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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就是劍神

第十二章 報仇

我真的就是劍神 樓外春雨 2125 2020-11-15 23:58:23

  六大管事終于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好不暢意。

  神機弩威力無匹又如何?十個內(nèi)罡境武者又如何?

  不過是不自量力罷了!

  這時候,云東河向前踏步。

  “方少,你看清楚了嗎?這就是你自以為是的底牌、算計!”

  “任你絞盡腦汁,我只需要一刀,就可以讓你白費心機!”

  他停在方宇面前兩步之處,露出譏笑的神情,

  “我給你留一點面子,才叫你一聲方少,不給你面子,你就什么東西都不是!”

  頓了頓,云東河又接著說道: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若是答應(yīng)讓烏香散進(jìn)入煙柳街,我今天饒你一命,這煙柳街就還是你方家的!”

  旁邊的趙世君微笑不語,臉上得意的神色。

  不管是方宇答應(yīng)或者不答應(yīng),下場都很慘。

  他若是不答應(yīng),那就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他是答應(yīng)了,就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笑柄。

  連父親都被殺了,卻不敢報仇,向仇人茍且求全,別人談起,只會恥笑他懦弱、無能。

  若不是因為方家與煙柳街已經(jīng)成為一張捆綁在一起的招牌,貿(mào)然更換主人,又大肆販賣烏香散,很可能會遭遇抵制,趙世君早就出手強占了,哪里還需要如此多事?

  方宇一個人坐在那里,獨自直面云東河。

  而對方抬手就可取他的性命,一下子孤立無援的陷入絕境中。

  方敬業(yè)死死地捏住拳頭,手上青筋一根根凸起。

  他恨不得要將云東河大卸八塊,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知道那是去送死。

  他不想看到方宇答應(yīng)對方,因為這是方家的奇恥大辱。

  但他也知道,方宇已經(jīng)沒得選擇了,最好的選擇就是暫且忍耐。

  白金飛腦子轉(zhuǎn)得飛快,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卻想不出半點辦法破解這局面。他雖然是內(nèi)罡境武者,但在外罡境的云東河面前,沒有半點機會。

  “誰跟你說他們就是我的底牌了?”

  就在這時候,方宇緩緩站起,握住拳頭,一拳打過去。

  云東河距離他只有三步之遙,觸手可及,這一拳沒有外放真元,樸實無華。

  這一拳沒有閃電般的速度,也沒有尖銳的破空聲。

  每個人都清清楚楚地看見了拳頭的軌跡,輕飄飄無力,看著就像一個柔弱無力的少年最后絕望的揮拳罷了。

  本來云東河張嘴正想說,“你還有什么底牌,就盡管使出來……”

  突然看見方宇揮拳打了過來,要速度沒速度,要力量也看不出力量,就是稍微練過幾年的淬體武者,也打得要比他剛猛,頓時露出一抹輕飄飄的嘲笑。

  他立即運起全身真氣,凝聚于體表,形成一道淡淡的防護(hù)光罩,不避不讓,故意等著方宇這一拳打過來。

  “護(hù)體罡氣!”

  趙世君微微瞇眼。

  這是云家的絕學(xué),他曾與云東河切磋過,雖然云東河很快就落入下風(fēng),但施展出護(hù)體罡氣之后,就像穿了一個烏龜殼,極為難纏。

  他若不是真拼命,也拿對方無可奈何。

  更重要的是,護(hù)體罡氣不僅僅是一門防御的功法,還可以用于進(jìn)攻。

  打在光幕上的力量越大,它反彈的力量也就越大。

  方宇這一拳打過去,直接被真氣反彈,不死也要殘!

  云東河更是咧嘴一笑,他已經(jīng)運起十二分真氣,并不打算給方宇任何機會,直接將其震死當(dāng)場!

  “咚!”

  這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在了護(hù)體罡氣上面。

  一瞬間,云東河就笑不出來了。

  本來他運起真氣,蓄勢待發(fā)之時,身體是繃緊的,但這一拳轟過來之后,他突然身體一空,一身真氣像是剎那間消失了一般。

  緊接著,一個拳頭化作黑點,在他的瞳孔里不斷放大。

  “危!”

