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莻€自稱黑爺?shù)娜寺D(zhuǎn)醒,他抬起頭,看見眼前的年輕人對他笑了一下,他收回了目光,面如死灰。
“好了,我投降。你想問些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咦?”,李易本還以為要威脅一下,這人才肯說,沒想到這人到十分坦誠。
“說吧,誰讓你們來的?”,李易笑著問道。
“唉,是林家的管事,是他找到我們,讓我們對付四海幫的?!?p> “林家?靈陽郡的林家?”,這答案讓李易大吃一驚,林家是靈陽郡第一大家族,郡守都要給林家?guī)追置孀樱旨耶a(chǎn)業(yè)遍布郡內(nèi)各處,林家家主跟是武師境界的高手,郡內(nèi)不過數(shù)人能與之相抗衡。
“正是靈陽郡的林家,若不是林家發(fā)話,我們?nèi)绾胃胰撬暮湍?。?p> “林家,林家”,李易這下想通了許多問題,為何青衣門坐視不理,為何這些小幫派敢來挑釁四海幫,而且就連官府為什么也會站在他們那邊。
“我勸你還是趕緊逃吧,既然我已經(jīng)失手,想必等會就會再有人來了?!蹦呛跔斣谔芍厣咸嵝训?。
李易還在思索為什么林家會突然出手對付四海幫呢,被這一提醒,后背驚出一股冷汗,這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處境有些不妙,正要起身,突然后面?zhèn)鱽硪粋€陰冷的聲音。
“小子,現(xiàn)在想走可晚了?!?p> 李易轉(zhuǎn)身看去,巷口已經(jīng)堵著兩人,一人身材矮小歪頭鼠目,另一人面色白凈,身著儒衫,但卻斷了只左手,長得跟上午所見的王武有幾分相像。
“此人估計就是那王文了”,李易心道,再看看巷子另一頭,也堵上了兩人,一名灰衣老者,一名黑衣男子。
“小子,你現(xiàn)在束手就擒,我們還能給你留個全尸”,那歪頭鼠目的陰笑著說道。他身邊的王文,盯著李易冷笑道:“算那劉飛雨運氣好,這次逃過一劫。吳管事,黑熊怎么處理?”
那灰衣老者開口了:“黑熊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差點打草驚蛇,壞了林家的事,等會殺了這小子,打斷他四肢,扔出城外去。老鼠、王文、徐一刀,我們一起出手,今天不能讓這小子逃了?!?p> 說罷,這吳管事雙腿一蹬,飛身而出,地上的磚石都“咔嚓”一聲多了許多裂紋。
李易面上一寒,一股強橫的勁氣撲面而來。這是吳管事的一拳。
“好強”,李易面色一變,他不敢硬接,此拳怕是已經(jīng)超過那巨熊一擊,若是硬接恐怕會被一拳轟殺。
還好此拳剛猛有余,變化不足,李易腳部變換,閃了開來,但同時心中警兆響起,身后那老鼠和王文一左一右的攻了過來。
那老鼠手持匕首,朝著李易背心刺來,王文手成鷹爪,抓向李易。還好那黑衣的徐一刀仍在原地,冷冷的看著。
李易轉(zhuǎn)身,避開了匕首,卻被王文一爪抓在腰間,撕下了一大片肉來。
李易臉色猛的抽搐了幾下,喉嚨低喝一聲,體內(nèi)不多內(nèi)氣運到極致,一掌自上而下拍向吳管事。
吳管事冷哼一身,轉(zhuǎn)身一拳。
李易卻是突然收回了這一掌,雙手護在胸前,硬接這一拳,借著這一拳之力,運起身法,沖天而起,飛上了巷子邊的墻上。
吳管事之前飛身一拳,剛猛無比,此時身勢已盡,倉促一拳,此拳雖也力道極大,但比之前確是弱了幾分。
李易也是靈機一動,才想到此法脫身,幾人均是武徒境界,老鼠、王文兩人不過武徒下品,哪怕比李易強的有限,李易雖不能力敵,但一心想逃也還是有些把握的。吳管事確是李易交手過的最強之人,怕不是有武徒上品了,僅此一人,李易就無法力敵,而且還有一個沒出手的徐一刀。
被四人圍攻,李易只能一心想逃,可惜兩邊都有人堵著,只能考慮從上面逃。若只憑自身,想要跳上墻上怕是十分勉強,正好借吳管事剛猛一拳,飛上了墻。
“徐一刀”,吳管事面色溫怒叫到。
“不好”李易暗叫一聲,卻見一抹寒光飛射而來。
李易原以為那黑衣的徐一刀是使刀的好手,見其沒有出手,心中還暗喜,沒想到此人居然使的是飛刀。
此時寒光直奔李易心口,正是他逃出圍攻心里有所松懈之際。
李易只能略微側(cè)身,避開了心臟,被扎中了肺部。
“噗”,李易噴出一股鮮血,摔下墻去,摔進去一處院子。
“哪里跑”,陰冷的笑聲響起,卻是那老鼠飛身也上了墻,沒想到此人身法甚好。還沒等他立足尚穩(wěn),也是一抹寒光直奔面門。
卻是李易從黑熊處繳獲的匕首,黑熊已匕首偷襲李易卻被李易打倒,匕首自然是落到了李易手上。
