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冬荒將至
理論上是我所說的那樣,但是我不確定林楚楚是否聽到我和蔣婷在帳篷外所說,也不確定她聽了多少,不過總之在荒野的世界里,任何的點(diǎn)都有可能引起極大的鏈鎖反應(yīng),畢竟這本身就是一個沒有底線和約束的地方,法外之地,什么都成為可能。
不過這一周的時間內(nèi),我已經(jīng)教會了余小嵐一些簡單的防身技巧,她學(xué)的挺快,加上我特地將剔骨刀留給她用,由此這次心理多少有點(diǎn)底,如果說這樣的優(yōu)勢,那余小嵐還是被戲耍,那也基本沒得救了,我還能說什么。
一路上,我們跟以往尋路一樣,邊走邊留下一些記號,以免去了找不到回來的路,四處溜達(dá),也僅僅能采到一些野菜根,其他的基本找不到,冬天要來了,萬物凋零,能吃的東西自然也越發(fā)的匱乏,走到了差不多主干道附近,四周左右繞著走,只挖到了一些類似于婆婆丁這樣的小菜,裝了小半兜子,而走了這么久,也累的夠嗆。
我們蹲坐在地,都打算歇息一番,就此回去了,畢竟再往下去,便就是之前我和林楚楚碰到豺狼群的地界,那些動物的領(lǐng)地都很大,我們越靠近越危險,為了不出意外,我們還是適可而止。
蔣婷故意挨著我坐,且在我面前撂著長發(fā),有意的伸展腿部線條,手輕輕后搭在草地上,隨性的姿態(tài),卻是最能體現(xiàn)她那撩人曲線的,她有意傾側(cè)著點(diǎn)臉,說道:“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想我們隊伍里有人死,我想你對人的心理有這么多見解,也應(yīng)該知道為什么。”
“唇亡齒寒,休戚相關(guān),你怕自己是下一個。”我說道。
她一笑,挪過我的手,搭在她腿上,用嫵媚的姿態(tài)勾著我的下巴,說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怕自己是下一個,記得上次我問你的問題嗎,我不妨再問你一次,是否要考慮一下你我之間,該以何種方式相處?!?p> 我握住她的手,將臉湊近她,雙唇便要觸碰的樣子,但就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她笑著緩緩閉上眼,以為我下一步便是吻上她,然而我只是幫著她將頭發(fā)上的干樹葉拍掉,她一睜眼,當(dāng)即眉頭緊蹙起來,我也挑逗意味十足的看著她,斜嘴一笑。
“你不過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像林楚楚一樣死去,所以不安的想要我來承諾保你周全,對吧?不過,你知道嗎?我不喜歡用這種交易來取代感情的事情,這種假惺惺的交際,以條件還條件的事情,只會讓我覺得不舒服?!蔽艺f道。
她眼神凝著,知道自己的心思都躲不過我的法眼,她的道行跟我相比,可相差懸殊啊。
“那林楚楚呢?你對她什么感覺,還有那余小嵐,你這么傻的丫頭,怎么能得到你的青睞?”蔣婷問道。
“她沒心思,對我好,便就是真心對我,沒有這些交易籌碼?!蔽艺f道。
她收起那略顯輕浮的姿勢,轉(zhuǎn)過眼嗔怒且認(rèn)真的說道:“可你又怎么知道,我對你的心就是假的?”
說完,她拍了拍自己細(xì)長牛仔褲上的灰塵,先行站起身來,有意的露著個背影讓我看,身姿卓越,可惜像是透著一股陰霾,這倒讓我猝不及防,她好像是真生氣了。
我正要起身緩解一下尷尬,忽而她轉(zhuǎn)過臉來,就像沒事人一樣,露著強(qiáng)以顏笑的臉,手指著前面,說道:“快來看看,前面好像有些什么?!?p> 她先行跑向前方,我也跟隨而上,卻見地上露出了一個本子的封面,是塑料片包裹著的,我找來樹桿,開始刨開土,一層接著一層的挖,卻見直到將本子從土里完整的取出,便就翻開了兩頁,幾乎都是用英文寫的字,字跡潦草,不過還算能看懂。
這上面寫著的,也正是一些寫日志本人的一些經(jīng)歷,不過中間還穿插著一些特殊的圖案,其中一條便就是那個我在樹皮上刻著的文字,在這本記錄日志的本子里,也提及了相關(guān),我看了一下相關(guān)的記錄文字,寫著的,如果翻譯過來就是:“葬著龍,埋著虎,惡魔吟唱人間,鬼魅行之幽所,地獄之門,尚在人間?!?p> 什么奇葩?中邪了?看到這本子的最后,就寫著滿滿怪異的:“快走,地獄的使者將至?!?p> Run! The hell envoy is coming。
就是這一行字,整個本子后半頁遍布滿當(dāng),且越寫越混亂,越寫難扭曲,看得見的當(dāng)時記錄者的焦慮和驚怖,同樣也看得見他的那份幾近于癲狂的神經(jīng)質(zhì)!
