酒杯準(zhǔn)備離席。
“銘少,您這就要走了嗎?”一位名媛依依不舍地攔住他的去路,嬌嗔著責(zé)怪道:“銘少剛剛還說要陪我們玩下半場的,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就是嘛,我們連KTV房間都留好了,就等散場直接過去了。”別一位美女道。
“銘少,別急著走嘛。”
“……”
在美女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挽留下,盛季銘卻勾起唇角虛假地笑了一下:“抱歉,突然有點(diǎn)急事?!?p> “大晚上的能有什么急事嘛?!?p> “就是啊?!?p> 盛季銘依舊淺笑著:“女朋友不高興了,在使性子,這算不算?”
“女朋友?銘少什么時候交女朋友了?”美女們不相信地問。
“對呀,怎么之前沒聽銘少提過?”
“我看八成是銘少為了推辭我們,隨口捏造的借口吧?”
在美女們七嘴八舌的當(dāng)兒,一直藏身在角落的顧暖飲酒的動作微微一滯,側(cè)耳傾聽起來。
知道盛季銘討厭自己,她一個晚上都沒有出現(xiàn)在他面前,沒有去討他的嫌棄,但并不代表著她沒有關(guān)注他的行蹤。
對他身邊的那些美女,顧暖只當(dāng)是一群討厭的蒼蠅,根本沒將她們放在眼時。倒是盛季銘口中的女朋友,讓她的心里一下懸起。
“怎么?在你們心里本人不配有女朋友?”盛季銘朝大伙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