  云東河本能地拔刀,但刀還沒有拔出來,腦袋就“嗡”地一聲。

  一片雪白,好像被灌了一腦顱的雪花。

  緊接著發(fā)生了什么,云東河全然無知覺,只是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飛了起來,然后又撞到什么東西。

  “你以為一刀就能把我逼入絕境,讓我受盡屈辱,卻不知道在我眼里,我殺你只需一拳?!?p>  方宇淡然說道,眸中無悲無喜。

  霎時間,全場寂靜,連掉一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云東河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地上,每一寸肌肉都傳來撕裂般的痛楚,整個人像是要裂開一般。

  “啊,我的真氣!我的真氣去哪里了?”

  云東河驚恐萬狀,他想要運氣,斬殺方宇,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空空如也!

  手上傳來濕漉漉的感覺,他低頭一看。

  發(fā)現(xiàn)所躺的地上,居然有一大灘血,而他身上的衣衫,儼然成了血衣。

  “這血……是從我身體里滲出來的?”

  云東河看著滿手都是血,先是一愣,而后徹底慌了。

  他立即撕開衣服,看到血水正從他的皮膚底下冒出來,就像用布包裹著血一樣。

  此時,云東河再也顧不得找方宇的麻煩,口角哆嗦,手慌腳亂地從懷里七八個瓶金創(chuàng)藥,什么都不管,一股腦往身上倒,拼命的想要止血。

  方宇卻根本不阻止,冷眸相對。

  他怎么會看不出云東河是想要利用護(hù)體罡氣震死自己。

  但云東河卻不知道,方宇這一拳同樣蘊含了真氣,而且遠(yuǎn)比他的要強大、精純!

  護(hù)體罡氣雖然能反彈傷害,但也有極限。

  在方宇的拳頭面前,他的護(hù)體罡氣就如同一張紙般脆弱,一觸直接寸寸碎裂!

  隨著護(hù)體罡氣的破碎,云東河一身真氣也煙消云散,遭受反噬,運氣經(jīng)脈瞬間碎裂,所以才會導(dǎo)致血水從皮肉下直接滲出來。

  就是大羅金仙在場,也止不住血,救不活他!

  而在一邊觀戰(zhàn),期待看到方宇慘死的趙世君,目睹這一幕,頓時笑容凝固,瞳孔猛地收縮。

  他看得清清楚楚,方宇這一拳轟在云東河的護(hù)體罡氣上,足以擋住刀劍劈砍的護(hù)體罡氣,竟然沒能讓這一拳有絲毫停頓,被硬生生打爆,一身真氣化作漫天云氣,煙消云散。

  “此子究竟是什么人?我拿到的資料竟然是錯誤的?”

  “方家以劍法聞名,可他用的卻是拳法,這絕不是方復(fù)明傳授的武功……”

  “他消失的這十四年,莫非得到了什么奇遇?”

  趙世君看向方宇,腦海一連串念頭閃過,臉色充滿凝重。

  而看到這一幕,白金飛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我該不會在做夢吧?

  小舅子竟然一拳……一拳就把外罡境的云東河打爆了?

  方敬業(yè)也是一臉發(fā)懵。

  本來他已經(jīng)緩緩閉上眼,心底認(rèn)栽了,不敢去看方宇慘死的景象,卻沒想一睜眼,卻看到云東河渾身是血,癱坐在地上,狀若瘋癲。

  白金飛和方敬業(yè)兩人相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深深的震撼。

  此時,他們終于醒悟,原來云東河那個五個手下,真的是方宇親手殺的,只不過是他們坐進(jìn)觀天,先入為主,誤以為方宇在騙人。

  兩人心神振奮,一掃此前的陰霾,眼眸爆發(fā)出喜悅的光芒!

  方老爺?shù)拇蟪穑K于得報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此時云東河無法止血,等血流光那一刻,就是他死亡的時候!

  對方宇執(zhí)掌方家,多了一份信心!

  而六大管事則是面容失色,怎么會……云東河居然擋不住方宇一拳,難道方宇也是外罡境武者?

  是不是選錯隊伍了?

