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漪寧走上指揮臺。
淺笑著說話,“感謝各位來賓蒞臨大西元音樂會現(xiàn)場。很榮幸作為指揮師,代表洲際音樂協(xié)會首度公開表演。在此也要感謝我的恩師,歐爾特先生……”
一段很冠冕堂皇的致辭。
底下的觀眾席小聲議論,“洲際音樂協(xié)會首次公開表演的指揮師,居然是這么年輕的小姑娘?!?p> “聽說這位音樂家還是林家的大小姐,這么年輕就進了世界頂尖的洲際音樂協(xié)會,真是難得?!?p> 現(xiàn)場的熱度很高漲。
還有專業(yè)的媒體記者不停的往指揮臺上拍照。
閃光燈耀目的光線此起彼伏。
林漪寧指揮著音樂團隊開始表演,熱鬧到了極點就成了嘈雜。
四處都充滿了浮夸的氣氛。
尤其是指揮,指揮的很糟糕。
如此平庸,這難道就是洲際音樂協(xié)會的水準?
已經(jīng)有少數(shù)幾個音樂人坐不住了,很想要離場,但還是為了洲際音樂協(xié)會的名頭留下來繼續(xù)忍受。
……
今晚的這場表演,對音樂的審美可以說是華而不實。
如、此、糟、糕。
陸淮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很明顯,那些上臺表演的交響樂隊,不像是洲際音樂協(xié)會的人。
男人洞悉一切的幽深眼神微斂。
換了個姿勢,又像從前一樣慵倦散漫。
淺淡的一聲冷哼,語調(diào)乏味,“在臺上灑把米,把雞扔上去,雞都比這些人表演的有趣?!?p> 周圍的聲音太過繁雜。
蘇逆沒聽清他在說什么,面無表情的掠過一眼,收回了視線。
緊跟著就被男人拉住了手腕。
他淡淡的語氣俯身湊近她耳際,“回去吧,不受這罪?!?p> 九少的嘴一向很毒。
蘇逆的紅唇勾起一絲不自知的淺弧,任由男人帶著離場。
兩個人到了大西元外頭。
夜色幽茫,燈光搖曳。
坐進車里,兩側(cè)的車窗降下,不時有涼風進來。
蘇逆略微歪著身子一倚,手往兜里一勾,勾了個寂寞。
空空如也。
煙被她抽完了。
她不自如的咂了咂嘴,有點發(fā)干。
男人坐在駕駛位,修長筆直的雙腿隨意一搭,看了看蘇逆。
捏出兩根煙,遞給她一根,抬手直接抵進她唇里。
蘇逆咬著煙,直勾勾的看他,“嘖,火呢?”
陸淮幽深的眼眸里倏忽像被什么給點燃了一下,眼底有什么光亮乍現(xiàn),又藏了進去。
他淡淡的勾了勾薄唇咬進煙,單手給自己點燃了香煙。
趁著她還在發(fā)愣,低下頭,湊近,猝不及防的一下,煙頭對碰隨之慢慢的燃起。
“行了?!标懟瓷ひ舻统?。
定格的兩三秒,他才坐直了身。
兩個人同樣的姿勢,抬手倚著車窗,慢慢的吸著煙。
車里很安靜,聽不到那些吵鬧的音樂。
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過了一會。
陸淮接了個電話,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就站在附近的位置。
背對著她,依然是頎長的身姿,不容人近。
蘇逆淺淡的隨意看了看外頭。
那家拳道武館有幾個小男童們在練習拳法,呆呆笨笨的動作,很可愛。
她向來冰冷的眼底有了點暖意。
拿出手機撥通電話,眼底那點突如其來的溫和也逐漸褪去,又跟平時一樣慵懶邪肆。
對方接通,歐爾特語調(diào)謹慎,“啊,蘇逆,怎么了?我知道你不來海藝,嘿嘿嘿,你就放心好了!”
“我有跟你說是這事嗎?”
蘇逆的話音冷淡,不容置疑,抿著煙輕輕的吐出一口煙圈,嗓音清寒,“老歐,你收徒弟收上癮了是么?”
傅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