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特沃德之槍,這桿跨過幾萬年歲月的弒神器一開始只在概念上存在而已,直到古戰(zhàn)神迪特沃德使用戰(zhàn)爭權柄將其凝聚真形之后,這桿槍才在真正意義上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中。
所以,哪怕古戰(zhàn)神迪特沃德連墳頭草都不敢長了,只要戰(zhàn)爭權柄依舊存世,這桿槍便能一直留存下去。
為戰(zhàn)爭之主找到迪特沃德之槍,這也是戰(zhàn)爭教會的夙愿之一,可想而知,當娜阿這位戰(zhàn)爭教會的圣人看到迪特沃德之槍后會有什么反應。
“克雷.圖斯坦!”娜阿憤怒了,什么教權不教權,教領不教領的,祂現在都不想管了,這桿槍,如果祂能搶到這桿槍,偉大的戰(zhàn)爭之主說不定…不,絕對會把祂納入戰(zhàn)爭神系,成為一名真正的神。
“?。 ?p> 戰(zhàn)爭之主主權柄“戰(zhàn)爭”路線,列階三,“無雙統(tǒng)帥”,徹底展現了祂的實力。
數不盡的英靈從地面上爬起,哪怕是那些死在天災和更之前的亡魂都被娜阿強制性轉化為了只知道戰(zhàn)斗的英靈。
數以千計?數以萬計?不,短短幾分鐘,這片大地便有數千萬的英靈站了起來。
“以統(tǒng)帥之令,不計一切代價,奪回吾主之兵刃,無論是誰,攔路者皆殺!”
娜阿回頭看向“鏖戰(zhàn)者”的部下們,幾乎是狂吼的語氣下了命令,“全力準備吾主的降臨儀式!馬上聯系總部,讓那群老東西趕緊過來!”
王宮之中,克雷.圖斯坦絕對想不到,正是因為他的這個舉動,徹底把太陽城拖入了無底深淵。
………………
“這種程度的血氣…”
邪神殘念覺得事情好像超出了祂的預計。
“怎么了,大兄弟?”
邪神殘念因為還在外面游蕩的緣故,就算是凡羅薩也能看到祂,不過凡羅薩有些疑惑“大兄弟”這個稱呼意味著什么,難道是某種古老語言里面的敬稱?
“戰(zhàn)爭教會,有圣人出手了,你隨時準備用那頭懶龍CALL牧龍人吧,這太陽城…危險了。”
居然連大兄弟這種作死小能手都說危險?繆克抬頭看了看夜幕,照理說有母神這個龍頭老大在,不管來多少邪神都是送菜的才對,怎么會危險…
除非…繆克瞬間睜大了眼睛,有別的正神要下場?別啊,要不要這么刺激,我還只是一個列階九,額,列階八的臭弟弟?。?p> 繆克轉頭,凡羅薩有些莫名其妙,接下來繆克的話讓祂更加的莫名其妙,“你現在抗得住圣人不?”
凡羅薩眉頭一挑,覺得接下來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別告訴我,你要我攔住外面那個無雙統(tǒng)帥?”
無雙統(tǒng)帥:戰(zhàn)爭之主戰(zhàn)爭路線列階三,擁有無限制造英靈的能力,只要祂還活著,就擁有無盡的英靈軍隊,英靈擁有生前的所有超凡靈性,但列階必須在無雙統(tǒng)帥之下。
母巢式的職階啊,繆克掃了眼小世界內同樣數不盡的人偶,他帶著一絲笑意看向了臉色逐漸難看的凡羅薩。
………………
法利斯面無表情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身后的三位半神有些心神不穩(wěn),按理來說祂們是沒有資格直接聆聽神諭的,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神諭并沒有排斥祂們。
“主教閣下…”其中一人掃了一眼“阿格里赫”的尸體,恍惚之間莫名想到自己以后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
“行了,把手頭上的事情做好,受災的民眾匯聚起來了嗎?”法利斯雖然心思早已經不在這里,但布道絕對不能被打斷,眼下還是只能按照原先的計劃行事。
“主教閣下,不少人依舊是不落耀陽的虔信徒,目前匯聚的民眾不到五萬…”
“特殊時期,手段靈活一點,告訴他們,我們是受不落教會委托前來救災,讓他們放寬心?!?p> 突然,其中一個半神伸手抓向法利斯,法利斯沒有反抗,因為祂知道這是祂們的護主行為。
另外兩位半神瞬間祭出自己的神力具現化擋在法利斯身前,但僅僅一瞬間,半神們引以為豪的神力具現化就碎得渣不剩,兩位半神不多的神性和靈性逐漸潰散,但哪怕在最后一刻,祂們依舊把所剩無幾的力量傳給了第三位半神。
祂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守衛(wèi)法利斯,如果法利斯死了,祂們覺得自己的一切都會被否定。
第三位半神拉到法利斯后直接用盡全力把祂的主人甩到一邊,自己則是挖出了心臟,將心臟扔向了那一點寒芒。
心臟在觸碰到寒芒的一瞬間立刻爆開,化為一個小型的夜色牢籠,這是祂向影衛(wèi)之十,哈爾學來的招式。
可是,這招祂作為壓箱底的困敵招式,絲毫沒能夠阻擋到寒芒,甚至連延緩一點寒芒的速度都沒能做到。
第三位半神不甘地看了一眼法利斯,哪怕心臟沒了,對祂這位半神而言也不會直接死去,最后,祂竟是直接用肉身抓向了那點寒芒。
沒有奇跡,三位半神就這么陣亡了,直到死前那一刻,祂們唯一在想的東西是,法利斯究竟能不能活下來?
法利斯其實從看到寒芒的第一瞬間就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了,沒想到那桿槍居然真的在圖斯坦…那個瘋子國王到底在想個什么東西?
法利斯放開了身心,把自己的神性全部凝聚到右眼珠之中,隨后,祂看向了某個方向,“真是莫名其妙…”
幽夜十三樞機主教,法利斯.圣.加奈爾,就此隕落。
……………
常年夜幕籠罩的不晝山上,還在總部的夜刑官都受到了教皇法杰斯的召集。
“想笑就笑吧,別憋著?!狈ń芩蛊沉伺赃叺呐右谎郏挥傻酶袊@真是人生無常。
葉娜嘴角一直處于微微上翹的狀態(tài),但語言卻是顯得很正經,“教皇閣下,法利斯可是我孩子的父親,扎法這么小就沒了爹,我可是很悲傷啊~”
法杰斯都懶得說什么了,你敢不敢再明顯一點?不過祂和法利斯本身也沒什么關系,這次叫夜刑官來也是純粹站在教皇的角度做事。
等到有空閑的八位夜刑官到場以后,法杰斯就把指揮權交給了葉娜。
葉娜笑著對八位屬下點點頭,“諸位,我們的樞機主教死在了太陽城,還是母神在場的情況下…”
突然,葉娜的表情變得無比凝重,“這是個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