  這時候還能回頭嗎?

  六大管事感到手腳發(fā)寒,內(nèi)心忐忑不安,不敢與方宇直視。

  事態(tài)發(fā)展都這一步,接下來發(fā)生什么,都不是他們能掌控的了!

  “趙公子救我、救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救我,趙公子……”

  這時候,運東河爬到趙世君腳邊,不顧一切的哀求,痛苦讓他整張臉都在扭曲。

  他是真的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死神降臨了,沒有形狀,卻充滿整個空間。

  云東河這一生殺過許多人,但輪到他自己,卻是恐懼到身心顫抖。

  “我無能為力,你全身經(jīng)脈俱碎裂,就算是天底下最好的金瘡藥,也止不了你的血,最好的大夫也救不了你?!壁w世君意味深長地掃了他一眼,語氣冷漠。

  “怎么會?”云東河扭頭,驚恐的看著方宇,“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底牌,你居然藏得這么深,該死該死……我死了,你也別想活,趙公子……”

  沒等他說完,趙世君忽然嘆了口氣,打斷道:“我勸你還是自刎,向方兄謝罪吧?!?p>  “你一開始就錯了,低估了方兄。我早就勸過你,讓你與方家好言相談,生意不成情意在,可你卻不聽?!?p>  云東河愕然,目光死寂,不敢置信道:“趙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讓我……”

  忽然,趙世君手上寒光一閃。

  云東河瞬間目光凝固,再也吐不出半個字。

  下一秒,他的頭顱離開了他的身體,掉落在地上。

  頭顱在地上翻滾,到了墻邊才停下來,雙眼瞪得老大了,似乎不敢相信趙世君會突然對他下手。

  趙世君向方宇抱拳禮道:“云東河此寮罪大惡極,害死了令尊,還企圖謀害方兄,都怪我之前聽信他的讒言,以為他真的只是想要握手言和。我這番特意斬了他,向方兄賠禮?!?p>  六大管事面色死灰。

  如果說之前云東河是死定了,還有趙大公子一線希望,現(xiàn)在卻是輸?shù)靡粩⊥康兀?p>  人家趙大公子為了自保,連云東河都拋棄了,還會在乎他們嗎?

  從被迫簽下書鍥那一刻,他們無不盼望著趙大公子登場,幫他們奪回失去的利益和尊嚴(yán)。

  但現(xiàn)在,他們最寄予厚望的人,卻親手背叛了他們!

  六大管事徹底如墜冰窟。

  白金飛和方敬業(yè)同樣震驚,姓趙的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見勢不妙立馬把同盟斬了反水,果然無毒不丈夫!

  只有方宇一臉平靜,目光幽幽道:“你以為斬了云東河,就能殺人滅口?我就不會知道,刺殺家父的行動你趙家也有份?”

  趙世君笑了笑道:“方兄說笑了。那天從下午開始,我可是一直在你們煙柳街的藍(lán)蓮樓停息曲,一直到深夜才離去?!?p>  “不僅當(dāng)時的客人可以作證,你們樓里的花魁春月姑娘也可以作證,我當(dāng)晚就是與她在一起。就算我要對令尊動手,也要分身有術(shù)才行?!?p>  方宇漠然道:“就算這是真的,也說明不了任何,背后出謀獻(xiàn)策,與你脫不了干系,云東河初來此地,人生地不熟,人手又不足,卻能精確地伏擊家父和我,你覺得可能嗎?”

  趙世君依舊面帶微笑,道:“方兄,這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你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

  他一開始沒有回應(yīng)方宇的質(zhì)問,始終以中間人的身份說話,就是為了不落把柄。

  十多歲的時候,他學(xué)到一個道理,萬事都要留一條退路。

  沒有證據(jù),就算說出去他趙大公子謀害死了方復(fù)明,也不會有人信的。

  思及此處,趙世君眼底,不禁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

  方宇對此洞若觀火,又是一個自以為是,以為可以用玩弄規(guī)則,操控一切的人。

  “是什么讓你覺得的,我殺人報仇,還需要提供證據(jù)?”

  鐵劍一橫,往前一步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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