直到最后一頁,只留下了黑色的血印,觸目驚心。
“瘋子?!蔽亦止局?p> 看來前方不遠(yuǎn)的那個慘死于此的死者骸骨,生前已經(jīng)被什么嚇的精神錯亂,然后又被什么生物所襲擊,由此才慘死在了那里,在死前背包先被咬住,遺落在了洞穴附近,咬脫后,他嚇的往山下跑,可是躲閃不及,被追殺到此,那時他手里還拿著平日的吊鍋,還有一本本子,吊鍋我們?nèi)∽吡耍咀由洗螞]看到就在主干道不遠(yuǎn)處的偏坡。
“上頭寫了什么嗎?”蔣婷問道。
“沒什么,記錄了一個精神奔潰的人,如何慘死的事兒?!蔽艺f道。
“看來楚楚不是第一個,且很可能是下一個,而再接下來,可能就是我了,唇亡齒寒,孤立無援的人,注定活不久?!笔Y婷不安的說道。
我輕拍著她的肩,這動作有一定的安撫和增加信任的作用,說道:“雖然我們并不是生死相系的情侶,但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舍得讓你輕易死,不然多可惜?再者,再不濟(jì),你不還是我的‘情人’嘛?”
她看著我,哭笑不得,但隨后借勢依靠著搭在我身上,柔軟的身體像是嬌弱無力,說道:“好啊,好情郎,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骯臟交易。”
我也摟過她,在她的背上輕拍,聞著她身上誘人的芳香,前兩日她們女孩都去泉水邊沖了清洗了身子,用花瓣等物泡洗冷泉水,現(xiàn)在渾身那股香味兒正是源于那番吧,當(dāng)真好聞,都不想松開了。
不過隨著聽到一些異響,我和蔣婷也警覺了過來。
野外豈是能夠久待的地方,更不是打情罵俏之處,這基本上是等于將自己置放在野獸嘴前,瘋狂的蹦迪,由此還是悠著來吧。
松開她,將日志本放如背包里,剛才沒看仔細(xì),只是粗略看了一番,那家伙雖然瘋了,但他畢竟是個先來這里的前輩,本子里頭還是有不少的前車之鑒可供參考,前人種樹后人乘涼,留下它,比之丟了要實用更多。
于是這次慘淡的覓食行動就要告一段落,我們就這樣幾近于兩手空空的回去了露營地,慶幸的是,聽話的余小嵐這次確實明智的聽話了,回去后看到她還在搗鼓著那些光禿禿的樹桿子,并用布條穿梭著,確實沒有靠近帳篷,見我回來,當(dāng)即起身,將東XZ在身后收好。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土房工程,完成度沒變,好像是沒怎么動,出去時啥樣,回來時還是啥樣。
看她一臉心虛的樣子,我也無語了,不過人在島上,難免會借助一些小玩具之類的,給心理一些緩解壓力作用,就像魯濱遜不也有個“沃爾森”,每日當(dāng)作心靈慰藉嗎?
話是這么說,但也得看時機(jī)場合,由此我還是有些芥蒂的。
蔣婷去探看林楚楚了,我則放下背包,上前跟余小嵐說道:“小嵐吶,天氣越來越冷,和泥越越來越苦,工程一拖再拖,對我們生存都不利,最近先不玩兒那些東西了,好嗎?”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好,不玩了,我聽你的話?!?p> 我點(diǎn)頭,隨即帶著余小嵐準(zhǔn)備去繼續(xù)土坑再去弄搗弄出土坯,然后繼續(xù)把還沒蓋好的部分全給補(bǔ)上。
忽然,我們聽到蔣婷在帳篷里大叫了一聲,心中一揪,趕緊往那頭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