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宇:“見你無事,我便心安!你若在這無甚事,還是盡早跟我回去。自從你出了三喜鎮(zhèn),長風就一直沒有睡安穩(wěn)過?!?p> 長歡:“可是···”
長風:“姐姐!你就別多慮了!之前我?guī)湍闾映鰜?,是害怕姐夫,他平日里都是一副兇相,脾氣暴戾。但我和他相處這么久了,才發(fā)現(xiàn)他還是挺好的,尤其是對姐姐你?!?p> 長歡一臉為難:“風兒,你不懂!我逃出來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
乾宇:“因為什么?那個洛千凌嗎?”
乾宇說洛千凌三個字的時候,咬牙切齒。
乾宇:“要是為了他,你就更應該回去,他不適合你!”
“誰說我和她不適合?”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洛千凌那張冷峻的面容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長歡見到洛千凌,心跳都漏了半拍。
洛千凌走到長歡面前來,看著她,眼睛里都是溫柔。他抬起手輕輕撥了撥長歡零亂的發(fā)絲。
長歡震驚到都不敢呼吸了,生怕輕輕吹口氣都能將眼前這個幻像打破。
天哪!一覺醒來,洛千凌居然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洛千凌雙目含情,柔聲細語問:“你餓了嗎?”
長歡驚到不能言語。這洛千凌今日是喝了酒了嗎?長歡微側著頭在他身上嗅了嗅,沒有酒味啊!
洛千凌朝門外叫喚:“小九!”
不一會兒就從門外進來個小丫頭,手里提著壺茶。“大人!”小丫頭行禮,“茶來了!”
“再去讓廚房準備些吃的,送到靈音苑來!”洛千凌將長歡拉到凳子前坐下,“來,先喝口茶,菜馬上來?!?p> “她是······”長歡打量著小九,“之前怎的一直沒見過這姑娘?”
“小九還不快去!”
“是!”小九作揖退下。
“府里新進的丫頭!以后她就跟你了,以后你就不用伺候我了,有什么事就吩咐小九去做就好了!”洛千凌倒了杯茶,遞到長歡手上,“來,先喝口茶,小心燙!”
“姐夫!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明明什么人都沒有!”長風滿臉疑惑。
“走!我們也坐下喝口茶!”乾宇拉著長風坐下。
洛千凌直直看著長風,像,太像了!難不成白川的元神化成了兩個人?
長風見洛千凌盯著自己看,局促不安。趕忙倒了杯茶喝,壓壓驚。
“還不知道兩位姓甚名誰?”
“哦!他們兩個??!”長歡忙放下茶杯,“這是我弟弟長風,這位是乾主?!?p> “乾主?”洛千凌蹙著眉看向乾宇。
“因為他是三喜鎮(zhèn)的妖王,我們那的人都叫他乾主?!?p> “既是三喜鎮(zhèn)的妖王,為何來我這洛軒府?”洛千凌依然看著乾宇。
長歡急忙解釋:“他是來這······”
“我來這找我家夫人!”乾宇看著長歡,“沒想到她就在洛大人您的府內,不過今日我就帶她回三喜鎮(zhèn),這段時間我家夫人在您府上多有叨擾,還請洛大人見諒!”
“乾~乾公子所說的夫人,不知是何人?”
“我家夫人嘛,現(xiàn)在正坐在我對面!”乾宇對著長歡微微彎起唇角。長歡現(xiàn)在的表情就像吃了只蒼蠅一般。
洛千凌看了眼長歡:“原來公子說的是長歡啊!可我怎么沒聽長歡提起過她有個夫婿?”
“姐姐是逃婚出來的。”
洛千凌笑道:“既然是逃婚出來的,禮都沒成,就算不得是你的夫人。”
“笑話!全鎮(zhèn)的人都看見她上了我的騎獸,到了旭陽殿與我完婚。洛大人好像還有事要忙吧,就不要操心我們的家事了。我一會兒就會帶夫人回去!”
洛千凌眼里透出兩道寒光:“不管之前長歡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她現(xiàn)在是我的貼身丫鬟,恐怕乾公子今日帶不走了!”
“洛千凌!我給你幾分面子,你可別不識好歹!”乾宇狹長的眼睛里蘊滿了怒火,“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帶她走!”
“大人!菜來了!”九兒打破了緊張的氣氛,站在門口安排端菜的小廝們進來,“都慢著點,別灑了!”
“九兒,照顧著長歡姑娘用膳,我有事出去一趟?!甭迩Я鑲冗^身溫柔的看著長歡,“慢慢吃,需要什么,吩咐九兒便是。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又轉頭看著對面的乾宇,“還要勞煩乾公子跟我走一趟!”
長歡和長風都緊張的看著兩人。
“放心,只是有些事要和乾公子說清楚而已!”洛千凌站起身,“乾公子請吧!”
乾宇起身,長風也跟著起身。
“你在這陪你姐姐,我去去就回!”
姐弟倆只能干看著他們出去了。
兩人出了了洛軒府,一閃身,消失在空氣里。
在一處布滿結界的小院落里,鐘靈筋疲力盡地坐在地上休息,旁邊黑壓壓一群被困住的鳥妖。見乾宇來了,鐘靈眼里閃著光亮,忙站起來:“公子,你可算來了!”
“怎么樣,沒傷著吧?”
“沒有!就是這結界也太牢固了!怎么也打不破!”鐘靈說著還抬頭看了看頭頂,一層像水波一樣的東西照在這院子外邊。
乾宇拍拍鐘靈的肩膀:“做得好!”
“乾公子!你可知我為何不讓你帶長歡走?答案就在他們身上。調虎離山,將我們引到這來,然而他們真正的目的是長歡!”
乾宇看看地上東倒西歪的鳥妖,這和長歡有什么關系,這洛千凌就會故弄玄虛。乾宇也不傻,他看得出來洛千凌對長歡有點意思,所以故意找些理由不讓長歡回三喜鎮(zhèn)。
洛千凌走到一間小屋門口推門進去,“柳卿,你也被人利用了!”
屋內的柳卿緊緊握著香雪兒的手,床榻上的香雪兒氣若游絲。面色鐵青,隨時都有可能斷氣。
“她快不行了!”洛千凌幾步走到床榻前,“這是怎么回事?”
柳卿坐在床榻前傷心欲絕,靜靜地呆看著香雪兒。
香雪兒身上的最后一縷魂魄飄了出來,對床榻上的軀體沒有一絲留念,徑直飄到了屋外去了。
柳卿眼眶里留下了一滴淚。
良久,柳卿才開口:“這副軀體早已支撐不住了,無論我取多少魂魄來,終是留不住了!”
“留不住的,就讓她去吧!或許還有下一世!”
“下一世,可能嗎?哪怕我能等,你也不一定會讓我等吧?我害了那么多人,你也不會放過我的吧?”
洛千凌忽然沉默了。他不知該怎么說了,因為他和柳卿一樣,一樣為了執(zhí)念殺了太多人,甚至他的罪行更深更重。
他現(xiàn)在披著一個正義之士的外皮,來批判做錯了事情的人,給他們定罪行,判處他們的生死。也真是夠無恥的。
也不知道,哪一天,哪一個人來找他論罪,來判他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