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寫的不行?。 壁w一同馬上嗤之以鼻。
“你行?”范俊西這下看見他了,穿一醬紫色的唐裝,腦袋后面梳一小辮和他那張大扁臉一點也不搭調(diào)。
“至少比你行,”趙一同說完站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說道:“本來準備把舞臺留給更多的朋友來展示,但既然有人質(zhì)疑我,就只好獻丑了。”
說完把小辮甩了一下:
“嗯,嗯哼,
你來了,
問我何時吻,
我來了,
問你何時眠,
夜來了,
問燈何時滅,
月來了,
問緣何時圓?!?p> “好,好詩!”
吳志中第一個鼓起了掌,隨后大家也跟著拍了起來,連馮遠也覺得不錯。
趙一同笑呵呵的壓壓手,一臉的滿足。
臺上那位專家扶了扶眼睛:“最后那句問緣何時圓倒是可圈可點?!?p> 能得到專家的肯定,趙一同更飄了,他得意的看著范俊西:“怎么樣范先生,我這水平足夠幫你填詞了吧?”
“嘁,”范俊西看都沒看他一眼:“這玩意也能叫詩?”
“你……什……什么叫這……玩意,”趙一同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方:“太沒素質(zhì)了?!?p> 臺上老藝術(shù)家看了看范俊西沉聲道:“年輕人,還是多學習一些的好?!?p> 范俊西拿起濕手巾擦了擦油手,往桌上一擱。
想安安生生的蹭頓飯都不行。
他緩緩站起來向臺上走去,劍眉冰目,一米八五的氣場全開。
“今天你們要玩什么?”范俊西看著主持人問道:“詩詞體?”
主持人愣愣的點點頭:“對,是的?!?p> “行,爺來陪你們玩,”他這話是沖著趙一同說的:“也好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詩什么叫詞!”范俊西隨手拿起臺案上一支毛筆在墨硯上舔了舔。
前主刻苦練習的字和畫現(xiàn)在都成了他的外掛。
一手俊逸灑脫的行楷躍然紙上,臺上的大顯示屏也在同步直播——
一朝花開傍柳,尋香誤覓亭侯
縱飲朝霞半日輝,風雨著不透
一任宮長驍瘦,臺高冰淚難流
錦書送罷驀回首,無余歲可偷
臺上的老藝術(shù)家一直站在范俊西身邊小聲吟著,
兩行字一書,馮遠的眼睛陡然增大。
臺下從一片安靜變成小聲議論。
——
昨夜雨疏風驟,
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卷簾人,
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
應是綠肥紅瘦
范俊西停筆,臺下早已經(jīng)嘩然一片。
“這哪里還是普通的詩詞水平,完全可以進作協(xié)了。”
“可不,早就聽說詞作家里藏龍臥虎,今天總算是見到一個?!?p> “一朝花開傍柳,尋香誤覓亭侯,這位帥哥一定有故事?!?p> ……
臺下的杜小江這一會也在愣神,雖然知道范俊西有兩把刷子,但一直以為只是個流行音樂愛好者,沒想到舞文弄墨也這么牛逼,趕緊拿出手機拍了下來。
坐在同桌的人都挺激動,馮遠更是,仿佛與有榮焉。
范俊西身旁的老藝術(shù)家已經(jīng)閉上眼睛喃喃自語:“好一個知否知否!年輕人,”
他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范俊西:“剛才是我倚老賣老了,你這首詩詞,老頭子我怕是一輩子也寫不出來?!?p> 范俊西這一會看向老人的目光清澈含溫:“言重了,這一行您才是前輩?!?p> 老人立刻擺擺手,真是活的越久看的越精彩。
范俊西在全場的一片掌聲中走下臺。
他特意從趙一同那桌轉(zhuǎn)了一圈。
路過趙一同身邊時特意頓了一下,那廝的臉已經(jīng)紅到了下半身,一直在忐忑:他會說什么?我該回什么?……
周圍的人也都在等著看好戲。
和范俊西這首詞比起來,趙一同那個算什么,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小學生和教科書的對比。
怎料范俊西根本沒有鳥他,直接邁過他坐了回去……帝王蟹上來了。
華莎飯店這頓飯范俊西吃的很爽,曲協(xié)很規(guī)矩,兩萬元特等獎獎金非俊西莫屬。
當馮遠送他和小江走到一樓大廳時,范俊西看見酒店大堂正在售賣中秋節(jié)的月餅,他想著應該給小米的爺爺帶去兩盒。
“給我拿十盒。”
服務(wù)員一聽就樂了,趕忙給范俊西準備了十盒月餅,他轉(zhuǎn)手就給了馮遠兩盒。
…………
紫君國際是浦江市中心一棟比較惹眼的豪華住宅樓,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負二層的停車場里,有一輛路虎雖已停在車位還在繼續(xù)上下顛簸。
車內(nèi)彌漫著濃烈的香水味和男人的喘息聲。
啪!兩只女人纖細的玉手拍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又一陣更加猛烈的晃動后,車終于消停了。
許常歡拿出一支煙放在嘴里。
噠!旁邊的玉手點燃了打火機送到他的嘴邊。
“許總,王導昨天跟我說了,他那部電視劇里,我活不到第三集?!?p> 許常歡瞇笑著看看身邊的可人兒,伸出手攥著她的尖下巴:“做的不錯?!?p> “人家跟你說正事呢!”可人兒嬌嗔了一句。
許常歡剛想繼續(xù)開口,
忽然刷了一下,對面一輛車的大燈開了,照的旁邊的女人趕緊縮下身子摸衣服。
那車繼續(xù)閃了幾下大燈。
許常歡用手招在眼上努力看了看,這里方圓三十幾個車位都是他的,停的豪車當然也全是他的。
瑪莎拉帝總裁,她回來了?
車門已經(jīng)推開,一個修長身型的女人走了出來。
嘩,許常歡拉上褲鏈推門下了車。
身穿大紅色風衣的女人款款的向他走近,手上拿著一沓文件笑的很嫵媚:“辛苦了!”
“哧,”許常歡笑了一下:“你在這干嘛?”
面前這笑臉盈盈的女人是他的老婆何藝琳。
何藝琳向他身后瞄了一眼,車上那女人正以最艱難的姿勢穿衣服。
“你別誤會,我是來給你送離婚協(xié)議的,”她揚了下手上的文件:“誰知道你這么等不及,連樓都不肯上了。”
“老子愿意在哪干都行,”許常歡瞪著眼說道,忽然他意識到了什么:“離婚協(xié)議?你……簽了?”
“簽了,律師那我已經(jīng)親自送了過去,這下我們兩清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