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沒病,你才有病。
h市,現(xiàn)在是上午九點,街道上匆匆忙忙的身影不斷的走著。
就在十字路口的一角,一家小小的咖啡廳就建在了這里,一種濃濃的復(fù)古氣息,與周圍的建筑物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
而坐在咖啡廳靠近玻璃窗戶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長的很帥氣,但是那張臉上卻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高冷的模樣。
雖然他長的很帥,但人靠衣裝馬靠鞍,他身上的那件并不怎么貴的衣服還是暴露出他是個窮比的本質(zhì)。
但這也沒有辦法阻擋人們欣賞這個帥氣的高冷男神。
而坐在他對方的女性看起來也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臉上的并不是很出眾,但那張臉卻很耐看,看的越久便會發(fā)現(xiàn),其實對方還是蠻好看的,再加上對方一身黑色的OL裝還有那雙黑框眼鏡更是讓她有了一點知性美。
雖然旁人覺得這兩人是在談戀愛,但兩人都知道,今天是他們分手的日子。
方磊首先皺了皺眉頭,然后喝了一口苦咖啡,聽著這個咖啡廳里傳來的爵士樂,心里還是有點難受的。
但女方卻就像是沒有看到對方一樣,只是自顧自的看著手機(jī)。
什么叫最遙遠(yuǎn)的距離。
泰戈爾的詩里說過。
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但他又有了新的看法,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就坐在你面前,你卻視我而不見。
旁白:好詩啊!好詩?。?p> 又來了,方磊又一次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但是腦子里的聲音還是一直在嗶嗶賴賴個沒完。
旁白:方磊,你看到?jīng)]有,那個女人。對!就你對面那個女人,她現(xiàn)在可是在用手機(jī)和其他男人聊天哦!順便告訴你,那個女人已經(jīng)吊上一個凱子了,她已經(jīng)不需要你了。別問我怎么知道的,劇本里就是這么寫的。
方磊心很累,很累。
這是他的秘密,從小他的腦海里就有一個號稱掌握著世界命運(yùn)的家伙,他是這么自稱的。
擁有看透過去與未來的眼睛。
擁有編織命運(yùn)與因果的雙手。
擁有記錄著世界走向的劇本。
反正那個家伙是這么說的,方磊喜歡叫他旁白,因為有他沒他都一樣。
所以這個家伙會瘋狂的刷新自己的存在感。
只不過,方磊也看到了對方的小動作,她用一本書遮擋住了方磊的視線,然后偷偷摸摸的把手機(jī)放在了書后面,不知道在做什么。
只不過方磊開口了。
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他緩緩的說出了這句泰戈爾的詩句。
而對方也把書放下來,方磊也看到了那張臉,那張曾經(jīng)帶著羞澀親切的叫著學(xué)長,但現(xiàn)在卻是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的臉。
她用最無情的話念出了一句詩。
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
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對,這也是泰戈爾的詩。
只不過方磊念的是第一句,而對方念的是最后一句。
一句象征著開始,一句象征著結(jié)束。
方磊再一次開口了。
“小雪,你長大了!”
很深沉,很無奈的一句話。他不想問為什么。
這一切都已經(jīng)很明顯了,從前幾個月開始,對方主動給他打電話的次數(shù)就越來越少,而且也能經(jīng)常從朋友那里聽說,對方經(jīng)常和一個男的手拉手一起走。
他從三個月前便猜到了這個結(jié)局,只不過結(jié)局比他想象中來的更快。
而女性摘下了眼鏡,那雙迷人的大眼睛里已經(jīng)失去了過往吸引方磊的光彩,現(xiàn)在只是倒映著方磊那無助的身影。
“請不要用那個稱呼來叫我,方磊先生!”
旁白:看到?jīng)],磊子。我說的沒錯吧!女人心,海底針。你以為自己已經(jīng)看到了她的全貌,但實際上你只不過是看到了對方露出海面的冰山一角,剩下的全部沉在了海里。
方磊不想聽這個家伙廢話,他繼續(xù)問對方。
“你是不是和193班的那個趙斌好上了,我跟你說,那家伙就是個渣男,不出三個月,他就會把你給扔了?!?p> 但這句話不僅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讓對方的臉更加黑了。
她只是把自己的挎包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說。
“那又怎么樣?你給不了我的東西,他半天就能搞到手,你看看我的包,你再看看我的手機(jī),別想了,方磊,你只不過是一個只有臉好看的廢物而已!人家趙斌可是有車一族,并且他爸也是本市的龍頭企業(yè)董事長,對了!再告訴你一句吧!我明天就要去他家公司上班了?!?p> 無情但是現(xiàn)實的話,不斷的沖刷著這個只有十八歲的靈魂。
但他仍然不死心,問出了最后一句話。
“那我們的戀愛時光算什么,你分手總得有個理由吧!”
很好笑,很幼稚的話,但方磊還是問出來了,因為他的心情已經(jīng)開始有點不平靜了。
而這句話也確實觸動了對方,對面那個被方磊稱作小雪的人緩緩的說。
“因為你有病!你只是一個會自言自語的人,你根本就不懂人類的感情。你TM就不懂人類的感情!”
對方破防了,至少方磊是這么認(rèn)為的。
旁白:看到了嗎?磊子,你注意她的手,她現(xiàn)在還在掙扎,聽我的,如果是我的話,趁現(xiàn)在拉住她的手,說不定還有機(jī)會。
但方磊直接一句話,打破了旁白的所有妄想。
“季肖雪,你TM才有病,我沒病,你才是瘋了,為了一個前程打算拋棄自己的信仰和靈魂?!?p> 這句話很大聲,坐在咖啡廳的人都聽到了。
而一個穿著西裝的服務(wù)生走到了方磊的面前。
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然后面帶不善的說:“這位先生,請你不要再公共場合大聲喧嘩,謝謝!”
就像是一個機(jī)器一樣,說出了這句很客套也很不善的話。
客套是因為他是服務(wù)生,所以必須要保證不能和顧客沖突。
而不善并不是因為方磊大聲喧嘩,而是因為方磊身上那一身價值不到三百塊的衣服,連一個人頭都不如。
而方磊也看到了靠在一輛車上的那個男人。
金融系193班班草,趙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