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陳書同不但幫助這些人找出了一個個吸收水性的完美節(jié)點,甚至還贈送了他們一部可以快速吸收水性并將之存儲在他們體內(nèi)的功法,令得所有人都是大呼物超所值。
而作為感激,狂風也是直接結(jié)清了所有咨詢款項。
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了要用藍炎竭水陣了,就算最后出了問題,也只會是他們選擇不當,根本怪不到陳書同的頭上。
繼續(xù)卡住這最后一關(guān)根本毫無意義。
拿到了酬勞,陳書同帶著那位中間人回到了花坊,再次點了一堆姑娘還有一大堆美味的酒菜。
一來是想要感謝他們,而二來,則是為了自己的還愿計劃做準備。
是的!
他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讓人認可江湖遺作的辦法,雖然并非是從文學角度完成他的這個遺愿,但卻必然具備著相當?shù)目尚行浴?p> 到得最后,他甚至相信“江湖”這個名字會被整個玄光世界所銘記。
而這,大概也正是“江湖”所真正需要的東西。
只是,當他興致匆匆的辭別了眾人,來到了傳送法陣之處,卻是被一件意外打了個措手不及!
那兩個守衛(wèi)被抓走了!
官方也封城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緣由,但聽周圍的路人說,似乎是鎮(zhèn)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種罕見而強大的傳染病。
這種疾病不僅能夠傷害宿主的五臟,還能吞噬宿主的力量。
不管你是何種修煉體系,荒力也好,斗氣也罷,一旦染病,分分鐘就會變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當然,這些目前都還是道聽途說,具體情況,恐怕也只有一些鎮(zhèn)里的高層能夠知道。
不過有一點卻是能夠肯定,那就是短期之內(nèi),傳送大廳肯定是不會對任何人開放了。
他甚至還被遣返回了家中。
也得虧了他手里已經(jīng)有了錢,不然這會回去,怕不得被房東給噴死。
“江湖,看這樣子咱們短時間內(nèi)是出不去了。你說這都是怎么個情況?不過是一個瘟疫而已,普通人怕也就算了,怎么那些個洪境都是一副天快要塌下來的樣子?”
透過窗子望著外面的街道,顏治學忍不住抱怨道。
他因離家較遠,已經(jīng)是被勒令留在了陳書同這里,而聽這話的意思,明顯是還沒有完全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
“聽說是有洪境死了。很快的那種。具體情況恐怕還有過幾天才能知道。”
陳書同神色閃動的道。
而說話的同時,手里則是擺弄著自己的萬象樞儀。
他已經(jīng)從網(wǎng)絡的源頭調(diào)出了自己的賬戶信息,通過自己的特殊權(quán)限,直接了解到了整個玄光世界的狀況!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遭。
因為“瘟疫”所針對的并不只是區(qū)區(qū)一個三河鎮(zhèn),而是整個玄光世界!
在他們這里發(fā)現(xiàn)了瘟疫的同時,玄光世界的其他地方也都是紛紛的進入了警戒狀態(tài)!
長此下去,不要說還愿,就算是見得傳送法陣的真容,恐怕都會成為他的一種奢望。
“江湖,你說要是我們這個時候通過念力搶走街對角那家商行的錢財會怎么樣?那些城衛(wèi)兵會不會發(fā)現(xiàn)咱們?”
突然,顏治學目光閃動的問了一句。
此時街上已經(jīng)是沒有了什么行人。
就算是一些守衛(wèi),也大多是獨自穿行于半空之中,巡視得飛快而且敷衍。
只可惜,陳書同似乎很不屑這種下作的事情,只輕輕的笑了笑,并未作出任何回答。
但他不去動作,有些人卻是跟顏治學一樣,在這危險的時刻生出了類似的壞心思。
那是一群身著黑衣斗篷的洪境高手。
他們才一出現(xiàn)便是以雷霆之勢殺死了前來阻撓的守衛(wèi)。而之后,更是蠻橫的轟碎了附近好幾家店鋪的大門,一窩蜂的沖了進去。
“臥槽!被人搶先了!江湖!咱們被人搶先了?。?!”
顏治學整個人都被眼前的情況給唬住了,直到許久之后才終于是反應了過來,瘋狂的沖著依舊淡定的擺弄著萬象樞儀的陳書同大叫了起來。
但可惜,他的呼喚依舊是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
因為早在這幫人過來之前,陳書同其實已經(jīng)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存在。
只是比起這些人,他卻明顯更在意這一場瘟疫的后續(xù)。
因為如果玄光世界的高層找不到解決之法的話,迎接這里所有人的,將只會是死亡。
而即是注定了要死,搶奪再多的財物,又能有什么意義?
不過是多了一些陪葬品而已。
甚至在死后,還有可能會遭到所有被害者的唾棄與報復。
當然,前提是死界真的存在。
“治學,你有沒有想過,這場瘟疫可能永遠都不會過去?!?p>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在一陣轟鳴中走到了顏治學的身邊。
“???”
顏治學被問住了,愣愣的望向了陳書同。
不過很快,他便是瞬間醒悟了過來,露出了一臉的恐懼與不信:“應...應該不會吧?咱們玄光世界可是上層位面,怎么會連區(qū)區(qū)一個瘟疫都解決不了?你是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人類的敗亡往往都是源自于自大。越是自信的時候,我們更應該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了。不然的話,待到災難降臨,我們可能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p> 陳書同搖了搖頭,望向窗外的目光依舊是布滿了深深的擔憂,還有這一股子悲天憫人。
“江湖......你的語氣好怪。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之前你還說你會陣法,這些日子都發(fā)生了什么?怎么我感覺你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望著眼前的陳書同,顏治學終于是露出了一絲茫然與不解。
他很不習慣陳書同現(xiàn)在說話的口吻,有些不食人間煙火,也有些......疏遠。
“是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我可能已經(jīng)活不過三個月了。治學,在我死之前,你能幫我一個忙么?就當是完成我的遺愿。我知道這會有些為難,但如果這件事能夠由你來完成的話,我一定會非常的欣慰。”
陳書同搖了搖頭,緩緩的露出了一抹微笑。
灑脫之余,還帶有著一絲期盼。
“三......三個月?怎么會這樣?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是你修煉時出了什么茬子?又或者中了誰的毒?你......你先不要絕望,咱們現(xiàn)在有錢了,總有辦法可以解決的!你先跟我說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什么難處,咱們一起克服......”
顏治學再次呆住了,隨后,慌忙的道。
只是說著說著,卻是陡然見到了陳書同越發(fā)淡然的面容,那千言萬語,最終也只得化為了這樣一聲悲痛而不甘的咆哮:“咱們好不容易才有了這么個一飛沖天的機會!你怎么可以就這么死掉?”
不得不說,能有這么一個朋友,也算是江湖之幸了。
但可惜,江湖本人生前似乎并沒法意識到這點。
所以就算死去,也未能給自己的這位摯友留下些什么。
這也是這世上很多人都共有的毛病。
他們總著眼于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認為那才是自己最想要的,但其實很多時候,他們的寶藏已經(jīng)是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只是他們一直都并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