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例行員工大會,阮朝辭翻閱手上上周有關(guān)部門的業(yè)績冊,直到楊秘書進來匯報會議準備好了,阮朝辭才撐著桌面起身。
“城東區(qū)的策劃案重做。”阮朝辭將黑皮策劃案“啪”的一聲擲在桌面上?!安灰宦?,我需要你們用心去改變?!?p>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老總這是心情不大好,策劃部的部長忙說是。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駁回了。
城東區(qū)的度假村市場部已經(jīng)將數(shù)據(jù)給了他們,只是方案一直不得老總的心。
策劃部部長苦著臉去看楊秘書,想要讓楊秘書透露點消息出來,只見楊秘書小幅度的搖頭??磥磉€是得靠自己。
阮朝辭側(cè)首往法務部的方向望過去,法務部部長看了看其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部長,知道是自己,于是站起身回復:“律師所的合同還沒敲定…可能是對條款不滿意?!?p> “那就約個午飯。”阮朝辭雙手輕闔抵在唇邊,美目掃過筆記本上合同的文本,“看看他們值不值。”
九點一刻散會,阮朝辭踩著細高跟從會議室出來,楊秘書緊隨其后,不時有員工迎面而來跟他們問好再匆匆離去。
阮朝辭回到辦公室,楊秘書適時地送上一杯熱茶,并非是一貫的咖啡,她撩起眼皮子看他,楊秘書說道:“是醒酒茶。”
見她將醒酒茶喝完,楊秘書把方才法務部發(fā)來的時間告訴阮朝辭,后者捏了捏眉心點頭表示知道了。
等楊秘書退出去,阮朝辭翻了翻手機,看到日歷上面寫著農(nóng)歷十五,反應過來晚上要回阮父阮母那。
自從阮朝辭從南城回來,心性變了不少。又或者說,自從阮朝辭挨了阮父的一巴掌后心性就變了。
阮父因為打了自己女兒一巴掌耿耿于懷,女兒長那么大頭一次掌摑她。于是等阮朝辭畢業(yè),她想做什么都由她去了。就連阮朝辭回到湛市選擇搬出去住也答應了。
阮父年近知天命,阮母也是不惑之年,人老了難免希望家里能夠熱熱鬧鬧的,自然也盼望著阮朝辭能夠定下來。幾次相親,結(jié)果都不盡人意。伴著相親事多,阮朝辭也漸漸不大樂意回去。最后敲定每月農(nóng)歷逢一、三、五的日子就回去。
斷斷續(xù)續(xù)開了幾個小會,直到楊秘書進來說地方定下,阮朝辭這才抬起腕表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宣布散會。
木夏莊是湛市出名的餐館,不比麗景華庭來得高大上,以雅致寧靜出名。
等阮朝辭到的時候,包廂里已經(jīng)有人了。
當她開門進來看到盤腿坐在榻榻米上的男人時候神情微僵,狐疑地退回去看了眼包廂名字,確確實實是楊秘書訂下的遠山行。
那個男人也是錯愕,須臾便恢復如常。
阮朝辭沒有仔細看過事務所的資料,一切都由法務部處理,再讓楊秘書審核,他們認為可以也就可以了。卻沒想到他們能在這里相遇。
她脫下穿了半天的細高跟,跟對方一樣盤腿坐上榻榻米。從手提包里面拿出自己的名片放在桌上從而推過去:“幸會。我是阮朝辭。”
“久仰。我是周辭遠?!敝苻o遠掃了一下旋即將她的名片拿起,并未拿出自己的,應該準備好了但現(xiàn)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眼前的人與記憶中的臉忽然重合在一起,一如既往的介紹自己,臺詞也未變多少。阮朝辭有片刻的恍惚。
兩個人陷入短暫的沉默,直到服務員將菜單呈上。
畢竟自己是東道主,于是阮朝辭出于禮貌將菜單遞給對方:“周先生點吧?!?p> 周辭遠抬起眼皮子盯著阮朝辭的手看,頃刻沒有推辭,拿過菜單翻閱,說了幾個菜名才合上,復把菜單拿給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