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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動作十分迅速,而見識過三日月的能力有多強(qiáng)大的飛紅,更是對于兩人能夠以二打六并且完勝一點(diǎn)也不感到訝異。
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甩掉刃上的血污而后收入鞘中,她接著抬頭朝上問道,“你什么時候才要下來,站在上面不累嗎?”
“唉呀、一點(diǎn)也不累呢。”
一襲藍(lán)色的身影飄然落下,對著她露出微笑。
“只有站在最高處才能看清一切?!?p> 她哼了聲,頗不以為然。
”對了,飛紅妳是怎么知道我們在上面的?“兩人之中的其中一人,也就是極化的堀川,好奇地開口問道。
她努了努嘴,”三日月都說我是棋子了,他有可能丟著我不管?不說其他的,你們以前都監(jiān)視著我,現(xiàn)在我跑出來了你們最開心吧?“
“嘛、我可沒說過妳是棋子。”三日月在一旁淡淡地說著,“不過這個形容詞不錯?!?p> ……她可以揍他一拳嗎?一拳就好!
堀川笑瞇了眼,”說得也是,負(fù)責(zé)監(jiān)視妳的就是我呢?!?p> ”……”這家伙,面露和善笑意地說出了很可怕的事實(shí)呢。
三日月緩步站定在她的面前。
“如何,小姑娘?”
一句毫無頭尾的問句,她卻聽懂了。
不得不說,三日月真的很有自傲的本錢。
不論是算計人心、強(qiáng)大的能力,以及那不論何時都?xì)舛ㄉ耖e的姿態(tài)……
……她面對的到底是一把多么深不可測的刀劍……?
頓時她有些后悔自己當(dāng)初的決定。但一想到不解決這件事的將來,她卻又深感害怕。
三日月沉沉地看著她,沒有催促她的回答。
他的問題很明顯,就是在昭示著他的預(yù)測是如此準(zhǔn)確。
看著他的笑容著實(shí)讓人氣惱,但卻莫可奈何。
不得不承認(rèn),她現(xiàn)在唯一的路只剩下一條,那就是如同三日月當(dāng)初所言般——“心悅誠服地歸順”。
她相信,三日月一定知道此刻的她內(nèi)心是在做什么打算,但他卻一句也沒問。
在許久的沉默之后,飛紅終于抬頭直視這個她已經(jīng)有一陣子未曾好好正視過的面孔。
“……三日月。”
三日月不語,似是在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她垂下眼簾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說過妳不需要知道?!比赵旅嫔系男θ菀琅f,卻顯得有些冷?!艾F(xiàn)在不需要,往后也不會需要。”
……果然是這樣嗎?
對于已經(jīng)有所預(yù)測的答案,她還是有些遺憾。
這次跑出來,她的目的有二。
其一,就是不敢再繼續(xù)待下去。前一陣子只是自己的身體與記憶出現(xiàn)下滑,她還能不放在心上。但是這次她卻是喪失理智地攻擊了她最親近的人。
雖然幾人只是受到輕傷,并無大礙,但下一次呢?是否將會使那個夢境成為現(xiàn)實(shí)?
這一點(diǎn)她無法去賭。
而另一方面,就是她知道只有找尋這整件事的根源、也就是三日月宗近,她才有可能弄清楚一切,也才有可能改變這一切。
……縱使機(jī)率微乎其微。
這時,三日月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小姑娘,該走了?!?p> 她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就見那方樹影騷動,似是有人于其中疾行。
是找她的人。她幾乎一眼就能肯定。
三日月露出淡淡的笑意,“我相信妳不想我在妳歸順的第一天就讓妳親眼目睹妳曾經(jīng)同伴的遺體?!?p> 一句話讓她渾身發(fā)寒。她下意識地往堀川的身邊靠了一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