此時李易知道是生死關頭,身上有什么自然就用什么,回憶起那徐一刀的手法,勉強模仿著,將匕首射向了老鼠。
“?!保痂F相交之聲響起,那老鼠還是用匕首接下了這一擊,不過此時也因立足不穩(wěn),雖接下了一擊,卻也掉了下去。
待其再飛上墻來,卻不見李易蹤影。
“吳管事,這小子不見了?!?p> “追,這小子跑不遠。”
李易此時捂著胸口,肺里火辣辣的,已經(jīng)奪門而出。李易已經(jīng)掏出氣血丸,吃了一粒,暫時穩(wěn)住了傷勢,氣血丸可補人氣血,有增加修煉之功,同時對于一般的傷勢也有些效果。
不過數(shù)個呼吸之間,李易絕處逢生,不過此時也深受重傷,被那王文抓下了一大片肉,又接了吳管事一拳,雙手雖沒被打斷,但其勁道卻也傷到了內(nèi)臟,最重的還是扎中肺部的一刀。
李易不敢逃回四海酒樓,也不敢去官府,既然別人光天化日之下敢于殺人,自然是不怕的,李易可不愿自投羅網(wǎng)。而此人更是雙峰縣的地頭蛇,藏身城內(nèi)不過是等死。
好在此處離碼頭并不遠,李易飛身上墻之際,已經(jīng)瞧見了怒水河的方位。
顧不得路人驚駭,李易奪路而逃。
“撲通”,李易一個猛子直接扎進河里。
片刻之后,吳管事幾人已然追來,吳管事面色陰沉的盯著奔騰的河水,一言不發(fā)。
老鼠和王文兩人噤若寒蟬,只有那徐一刀面色不變。
“受我一刀,雖沒中要害,不過若沒人搭救,這小子活不過兩天。”
聽到這,吳管事臉色才好了一點。。
“希望如此。”吳管事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嘉元城四海幫一處堂內(nèi)。
為首一人,身材魁梧,國字臉濃眉大眼,雖面色紅潤,不過兩鬢之間卻有一絲白發(fā),正是四海幫幫主,方四海。方四海早年間一手建立四海幫,數(shù)十年間發(fā)展壯大,才有了如今的局面,成了嘉元縣三大幫派之一。
此時他左右兩個座位空著,不見兩位副幫主,下面左邊是四海幫各堂主,右邊則是長老,如今又幾個座位卻是空著。
方四海眉頭緊皺,喝了口茶水,問到:“還沒有兩位副幫主的消息嗎?”
下面無人應聲,眾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搖了搖頭。
方四海放下手中的茶水,嘆了口氣道:“看來兩位副幫主還有幾位長老怕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煩了?!?p> 接著摔碎了手上的茶碗,怒道:“方某久不在江湖走動,還真當我方四海好欺負不成。所有人聽令,各外門堂口收攏所有弟子,分發(fā)兵器,留守我四海幫,供奉堂各長老協(xié)助。四海堂準備一艘大船,四海堂,傳功堂,七絕堂所有人隨我三日后出發(fā)?!?p> 下面各堂主長老聽到最后都面露驚訝,此時明顯有人要對付四海堂,幫主居然不在幫里坐鎮(zhèn),反而帶上幾個堂主和大部分內(nèi)門弟子要出去。
“幫主,這”一名長老好奇的想問為何會這樣。
方四海還不等那長老把話說完,就用眼神給制止了。
“此時不要再問,我自有打算,若沒猜錯,此事是沖我來的。”
見幫主不愿多說,眾人也不在繼續(xù)發(fā)問,便按照幫主吩咐,各自準備去了。
待眾人走了之后,方四海面色沉了下來,一個人自言自語道:“蒼船幫這老東西居然想獨吞,怕是消息泄露了,我得趕快將那東西取回來,到時候......”
……
李易努力的睜開了眼,待她努力看清周圍的情況,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已在一艘小船之上,看這周圍的擺設,居然是個女子房間。
“這么狗血!”李易沒去感慨自己逃出生天,居然吐槽起來狗血。
那日李易重傷潛水而逃,在傷勢加重但昏迷前,李易還是找到了一根漂浮在河中的木棍,然后順流而下。
此時李易以被人救下,身上傷口都已處理過了,衣物都已換過。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李易一瞧,進來的是一綠衣少女。
“你醒了啊”,少女一見李易已經(jīng)醒來,開心的說到。
李易掙扎著撐起身來。
“多謝姑娘相救,李易日后必會報答。”
那少女卻搖搖頭,說道:“我最多算救了半個,是我把你從河里撈起的,不過你傷勢太重,若不是我家小姐出手,你怕是也活不了?!?p> 李易笑了笑,卻牽動傷口,疼的李易冷汗直冒,“哪有救半個的說法,沒有姑娘,李某估計怕是已經(jīng)在河里喂魚了。敢問你家小姐是?”
那少女笑道:“我家小姐乃是林家林輕云?!?p> 李易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