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京都內(nèi)依舊燈市繁榮,一架飛機從天空劃落,呼嘯而過,緩慢降落在機場上。
“哥,我們回來了?!币粠е谏羟蛎?,黑色口罩的短發(fā)女子緊緊攥著頸上的吊墜喃喃自語道。
她抬頭看了眼,機場顯示屏的時間——9:50
緊蹙著眉頭,片刻過后,像是下定決心般,毫不猶豫拉著行旅箱就朝機場外走去。
“哥,我們回家!”
秦家老宅——
秦蘇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一棟純歐式宏大的建筑雄偉地屹立在別墅區(qū)的中心地帶,看外觀就彰顯著住在這里的人物財力雄厚。
外面的保安借著昏暗的燈光,看見一女子拖著行旅箱靠近,腦子里的瞌睡瞬間一掃而空,警惕的看著那女子越來越近。
當(dāng)保安正準(zhǔn)備拿出警棍與她抗衡時,就被一道低沉,略帶沙啞的冷淡的聲音打斷了
“我是秦蘇?!?p> 那保安聽完后呆住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被口罩遮擋住容顏的女子,他雖然來秦家當(dāng)保安不久,但還是對秦家的這種豪門恩怨略有耳聞。
聽秦宅里一些閱歷大的下人說:秦家唯一的小姐出國深造,而秦家的二少爺在那時也……
“怎么?你不相信?!蹦堑统辽硢〉穆曇魧⒈0怖厮季w,雖是疑問,但語氣中的冷冽卻還是讓那保安不由自主的感到畏懼,就好像……被人緊緊的扼住了喉嚨一般。
雖是如此,那保安還是壯著膽子讓情書先在此等候,隨后便匆匆忙忙進(jìn)秦宅稟報去了。
此時,秦宅內(nèi)——
主廳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對年老的夫婦,那婦人雍容華貴,頭上的白發(fā)依舊擋不住她曾經(jīng)的風(fēng)韻,而婦人旁邊的老人正襟危坐,一股肅清之氣,仿佛從他身邊散開,凌厲的眼神中透出一種歷經(jīng)世事的滄桑,老人的眉頭仿佛永遠(yuǎn)緊皺著,整個客廳中都染上了一絲絲的憂愁。
“小珩,謝謝你多年來一直過來看我和你叔叔,蘇蘇她向來做事有分寸,當(dāng)時可能是她太難過了,小尋畢竟……”那婦人臉上帶著悲凄,但還是強忍著說道。
“老爺!夫人!”
還沒說完就被風(fēng)風(fēng)火火從外面沖進(jìn)來的管家打斷了。
旁邊的老人不適的皺了皺眉,他從未見過以往穩(wěn)重的管家,會如此失態(tài)。
正準(zhǔn)備開口,那管家欣喜的說道:“老爺!夫人!小姐……小姐她回來了??!”
什么!小姐?!她回來了?。?p> 這句話猶如驚雷般炸開,是全天的人呆呆的愣住了,就在那位婦人率先反應(yīng)過來,正準(zhǔn)備起身詢問時,已經(jīng)有人快她一步——那對夫婦對面坐著的俊美如斯的男子。
他快步走過去,用力抓住管家的肩,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激動和喜悅以及……他自己都未曾發(fā)現(xiàn)的情愫。
這般舉動仿佛和剛剛沉默寡言,如雕塑般坐在沙發(fā)上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抓著管家肩膀的手不住的顫抖:“她……”在哪兒?
后面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一聲極其淡漠的聲音從門后反向插入。
“我回來了?!?p> 在那間客廳內(nèi)的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門口站在管家后面的女子,有心疼的,有驚喜的,也有……愧疚的。
當(dāng)那婦人看見那個女子時,瞬間紅了眼眶,淚水仿佛止不住般流了下來,哽咽道:“蘇蘇,我的女兒,你終于回來了!”
秦蘇看著面前美婦的淚眼婆娑的樣子,剛想開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頓了頓,卻始終一聲不吭。
她只是走前去,細(xì)心的為那婦人擦去眼淚,看向她的眼神中,也帶著溫情,看著眼前的婦人越來越激動,秦蘇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讓他聽起來不再那么沙啞,低沉的說道:“嗯,媽,我回來了?!?p> 秦夫人激動的,看著眼前過分白皙和消瘦的女孩,與自己記憶中那個眉眼帶笑的女孩相差巨大。
她心疼的看著秦蘇,這幾年不曾哭過的她,眼淚似決堤般奔涌出,顫顫巍巍的伸出手用力拉住秦蘇冰冷的手,仿佛下一秒秦蘇就會消失一般。
秦蘇看著眼前頭發(fā)花白的母親,心里也不好受,張了張嘴,卻如梗在候,什么也說不出,只是為她擦眼淚。