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式的威脅卻讓慕錦月妥協(xié)了,他嘆了口氣,道:“我說實(shí)話還不成?還不都怪那姓朱的!”
慕紫衣的心又提了起來,“他……他怎樣?”
“放心好啦,”慕錦月橫了她一眼,“這兩下子都是你三哥替他挨的,他自己倒一點(diǎn)事兒也沒有。”
語氣里竟有點(diǎn)酸溜溜的。
慕紫衣抱住他沒有受傷的胳膊,慢慢把頭靠過去,語帶哽咽:“三哥,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們?nèi)魏稳耸艿揭稽c(diǎn)點(diǎn)傷害……”
慕錦月摸了摸她的頭,心有不甘:“都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不是應(yīng)該只有一個么?”
“那怎么可能!”慕紫衣分辯,“比方說,你和大哥二哥還有大伯大伯母我爹娘,都是最疼我的,難道我還要給你們排個一二三四五六七?”
慕錦月啞然失笑。又知道慕紫衣惦記著朱子瞻,這才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說了一遍。
原來,慕錦行和慕錦月到了京城就聽說慕紫衣不見了,慕錦行按照原計(jì)劃去見了朱子瞻,知道大敵當(dāng)前,不是清算的時候,所以跟朱子瞻言明,等將來諸事塵埃落定,他還有一頓好打。
然后便是殫精竭慮尋找慕紫衣。
朱子瞻手頭可以調(diào)動的人并不多,因?yàn)槎家呀?jīng)分派出去了。所以還是倚仗慕家兄弟更多一些。
何況若論消息來源最便捷,還是要數(shù)慕家商行。
他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除了擺在明面上的慕家大商行之外,那些不起眼的角角落落里也有慕家的產(chǎn)業(yè),只是沒有那么明顯的標(biāo)記而已。
得到慕紫衣的消息之后,兩方人馬匯集在一起,先是商定了行動方案,原本朱子瞻該負(fù)責(zé)和花千葉對戰(zhàn),但是他執(zhí)意要親自去營救慕紫衣,所以就把這個重任暫時托付給了慕錦行。
囚禁慕紫衣的地方原本是威遠(yuǎn)侯家的宅邸,只是后來威遠(yuǎn)侯犯了事,宅子被封,變成了花千葉的臨時落腳點(diǎn)。
慕紫衣住的那個小院子在宅院深處,經(jīng)歷數(shù)代傳承的大宅院不光屋宇重重,而且古樹甚多,隔絕聲音,所以根本就聽不到外面的任何動靜。
而這樣的宅院藏匿人手也是極方便的。
朱子瞻和慕錦月帶了三百人前去,沒想到里頭竟藏了不下五百人,且還有重弩。
朱子瞻的人少,他又沖鋒在前。慕錦月怎能不陪著?
且不說他是自家妹子放在心尖上的人,單說作為一國之君不能這樣損折,他就不能有絲毫的馬虎大意。
從昨天晚上一直酣戰(zhàn)到中午時分,才贏得最后的勝利。
京城里的有司衙門也都是妙人兒,出現(xiàn)這樣大規(guī)模的械斗,不管是五城兵馬司,還是城防營都安靜如雞。
他們也不能丟下個爛攤子,戰(zhàn)場打掃干凈之后才分別。
朱子瞻倒是很想過來見見慕紫衣,但想到那頭是慕錦行坐鎮(zhèn),自己不去的話很多事情都沒法處理,只好先回宮。
慕紫衣聽得心驚肉跳,聽罷長長吐出一口氣:“鬧得這么大,花千葉也沒露面?”
“因?yàn)閷m里也不安靜啊,”慕錦月瞟了她一眼,“你突然不見了,姓朱的還算是有良心,沒把你撇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