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揍死你
姜永晟坐在小山坡的樹蔭下,托著腮,傻呵呵的看著越瑋練兵。
突然有個士兵直直的急忙朝她跑了過來,跑的呼哧呼哧的,到了她面前,喘了幾口大粗氣才說道,“晟姑娘,您快回去看看吧,寨子里出事兒了!”
姜永晟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出什么事了!”
士兵大喘著氣,“那、那,有人、有人,他們、他們……”
“哎呀!”
姜永晟被他急的夠嗆,直接撇下了他,慌忙跑回寨子。
過了一會兒越瑋抬頭朝小土坡一看,上面沒了那個機靈的小人兒,只坐了個士兵。
越瑋皺著眉頭走過去。
那士兵本想休息一會兒,一抬眼卻見越瑋將軍走了過來,忙跪在地上,行禮,“拜見將軍!”
越瑋四下看了看,見確實沒有她的身影,問道,“小晟子呢?”
“寨子里有人鬧事,晟姑娘趕回寨子了?!笔勘氐?。
“有人鬧事?”
“聶子湮帶著人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跟寨主打起來了,我走的時候雙方打的正激烈。”士兵道。
越瑋頓了頓,提步也往外走了過去。
士兵見他似是要往外走,不禁提醒道,“將軍……您正練兵……”
“讓他們自己先練著?!痹浆|腳步絲毫沒停頓,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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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永晟一路狂奔,同時大腦也在運轉。
因為蒼巖山軍隊的緣故,近年來對于蒼巖山的防衛(wèi)看的尤為重要,是哪方勢力有這么大的能力不僅突破蒼巖山的防衛(wèi)還能在蒼巖山的地界兒撒野,是對蒼巖山積怨已久還是結的新仇?是沖著蒼巖山而來還是……蒼巖山軍隊?
難道是西樵山?
從這支軍隊駐扎在這里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從那時起蒼巖山的每一刻安寧都是顛簸的,都是不安分的,因為每一個下一刻都可能挑起戰(zhàn)爭,這支軍隊會用他們手中手中的長矛、長槍把祥和安定的蒼巖山染遍鮮血。
她的心越跳越快,越來越亂,她希望這一天可以晚一點到來,最好不要到來。
“呼--呼--”
她終于跑回了寨子,她從來沒有覺得這段路有這么漫長過。
她抬頭往上看,寨子的兩邊瞭望塔居然還安安穩(wěn)穩(wěn)的站著人!
她大吼一聲,“徐川徐河!你倆干什么呢!”
徐川徐河往下一看,“晟爺?您這是干什么去了,累成這樣?!?p> 她氣憤的手指著他倆,“你們兩個混小子,寨子都快被人端了還在這兒站著呢,那么喜歡站在上面,是不是還準備給新寨主站崗??!”
那兩人皆一臉懵,互相看了一眼,疑惑道,“我倆這才剛換班上來,什么寨子被人端了?晟爺,你這是聽誰說的?”
姜永晟一怔,“不是有人闖寨子了么?”
那兩人更懵了,“今天除了晟爺也沒看到人?!眱扇送蝗环磻^來,頓時如臨大敵,“難道是有人從我們的眼皮子偷偷潛進去了?”
姜永晟皺了皺眉頭,軍隊的人都趕回去讓她回來,說明寨子里的動靜不小,沒道理徐川徐河不知道。
“哦,我知道了?!毙齑ㄍ蝗幌肫饋恚?,“晟爺是不是說的是聶子湮?”
“聶子湮?”
“對了,寨子里今天是發(fā)生了事兒,晟爺還是趕緊趕回去看看吧?!毙旌拥?。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姜永晟語氣不善,問道。
“聶子湮突然帶著人進了寨子,正在廚房那兒跟寨主對峙呢,也不知道因為什么,我倆趕著輪班就沒來得及聽,但是看那架勢估計是來找茬的?!?p> “聶子湮那人找的茬還少?本來他就一直跟我們山寨不對付,我就知道他早晚會帶人來鬧?!?p> “是,就你厲害,事兒沒發(fā)生啥也不說,一發(fā)生你就啥也知道了……”
姜永晟講這些煩人的聒噪拋在腦后,氣沖沖的往山寨里走去。
原來是聶子湮,害她白擔心了這么久。
聶子湮也是軍隊里的人,不過他自詡是軍人,向來看不上土匪的風氣,在他們面前都是橫著走,大大小小也發(fā)生過不少沖突,但那都是針對的他個人,像今天這樣直接帶人來鬧還是第一次。
但是至少不會出什么大事。
她這次非得把聶子湮手撕了不可,以后他要是還能在蒼巖山橫著走她就不叫姜永晟!
她提著一口氣,頭頂冒出的火把她的頭發(fā)都燎的冒煙了,火冒三丈的咬著后槽牙直奔廚房而去。
剛拐過去就看到廚房門口站著兩撥人,她像牛一樣喘了幾口粗氣,帶著初生牛犢的氣勢,直奔對方陣營的頭頭而去。
“聶子湮!我揍死你個小兔崽子!”
姜永晟一聲平地怒吼,兩條小腿快速倒騰,攥著兩個拳頭就沖了過去!
“唉唉唉!”姜永晟還沒到那人一尺之內(nèi)呢就被人捏著后頸提了起來。
南敏煜提溜著她,轉身走了兩步,把她放到姜明意身邊。
“南先生你別攔著我!我今天非要讓這個小兔崽子知道知道‘死’字怎么寫!”
姜永晟擼了擼袖子,圓睜的雙目怒視著那人,呲著利牙,兇惡的眼神恨不得一口一口他撕成碎片。
南敏煜捏著她后頸的手不松勁兒,姜永晟再想往前撲騰也掙脫不了命運的束縛,張牙舞爪的四肢并用卻行進不了半分,場面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耍什么雜技呢,我現(xiàn)在可沒有心情看,這事兒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和兄弟們一個交代,我踏平你們蒼巖山寨!”
隨著聶子湮話音落下,他手中的大刀也穩(wěn)穩(wěn)地插在蒼巖山的土地。
“你還想踏平我們山寨,我先把你捶成爛泥!”姜永晟追著道。
“晟兒,別胡鬧了!”姜明意瞪了她一眼,頓時她就像霜打的茄子,在南敏煜的手中蔫兒著,只敢偷偷的想用眼神殺死聶子湮。
南敏煜看了看,終于是松開了捏著她后頸的手。
姜永晟平穩(wěn)落地。
“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這是晟兒自己上山打的牙祭,不是故意瞞著你們,而且山寨與你們吃的是一樣的東西,沒有故意苛責一說,說法已經(jīng)給你了,帶著你的人趕緊離開,不然等會兒就走的沒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