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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東零雨其蒙1

第十節(jié) 神仙也生病

我來自東零雨其蒙1 青云小主 1905 2021-07-09 14:56:00

  第十節(jié)神仙也生病

  知無苑正北方有一眼熱泉,夏日里泉水向北注滿幾個泉池之后流出東皇太蒼宮外,冬日便開了知無苑這邊的閘口,引一股熱泉之水流入知無苑地下遍布的水道網(wǎng)絡(luò),是以雖都是東皇太蒼宮內(nèi),知無苑與外花園一墻之隔便是兩個天地。苑內(nèi)雖不似夏日里百花齊放卻也綠草蔥籠,雪花未落地便先化了,一地濕潤。

  我落后在韶光上神半步的位置,任他牽著穿過幾從綠竹蘭草,跨過一座小橋,來到中東花園相隔的鏤空花墻下的游廊中,知無苑內(nèi)花園也分東中西三部份,每一部分沒的宮墻,只有鏤空花墻游廊相隔,行出十幾步便有一處垂花拱門相通。

  游廊頂上用青竹條搭的花架,爬滿了藤葉植物,密密的葉子把落雪檔在了外邊,韶光上神在廊下停住,抬起另一只手用衣袖把我頭上肩上的薄雪柔柔的拂下,嘴解微翹,一臉的清風(fēng)霽月。

  此時是天明前最暗的時刻,也是人整夜里睡的最熟的時侯,諾大的東皇太蒼宮里似乎只有我們兩個人踽踽而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韶光上神本就不是個多言的神仙,平日里也是惜字如金少言寡語,而我平日里嘰嘰呱呱的吵個不停,此時卻像個據(jù)嘴葫蘆不知道應(yīng)該說點什么,這一刻夜風(fēng)雖涼,手上傳來的溫度卻讓我不怎么感覺得到寒冷,心底升起一股奇異的安寧平和。便是這樣一直走下去也覺得甘之如飴。

  知無苑本就不是很大,行的再慢也總是會走到青廬邊上,韶光上神停了腳步轉(zhuǎn)向我,松了手道“快進去吧。不要著涼了?!蔽夜硇卸Y,方才手上一空,心里仿佛也跟著空了一下?!爸x過上神,上神也請快回去歇息。”韶光上神點點頭,沒動,我知道這是在等著我進去,便轉(zhuǎn)身快步進了青廬。

  青廬內(nèi)鶴嘴爐燒的正旺,撲面的熱氣打來,倒讓我打了一個寒顫,這才恢復(fù)知覺,除了方才被韶光上神握著的手尚有一點溫度,但渾身上下冷的像是剛從冰窖里出來的一樣。被熱風(fēng)這么一裹,四肢百骸所有的寒氣都聚向體內(nèi)深處,此時應(yīng)該用溫水泡一泡把這寒氣拔除出來,一陣倦意襲來,我只是胡亂的梳洗了一下,便把自己扔在榻上睡過去了。

  第二日醒過來的時候已日上三竿,還沒睜開眼睛便只覺得頭痛欲裂,腦子里像是有無數(shù)個大錘在敲打,渾身上下無一處不酸痛,軟綿綿的沒有半絲力氣,竟連手臂也抬不起來,免強給自己扶了扶脈像,竟像是得了凡人的風(fēng)寒之癥,這真是從未有過的經(jīng)歷。神仙體質(zhì)會受傷卻極少有生病之說,我自化形以來體質(zhì)雖不甚強壯,卻也未遇過這種情況,如何凍了半夜變得如此脆弱了。

  迷迷糊糊的想爬起來倒口水喝,無奈全身的骨頭肌肉都仿佛離我而去,沒有一塊聽我使換的,我掙扎了半天,勉強從榻上滾了下去,好在榻不高,地上又是鋪了厚地毯,小案幾上的壺里還有半盞涼茶,我喝了一點,努了半天的力也寬不回榻上,便扯了錦被下來裹住自己,在地上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我本就沒有侍奉的使女,青廬也都是我自己打理,平日里也沒有宮娥小童的進來,加上冬日里問心齋免了我每日應(yīng)卯,我這醒來又睡去反復(fù)的幾次,直到第三天才被青華帝君派來喚我的鴻翎鳥發(fā)現(xiàn),彼時的我已經(jīng)燒的不醒人世,滿嘴的水泡,身子軟成了一團棉花了。

  匆匆而來的天樞星君眉頭皺的能夾死飛蟲了,彎腰把我連著錦被一同抱起放回榻上,手指搭在我的脈上扣了半響,眉心稍解,風(fēng)寒入體而已,只是沒有得到及時醫(yī)治,并無大礙,這才心下稍緩。

  即是凡間的病癥,自然適合凡間的藥物來醫(yī)治。天樞星君特意下界拿了最好的藥上來煎與我喝,誰知兩副藥下去,熱度算是退下去了,只是病癥不但未見好轉(zhuǎn)反而病體更加纏綿,我陷入暈迷的狀態(tài)中,竟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這下天樞星君急了,忙忙的去請來青華帝君。

  初時帝君未想太多,也只是以為我是著涼的凡間小癥,著了天樞星君來便可醫(yī)愈,如今過來一看,我面色青灰,雙目緊閉,呼吸弱不可聞,輕飄飄的蓋著一床錦被,竟也只是顯的薄薄的一點點躺在那里。

  青華帝君側(cè)身坐到榻邊,執(zhí)起我的手腕,三指輕搭于上,只覺我肌膚冰涼刺骨,指尖探了一絲真氣入我體內(nèi),只覺我體內(nèi)有一股冰寒之氣洶涌壓來,竟把帝君的那絲真氣彈了出來。

  青華帝君微微皺眉,命天樞星君把我扶坐起來,帝君伸手為掌抵到我后心部位,一股綿厚真氣緩緩而入,我體內(nèi)冰寒之氣初時被激起反壓過來,兩股真氣相互制約抵擋,終究帝君的氣澤渾厚強大,把我體內(nèi)寒氣壓制下去,帝君聽我呼吸平緩下來,收了功,起身離去。

  接下來的時間里,每隔五日便有身影來給我度真氣,只是我每次都處于迷糊的狀態(tài),只依稀仿佛覺得那身影是淡淡的天青色。我體內(nèi)寒氣被一點一點逼成小團壓覆在丹田之處。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歪在榻上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只恍惚記得身邊往來人影,一忽是紅色的一忽是灰色的,一忽是淡金色的一忽是天青色的,每一個身影來到榻前時我都想勉強睜眼,睜開了卻對不上焦距,只一個模糊的影,沒有一張面孔清晰入眼,而下一刻便又陷在與魔鬼的斗爭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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