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子哥我跟你說,當時那暗裔的羽毛里我的喉嚨只有零點零一公分,但我絲毫不慌,我反手…………”
裁縫鋪里,程語雙頰泛紅,眼神離亂,手捧酒杯吹著牛逼。
“不要再叫我索子哥了!這是從哪里來的奇怪稱呼?”
亞索臉一黑,將酒杯磕在桌子上。
“好的索子哥。哦對了索子哥,你那事我有辦法能證明你的清白!”
“哦?什么辦法?”亞索微微皺眉。
這件事是他壓抑在心中的最大心魔,這莫須有的弒師之名讓他的手上沾滿了同門師兄弟的鮮血,甚至他還錯手殺了永恩。
…………
“凱通!快起床!”
“嗯?”程語艱難的睜開眼,只感覺頭昏腦漲,這是昨夜宿醉留下的后遺癥。
“快起床,我們出發(fā)!”
亞索毫不客氣的扯開程語裹在身上的被子。
在冷風的吹拂下,程語打了個激靈,困意瞬間就消減了許多。
起身看向窗外,灰蒙蒙的一片看不清大概。
“這才幾點啊,咱干嘛去啊?”程語三兩下套上衣服,埋怨道。
“已經(jīng)五更天了,雞都打過鳴了,你抓緊!”亞索催促著,“照你昨天說的,我們?nèi)ヒ惶酥Z克薩斯,找那個叫銳雯的把事情問清楚。”
一聽諾克薩斯這四個字,程語頓時困意全無。
“我昨晚說了啥?這啥時節(jié)啊就去諾克薩斯,這不是過去自投羅網(wǎng)自尋死路?”程語心說。
“呃……索子哥,這事吧……還得從長計議?!背陶Z打著馬虎眼,想看看事情還有沒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少廢話,快跟我走!”亞索懶得跟程語扯皮,眼中寒光一閃,右手不自覺摸上了劍柄。
“走走走!這就走!”
程語也不敢再皮了,只是在心中暗下決心以后一定要戒酒。
鎖好裁縫鋪的大門,二人催動疾風之力,向普雷西典自由碼頭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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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幽暗漆黑的密室中,唯一一支搖曳著的燭火被一口暗紅的血液澆滅了。
“不,這不可能——弟弟!”
………………
“來人!去請德萊兄弟、詭術(shù)妖姬來,計劃有變,我要重新擬定戰(zhàn)略計劃!”
*************
在程語二人的全力奔襲下,他們很快登上了去往皮爾特沃夫最早的一班客船。
他們的計劃是從皮城靠岸,再走陸路前往諾克薩斯。
登船時,程語與一個身披白色大衣的身影擦肩而過。
“嗯?”
程語挑了挑眉毛,淡淡的幽香在鼻尖縈繞不絕,他總感覺這味道有些熟悉。
“怎么了?”亞索問。
“沒什么?!背陶Z思來想去到底是忘記了這香味的來源。
“咦?”阿貍凝雪般的鼻子聳了聳,“這股味道……好像在哪里聞見過?”
………………
二十余天的航行,船只終于抵達了比爾特沃夫的港口。
皮爾特河彼岸有一座被霧霾包裹的油綠色城市,那里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的祖安了。
想了想祖安的英雄們,老鼠、煉金、蒙多…………程語聳了聳肩,決意還是離那邊遠點。
皮城的科技水平可以說是符文之地的最高水準了,穿行在這里,讓程語有種重回現(xiàn)代的感覺。
一座座新建建筑端莊地融合了光滑的大理石、青銅柵格和亮閃閃的玻璃,而錯落比鄰的舊建筑則是粗糙石塊和老舊木材的結(jié)構(gòu)。
一座座鑲著金銀紋理的塔樓伸向天空,顯得高貴而典雅。
一座座拱形橋梁橫跨于裂谷兩側(cè)懸崖的頂端,橋梁上人群來來往往,熱鬧非凡。
但科技發(fā)展也有其弊端,比如說這里的空氣就相較艾歐尼亞那可就相差甚遠了。
穿行在這里,程語和亞索還是比較扎眼的。
因為這里的居民無論是五官、樣貌還是行為舉止都像是前世的歐洲人。
向索子哥和程語這樣放蕩不羈的打扮,在這里有點像是土包子進城。
“索子哥,咱們這樣太顯眼了,你有沒有想過換身衣服?”程語試探著問。
“不,快些走!”亞索眼一橫,大步踏出。
程語無奈,只好隨之跟上。
在一個偌大的大理石拱門下,有一個告示板非常顯眼,不少原住民圍在其周邊竊竊私語。
“讓一讓,讓一讓!”
徇著聲音望去,一列身著紅衣的衛(wèi)兵步伐整齊的走來,為首的士兵帶了個奇怪的黑沿帽,雙手平舉著一張黃油紙。
“又有新告示了?”
“怕又是科技核心研發(fā)征集令吧?”
“不是,好像是懸賞令?!?p> “懸賞?”
“嗯,說是個面具殺人魔!”
…………
圍觀群眾的竊竊聲成功引起了程語的注意,他向那告示板的方向一瞥,正好看到了那告示上的圖片。
“燼?”程語眉毛一挑,不經(jīng)意道出他的性命。
這話乍一出口他就意識到了不妙,果不其然,那衛(wèi)兵隊長的目光一下子轉(zhuǎn)向了他們。
“先生,請你們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